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高顺的第一时间,徐济就立刻注意到他变得更加的沉静,即便是见到自己他也并没有表现的很是惊讶,前提是徐济回转己吾并没有告知任何人。也即是说高顺根本不知道徐济此时会回来,是以他的这份气定神闲着实让徐济隐隐高看他一眼。
“子和,政事处理的如何?”徐济笑着问道,在座位上翻看卷宗的高顺无奈回答道:“照着子虞先生说的做罢了,顺也就勉强能看这些卷宗,其实不算能懂。主上为何如此快就回来?不在家中多留一段时间吗?”
徐济近前伸手翻了翻卷宗。随手拿起看了看道:“倒是也想逍遥几日,只可惜奉孝那边我终归有些不太放心,所以便早些回来了。”说罢徐济放下手中的卷宗转身看着房间里的新造的沙盘道:“你营中士卒训练的如何了?莫过了年都长了膘。襄邑可还是一场硬仗啊。”
说起士卒高顺倒是一脸的轻松:“主上尽可放心,属下营中的士卒冬季也还坚持训练,只会更加精锐。对了,主上,奉孝先生难道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吗?属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徐济笑着回头看着一脸激昂的高顺道:“子和啊,你心急了,年后就是春耕,这半年来的征伐和政令实施已经把我多年的积蓄都打干净了,我们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最早也只能等到秋初。而且还不能耽误了秋收时节。”高顺当然知道这些,他不外乎请战而已。当然,高顺心中的好战之意徐济也很清楚,所以也不怪他。
“对了,子和,我想起一件事来,你麾下可有干练的人?公达跟我要人。他总说圉县没有个能领兵的人。”
高顺闻言皱眉想了想道:“主上身边不是有个乐进吗?我看这家伙倒是挺合适的,为何不用?”徐济笑了笑回答道:“我若是遣乐文谦去圉县,那我亲卫营谁来统帅?君卿战阵冲杀倒是不错,只是让他统御一营士卒恐怕就有些勉强了。”
高顺这才想起徐济手头那只亲卫营虽然只是徒有其名不过终究是徐济的亲卫,而且正如徐济所说,乐进虽然有不错的才能但却肩负亲卫营重任,典韦确实不适合做这些,只是他手下这样的人确实也不多。
“主上,子和麾下确有几人,只是却身任要职,或者主上瞧上了谁?”高顺这话里外都透着不愿意从他麾下调走人的意思,不过徐济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虽然圉县可能会是他与张邈交战的第一战场,不过却并不着急,所以徐济也只是笑道:“我亦没有好的人选,只是拗不过公达多次询问,我这才勉为其难的问问你,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高顺听罢不由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徐济若是强要他营中的人他也拦不了,而且他麾下也的确有那么几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少了这些精干之人他对自己营中的掌控之力不免是要下降,高顺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主上,接下来己吾的事务便交予你了,顺实在难以掌控这些。”知道徐济没有抽调他营中骨干之后高顺立刻得寸进尺,他对己吾这些政务实在是不厌其烦,若不是己吾确实没有管事的人他说什么也绝不会揽过这事儿的。徐济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要陪自己的心上人吧。
不过好在徐济接手不到三天梁习就携家人一道前来,这一次他是决心要在徐济麾下效力了,于是干脆也就将家人全部迁来徐济麾下的地盘,当然,是在他治下,梁习的任命已经下达,因为有徐济的举荐,张邈似乎也并没有刻意的为难徐济,不过在徐济看来这不过是为了松懈自己的提防罢了。当然,既然张邈没有为难这也是好事,梁习名正言顺的就任己吾县令,而后徐济也得到了嘉奖,只是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就难说的很了。
“主公,过的可好?”毕竟是年后第一次见面,梁习倒是没有立刻就扯上公事。
徐济笑着道:“不好不坏,只是有些麻烦。”
“哦?”
“罢了。不提也罢。我记着回己吾也是惦记着子虞先生有话要与我说。”徐济实在不想提自己惹来的大麻烦。
梁习也没有再问而是对徐济说道:“如此也好,便到属下的舍下坐坐吧,届时再说这些,主公,如此可好?”
徐济自然是同意,而且他也还真没有拜访过梁习的家人,不过梁习也是一心公事并没有为徐济介绍家人,在看上去是他儿子的少年端上了酒之后他便屏退了这些人。
“主公。我在陈郡时便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主公如此急迫的要拿下陈留?缓缓图之似乎更为稳妥,届时即便是取张邈而代之也无不可,何必如此着急?”梁习的问话一贯的简洁,但是徐济却不能解释是自己的感觉在作祟,这话只会让梁习认为徐济是在敷衍他。
“子虞。你看如今情势如何?以我所见,冀州黄巾虽平,然则黄巾起事时号称百万人。便是张角三兄弟俱亡这些贼寇依旧为祸四方,如今你看,各地匪盗四起,其中不乏是当初的黄巾,这天下必然是要大乱的了。”说到此处徐济看着梁习,梁习也点头示意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