一只手,‘摸’向了腰间的长剑,那长剑被众多毒物腐蚀,虽然看起来还是剑形,但是,整把剑身,细细‘摸’去,却是凹凸参差不平了,提气,想要运用内力稍微抚平一下内伤,若是能够有一拼之力的话,她也许可以劫持那位大祭司,南诏圣教的人,最擅长的,不是武功,而是毒物,可是,南邰瑜失望了,她的面‘色’惨白中,透着点点青‘色’,‘唇’‘色’暗淡无光,甚至有些干裂,而身上的衣服也多处被撕裂,那些撕裂的布条,则是随意地包扎在身体不少的部位,点点暗‘色’的血迹渗出,已经泅湿|了一大|片撕裂的布条,幸亏她下了狠手,扎了个紧密,才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下什么血迹,这些都是闯入这里付出的代价。
圣教多少年的秘密,不是那么好堪破的,南邰瑜若不是有所了解,又恰好和跟着那些圣教士兵一条路,便是再多个三头六臂,她也到不了这里,便是到了,现在的南邰瑜,也失去了一大半的武力,身体多处受损,内力损耗巨大,元气大伤,最重要的是,南邰瑜到底还是中了毒,这种种的一切,若是在平日里,也许有时间有人力的话,还可以慢慢调养,而在这里,也许下一刻被发现的她便要和方才那些士兵一个下场了,她想要趁机劫持大祭司的打算,更是因为自身的伤势,而无法成形,且,看这场祭祀,若是耶律铮云在这里,早已经出现了,只是祭祀九个中原士兵,很大可能,耶律铮云没有落在圣教手中,可是,南邰瑜还是不愿意退走,她这么辛苦才到了这里,若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她如何甘心离去!那九个中原士兵,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捉住,他们,有七八成的可能,便是跟着耶律铮云一起入南疆的士兵,他们,知道耶律铮云的下落。
南邰瑜的一双眸子,有烈烈的光芒迸‘射’,也许是她身上沾染了闯入圣殿时太多的蛊虫毒兽的鲜血与气息,黑水对她的反应是平静地没有丝毫‘波’澜,而圣殿中众多的人,正沉浸于这一次顺利的祭祀中,怎么会注意那里呢?
大祭司‘艳’‘色’的‘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的妖|‘艳’诡秘:“当然,圣神最想要的祭品,是他们中原人的皇帝,他也来了南疆,圣神告诉本座,他要那最顶尖的祭品!”
“儿郎们,圣神告诉本座,中原的皇帝,他现在在落木寨,去,将他带来这里,要活着的祭品,才最为完美!只有那中原王者的血‘肉’,最新鲜的血‘肉’,才可以让圣神满足,才可以让圣神愿意赋予我们更多的灵虫!”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仿若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激’动,忍不住想要发泄些什么。
“砰砰,砰砰!”
心若擂鼓,南邰瑜的身子一晃,差点落入黑水之间,心下一紧,方才还因为伤势而分析出自己做不到将大祭司劫持的人,这一次,果断地将手放入了剑柄之上。
“好了,都去吧,本座已经张开了圣神屏障,这一次,本座相信你们,不会让本座和圣神失望的。”
“谨遵大祭司之命,为圣神而战!”
一群人将自己的头颅与四肢,紧紧地帖服于地面,良久,站起,有秩序地退出,圣殿之中,一瞬间之后,仿佛便只剩下了大祭司一人,那张美‘艳’的容颜,一直注视着空茫的殿‘门’,乍然,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呵呵,真是一群傻|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