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月,点点细碎的繁星点缀在夜幕之上,四周围除了被风吹得左右晃‘荡’的火光之外,再无光明。
“今夜怎么这么大的风?”
一个南诏士兵将一个被风熄灭了的火把,拿出火折子重新点上,对同伴抱怨道:“往日里,从来没有这么大的风,真是邪‘门’了......”
“有什么邪‘门’的,个大风而矣,还怕出事?”
另一个南诏士兵半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百十个士兵驻扎,也总要轮班休息的,仙人峰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事故了,上面的人,也跟着放松了警惕,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留出几个人分来时间段警戒,还有探查王城周围,他们只需要有一双眼便足够了,只是,再是锐利的眼睛,天长日久的不用,也会生锈的。
“也是,哎,不过,今日阿伯鲁匆匆忙忙地走了,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儿。”
“不得劲儿什么不得劲儿,平日里你见着阿伯鲁不都是闪的比谁都快吗?怎么今日还不舍了,喂,你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将火折子吹熄,南诏士兵开着玩笑。
“说什么呢,只是阿伯鲁一直负责仙人峰的毒蛊虫蛇,他走了,我总是有些......厄!”
刚刚点上的火把,再次被风吹熄,同一时间,一抹血光,自那个半阖着眼睛的南诏士兵脖颈冒出,那里,‘插’着一根短小的弩箭,却将整个脖颈贯穿。
“怎么又灭了,胡纳,快......”
他嘟囔着睁眼,看到的,便是面前一个高大的,很少出现在南诏人中的身高的身影站在那里。
眼睛瞬间睁大,手伸到怀中,张嘴:“敌......”
嗓子眼里刚刚冒出这么一个短促的音节,另一个南诏士兵,便步了同伴的后尘,一箭穿喉。
高峰之上值守的自然不止是两个南诏士兵,他们百十人,分的是三班倒,晚上守夜的便有几十个人,分别守在不同的出口那里,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出事,可是,当
无声的却有效的杀戮,守在制高点的南诏士兵,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高手‘摸’|到了身边。
剑剑封喉,没有来的及发出警告,没有来得及发出响箭,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地上便躺了几十个南诏士兵,他们不是太弱,而是,来袭击的这些人,身手太高,出现的太突然,也因为,他们仿佛一开始便知道这几十个士兵都分别埋伏在哪里一般,一上来,便悄悄地将分散各处的眼线全部杀死。
“陛下,其他的人也全部处置了,没有一个走脱!”
黑衣暗卫走到为首的人身边,低声道。
他的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那是那些被杀死在睡梦中的南诏士兵们-喷溅出的鲜血。
“很好,发暗号,让其他人都上来吧。”
转头,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眸,满是锐利与凛然,他张开五指,虚虚地对着那正对着仙人峰的王城,‘唇’角微微勾起:“是时候,让那些南诏人知道,做了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