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灵,地灵灵……”
那个长相猥琐的神棍酒足饭饱之后,一手持桃花剑,一手持玲铛,正在作法,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的什么咒语,老天爷都未必知道。
君无垢已经跪得膝盖发麻疼痛,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问候猥琐神棍的n代祖宗,老家伙,还有完没完了?
好象又过了十来分钟,膝盖麻痛得受不了的时候,那长相猥琐的神棍总算作完法事,君无垢少不得又陪着老妈给灶神爷叩了三个响头,这才算真正的完。
起身的时候,因膝盖麻痛,还差点摔倒,幸好母亲李玫反应快,及时伸手,扶着她坐在板凳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串铜钱,恭恭敬敬的递给猥琐神棍。
“……”
君无垢一时感概万千,那钱可是两老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平时省吃俭用的舍不得花,现在却一股脑儿的掏出来奉送给可恶的神棍,愚昧得让人悲哀无语。
哎,我的老母鸡……
看到母亲用洗得干干净净的芭蕉叶把煮熟的老母鸡包好,神态恭敬的捧给猥琐老神棍,君无垢差点没吐血,坑人坑已啊。
不行,肚子里的馋虫已被勾出来了,姐今天一定要美美的享受一回,她站起身,走回自已的屋子,把怀中沉甸甸的银子藏好,只留下几两碎银带在身上,然后出门,前往菜市场,割了三斤五花肉,又买了一条三斤多重的大草鱼,一斤豆腐,这才喜滋滋的拎回家。
回到家时,瓷器店的店伙计刚好驾着牛车到来,把她购买的十个大水缸、簸箕泥箕绳子偏担、三匹布等东东一并送过来,水缸太大,得分五次才的运送完,好在天色还很早。
“哎,无垢,你买这些东西干啥?要不少钱吧,呀,三匹布料,天啊,你哪来的钱?”
看到父母亲脸上紧张不安的表情,君无垢在心中悲叹一声,好象穷人穷得叮当响是理所当然,凭自已的努力赚到了钱,反倒让两老产生了怀疑,害怕她做了什么坏事。
她耐着性子,把与醉仙楼合作一事解释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跟宋大掌柜和苏大师傅借了四百两一事,以免把两老给吓死,只说是宋大掌柜人好,提前给付了一些皮蛋的钱,大水缸、泥箕偏担等物马上就要用到,两匹布料则是给两老扯一件新衣裳。
“啊,这样啊……”
两老听得嘴巴张得老大,他们知道女儿神神秘秘捣弄出来的皮蛋是能赚钱,但没想到能赚这么多,听着仿佛作梦一般。
母亲抚摸着那两匹布,泪水哗哗直流,女儿孝顺是孝顺,只是太乱来了,这得好多钱啊,光这些,都足够办置女儿的嫁妆了,哎,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哎。
李玫边叹气边把两匹布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夫妻俩早起贪黑,累死累活的摆一年摊,都赚不来一匹上好的麻布啊,女儿倒好,一口气就买了两匹,不对,三匹,败家女哎,如果能退货,她还真想拿回去退了。
“哎,无垢,你一下买这么多肉和鱼,怎么吃啊?这孩子,就不知道节俭,大手大脚的好浪费。”
三斤五花肉和大草鱼终于招来了母亲的一顿数落,三匹麻布、大水缸等东东已经够败家的了,肉和鱼更是奢侈得让她再也忍不住,还好父亲站出来打圆场,要不然还要被母亲唠叨n久。
三斤五花肉确实不少,但君无垢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勾出来了,感觉自已好象连五斤都能吃完,反正姐今天就是要好好的享受一大顿。
不过,等到上桌的时候,君无垢傻眼了,草鱼焖豆腐只有一碗,而且还不满,三斤多重的大草鱼啊,还有一斤豆腐,理论上,装大碗也起码要装两大碗才对,三斤重的五花肉只有小小的一碟,目测一斤都不到,还净是肥的,瘦的那部份没影子了。
“娘啊,这么大一条鱼,才得这么一点?”
君无垢欲哭无泪,就那么一点,感觉都不够她一个人吃,不会是母亲截出大半留作明天的菜吧?
待父亲说明,她才知道,母亲把三斤五花肉分成了三份,大草鱼也分成了三份,自家各留一份,其余的全分给比自家更穷,平时关系很好的几户邻居了。
街坊邻居的,平时的关系都好,有啥事都相互帮忙,平时有点好吃的,做几个烧饼,几个馒头什么的,都分送一些,君无垢重病的那段时间里,街坊邻居没少帮忙与关怀,现在君家的生活条件有些好转,更应该帮助他们。
君无垢叹了口气,父母亲和天下穷苦百姓一样,憨厚、质朴、善良、勤劳,默默的忍受各种压榨,说到底都是这个万恶的封建君主制社会,她也清楚自已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但帮助街坊邻居改善一些生活条件还是可以的,当然了,前提得先让自已富裕起来,才有这个条件去帮助他们。
这一顿晚餐,对君家三口来说,是比过大年还要丰盛的晚餐了,吃过饭,乘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一家三口洗完澡,重新坐下来开会。
这一次的家庭会议是君无垢提出来的,为了她的致富大计,为了两老,必须召开。
古代男尊女卑,男人是一家之主,说出来的话基本就是命令,幸好父母还算民主,还能够听取她的一些建议。其实说白了,母亲受三从四德的荼毒,没有自已的主见,啥事都听爹的,而自已这个老爹是名符其实的老实人,十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来,也一样是一个没有啥主见的人,但不管怎么说,父亲仍旧是一家之主,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