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问完了,想必史掌柜也知晓文烈所图为何了吧?”徐济脸上的笑容带给史阿的课不是什么如沐春风而是凌冽好似严冬的寒风,他不知道徐济图谋的是什么。但是必然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徐济的打算史阿并不需要知道,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可能要被迫被牵连其中,这对史阿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此时史阿再次咽了咽唾液,他的喉头有些干涩:“驸马,可否告知史阿为何如此?”史阿此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徐济这人在别人看来可能没什么,但史阿却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所以他这么问只是抱着要死个明白的心理而已。
而徐济面色平静开口说了两个字:“袁绍!”
史阿再次变色,袁绍是什么人他了解的可要比徐济更多,这人不但是袁氏下一代的领军之人,更是党人隐隐的首领,这都不提,袁氏在汝南的势力也可以抛开,便是在这偌大洛阳之中袁氏门生也数不胜数,这样的人想要对付他是一件如何困难的事情不难想象,而史阿是绝对不愿意招惹这个家伙的。
“驸马可否告知史阿缘何要对付袁本初?”史阿的神情虽然还能维持平静,但额头的冷汗却已经出卖了他,毕竟不是身无牵挂的江湖游侠儿,史阿没有那么大的豪情。
徐济笑了笑道:“我倒也不怕直言相告,袁本初想要将我排挤出西园从而独掌军权,西园是陛下新组建的只听命与他的军队,而袁绍此人早先效力于何进。我这么说,史掌柜可曾明白?”
史阿闻言自然是懂了,无非又是皇室争权夺利的事情而已,当然这是从徐济所说的这些中分析而来的,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可比这个还要严重得多。袁绍真是何进的人?这徐济一百个不相信,那么袁绍谋夺西园的兵权是为了什么?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拥兵自重,届时何进自然是要讨好他的,而刘宏更不得不依靠他,而到了那时他袁绍自然是坐地起价了。
而一旦事情有变手中有西园军的袁绍也可趁势捞取便宜。所谓事情有变,不外乎是刘宏若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而拥兵自重的袁绍甚至可能趁势篡位。而徐济肯定袁绍抱着的想法便是如此。
当然徐济可以无所谓,但那是他初至洛阳之时,现在却不一样了,如今他身为西园下军校尉已经成为了袁绍的眼中钉,若是不反抗自己只能丢掉自己的官职和兵权,更重要的是他身为伊宁的未婚丈夫,自家未过门的妻子的父亲有这个隐患于情于理徐济都不能弃之不顾。
何况现在自己的祸福已经和皇室捆绑在一起了,虽然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徐济也只能接受。一旦袁绍得逞,便是驸马的身份也保不住徐济的小命,他的仇家太多了,所以徐济只能抗争。
当然徐济没有对史阿说这些,他只是问了史阿一个问题:“可知我如今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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