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闷哼一声道:“董卓算什么东西,只是无知短视之辈,先错在废立皇帝上,又错在霍乱百姓上,退守长安又不思进取。放纵属下肆意胡为。我看日后这董卓绝对是不得好死。”徐济点头道:“孟德此言精辟。大有道理。”曹操恨恨道:“可惜奸贼不能亲死我手。”
徐济笑道:“说到这个,若是当日大家在诸侯同盟上可以同心协力的话,只怕董卓早就身死多时了,哪里还会有今日这许多麻烦?”
曹操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一事的样子,看向徐济道:“文烈,有一件事情我定要问你,否则憋在心中实在难受。”徐济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大感奇怪,连忙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孟德兄请畅所欲言。”曹操点头道:“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何当日在诸侯同盟的时候文烈的军队会是缓慢进军,而且吕布的军队在撤退的时候会有‘谢太史将军送行’的话语。我当然知道文烈不可能和董卓奸贼勾结,但是文烈当时有太多的引人疑窦处,这三年来我始终想不明白,看了文烈三年来的作为,更加糊涂。今天文烈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
徐济听了心中温暖,知道曹操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以曹操的性格,很少会对人幼直言相向的时候。今天曹操能够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出来,那就证明两个人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说实话,徐济在刚刚见到曹操的时候当然十分欢喜,但是却更多的是考虑曹操此来的目的,要知道现在在长安,自己和曹操的身份都是见不得人的,既然大家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到长安,显然是各有目的,现在既然彼此发现了对方的身份,唯有携起手来方是上策,曹操若是只想要利用自己,原本没有必要提及过往,而且语言还如此的直率,这种话只有非常要好的朋友才会去说。想到这里,徐济笑道:“我知道孟德的意思了,其实非是我徐济别有居心,实在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之耳。”
曹操看着徐济,沉声道:“文烈请细说。”徐济脑筋大动,那并非是要编造谎言来骗曹操,而是因为事情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好一会儿,徐济才道:“在我解说之前,我想请孟德先回答一个问题:战国时期,为何关东诸侯会和纵失败?”曹操没有想到徐济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这答案他早就烂熟于心,笑道:“那还用说?各个诸侯间各有各的利益,难以真正的合作。”才说完,曹操身躯一震,看向徐济,半晌才道:“原来这就是文烈的苦衷?”徐济点了点头道:“孟德兄明白就好,当日参加诸侯同盟的时候,我和孟德一样豪情万丈,可是最后的结果如何呢?袁绍的行为大令人失望了,我不知道袁本初到底是为了天下,还是为袁氏家族,或者是为了他自己。”
曹操苦笑道:“这还用说吗?我们去讨伐董卓,袁绍却先要弄个皇帝出来,想要让刘虞当皇帝,若是说这是为了大义,倒也罢了,毕竟有个皇帝我们也是师出有名,但是在往后我可就看不明白了,坐观洛阳大火,三个月不进军,又坐视鲍信兄孤军深入,我出兵后更是不闻不问,后来和吕布军交战的时候,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贸然进军,结果弄得同盟军损失惨重。我早知袁本初的心里只有他自己罢了。”
徐济冷哼一声:“袁本初在诸侯同盟时,自己没有带多少人,打起仗来却慷慨得很,好像为国为民在所不惜的样子,却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结果他的重兵都集结到兖州左近,身为同盟军的盟主,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若是不防着他,只怕我今天已经是阶下囚了。”
曹操默然半晌,笑道:“不说袁绍,时至今日。袁绍对时局还有什么影响?”徐济点头笑道:“孟德说得对,不过我听说袁术现在正盯着刘繇的地盘,袁绍在背后是极力支持,这事情若是有袁绍参与的话,还真不好办呢。”曹操闻言,瞳孔一收缩,看着徐济道:“文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只曹操一个反应,徐济就知道曹操果然正打算向南方发展自己的实力,否则绝不会这般在意。
徐济笑了笑,没有回答。曹操见状。摇头失笑道:“愚兄糊涂了。这人世间真的很少有能瞒得过你徐济的。否则当年袁谭就不会败得如此凄惨了。”徐济淡然道:“这件事情先不说,目前长安之行才是麻烦。”曹操闻言一笑道:“文烈不妨说来听听。”
徐济沉声道:“我才不会像袁绍那样把别人当成是傻子,今次朝见皇帝的主张虽然是我发出的,但是形势却和当年诸侯会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战场变成了外交场,大家的利益分歧仍然存在,这次各个诸侯的使者齐聚长安,只怕是各有目的。我说的没错吧,孟德兄?”
曹操对徐济的问话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