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御林军多年腐败战力的确是十不存一,然则蹇硕却是稳稳占住了人数的劣势,甫一碰面就被袁绍麾下的御林军击溃。蹇硕也是明白了,一看已经没了机会当即便想要退回御花园而后再去寻刘宏为他撑腰,但袁绍却是半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不但率部紧逼更是不计损失。
蹇硕慌忙之中只得脱离士卒独自潜入御花园意图躲过追击。
正当蹇硕躲入御花园之时却迎面撞上了十常侍之一的郭胜,当即蹇硕便高声叫道:“郭常侍。速救!”蹇硕满心以为自己得遇救星却不料郭胜见他独自在御花园且满脸惊慌不但没有救援之意反而问道:“蹇校尉何以慌张?”
蹇硕在郭胜身外三步站定回答道:“大将军麾下袁绍率部进宫,似有不轨之意,奴婢不能敌,正欲前往寻圣上。”其实蹇硕心中也是奇怪,按理说这事儿本事张让告知自己要对何进动手,原本蹇硕以为十常侍皆知此事,但眼前这郭胜似乎并不晓得。这究竟是何意思?
但不待蹇硕想明白就看到郭胜抽出腰间佩剑直刺蹇硕,三步距离留给蹇硕的反应时间实在有些短,即便蹇硕曾以武勇闻名但这一瞬间仍旧是不可避免的中剑了,虽然在千钧一发间蹇硕极力避开了要害但小腹仍旧为郭胜所伤,蹇硕见此不由心头怒气高声质问道:“本为同盟,郭常侍何以伤我?莫非竟欲投奔何进此贼乎?”而出剑伤人的郭胜眼看没能击杀蹇硕也自顾自退到了相对较为安全的距离阴测测的笑道:“谁与你这卑贱之人是同盟?张让这蠢材意图谋害大将军之时我便不同意,想不到你这蠢货急不可耐的为他做了那替死之人。你莫非以为这皇宫之中便没有大将军的眼线不成?”
蹇硕闻言更是又惊又怒,郭胜这话说的明白,他怕便是何进的眼线了,只是蹇硕怎么都想不通郭胜有何凭仗让何进不会对他下杀手:“何进这贼子对宦臣的态度天下谁人不知?郭胜你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到时候还不是与我一般的下场?”而对面的郭胜面带讽刺的笑道:“岂不知我与大将军乃是同乡?当年何皇后得入后宫亦是我一力促成,大将军如何会对我下手?蠢材,受死罢!”说完我这话郭胜立刻招手示意自己身边的跟班一拥而上。
蹇硕虽然颇有武力但终究受了伤不耐久战,之前与袁绍率领的御林军交战也迫耗费体力,尽管蹇硕拼了命反杀数人究竟是没能逃过身死之局,而郭胜取了蹇硕的人头自然便喜滋滋的去寻何进去了。
再说张让。此时张让自然也是身在皇宫之中的,袁绍率部进攻虽然未曾遇到阻碍但张让等一干朋党自然是已经得了消息,甚至是蹇硕被杀一事他也已然得到了消息。张让很冷静,比之其余之人他更清楚自己等人恐怕是难有活路,但如今自己手里没有半点凭仗了,于是张让立刻挥手找来自己的亲信嘱托了几句之后便带领诸人直接前往何皇后之处,如今唯一死中求生之策也惟独是何皇后了,至于刘宏?张让已经遣人去杀掉这位皇帝了。
而这就是张让的打算。今日不论如何何进抑或刘宏之中必然是有一个人要死的,如今何进已然没有机会那么刘宏就只能去死了。而张让之所以去见何皇后以求保住性命的原因很简单,何皇后之所以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多半也还是拜十常侍相帮,这点情分终究还是有的。何况何皇后毕竟出身卑贱见识短浅,糊弄起来自然更是简单些。
此时皇宫之中虽然已经混乱,但何皇后所在宫殿却还是安稳如常,见到张让等一干人面色焦虑的匆忙前来何皇后不禁面露疑色问道:“张常侍何事惊慌?”张让当即大哭道:“老奴一心为主,不料今日大将军竟欲将吾等尽皆杀之,还请皇后为我等收敛后事。”张让这一出戏演出来当即将何皇后弄的一头浆糊:“张常侍莫急,且慢慢说来,哀家定会给常侍一个公道。”张让闻言心中暗道庆幸。也得亏是何皇后,换了个人恐怕自己一干人等是没半点生机了,虽然心中想了这些但张让嘴里却没有停下:“蹇硕意图谋害大将军,然则此事却不干臣等,大将军如今恐怕要竟诛我等。”
正当此时何皇后的宫门外传来一个的声音道:“皇后,大将军何进麾下袁绍在此,请皇后将张让等人交予我发落。”张让听闻这话立刻心中一喜露出悲戚之色看向何皇后,而何皇后一看这情势立刻对张让等人道:“汝等勿忧。我当保汝。”说完这话便亲至宫门处对着门外问道:“汝何人也?竟敢如此对皇后说话?”门外传来的声音中气十足,似乎颇有志得意满之意:“臣乃虎贲中郎将袁绍,奉大将军之命诛杀宦官!”何皇后当即大怒道:“大将军乃我兄长,难道他还命你来哀家宫中诛除宦官不成?”
袁绍在宫门外闻听这话不由心中暗呼不妙,自己的语气不善似乎是触怒了何皇后,这可万万使不得的,于是他一边命人去请何进过来另一边开口对何皇后解释道:“皇后恕罪。确是大将军之命,皇后不信也不着紧,臣这便请大将军前来,届时一切自明。”袁绍其实这会儿也不急了,张让与其一干朋党都被堵在这里,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