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冲出了老婆婆的家门,循声奔去。
才来到西面的一处柴草堆的后面,史阿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史阿为之愕然,旋既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机从柴草堆的后面如同潮水般奔涌而出。
史阿冷哼一声,停下了脚步。一双虎目中闪过精光,紧紧逼视柴草堆的后面。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从柴草堆的另一面如同毒蛇出洞般激射而出。
见到这明明奇妙的一枪,史阿大吃一惊,以他的一等一的反应见到这一枪也来不及躲避,因为那其中隐有妙若天成的自然而然,便人生出无从躲避的感觉。
史阿神色一变,冷哼一声,雄躯微俯往前,身子一动,弓弹而去,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长芒,绞击在对面那把正以玄奥手法攻来的长枪的枪锋处。
“当!”的一声,震彻全场,远近皆闻。
史阿身躯一晃,对面的人却闷哼一声,旋即整座柴草堆被那把长枪搅得漫天飞扬。
在这一片眼花缭乱中,对方的长枪再次攻来。
史阿心中暗赞,没有想到对面这人不仅武技高强,和自己相差无几,而且很懂得判断形势。
刚才和自己交击一下后,史阿马上试探出来,对面的这个人在力量方面不如自己,本来自己正要乘胜追击,制服这个人。谁知道这小子不退反进,反而先一步使出此招,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现在是想要用招数延迟自己的凌厉杀招。显然是看出若是任自己施展出来绝招的话,他便是落败之局的结果。
不过必须要承认,这人的枪法真的不错。
史阿只觉得长枪近身时。枪影翻滚下,要是换作常人那根本就是无从捉摸,不过对上史阿,这人的招数就没有用处了。
史阿一剑劈出,以在常人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下,劈中了长枪的枪锋处。
枪影涣散。
对面那人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眼便可看穿自己的意图,冷哼一声,长枪一颤,登时再次化出数十道影,劲气嗤嗤,却没有丝毫外逸,显示出了精准的自制力和控制力。一时间身前广阔空间,枪影翻腾滚动。
史阿眼中闪过精光,他已经发现了对方枪法的一个特点,那即是特别的有灵气。其中的力量并不是十分的霸道,但是那枪法似乎是无孔不入。而且一出手便是连环而去,绵绵不绝,其中更有种轻描淡写的闲适味道,那其中没有半点血腥的味道。
这种奇幻莫测、迅捷无伦有如万花筒一般的枪法,史阿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是让史阿评价的话。这年轻人的武功和张绣当在伯仲间。
力量也许稍有不及,但是枪法的招式却绝对在张绣之上。
史阿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小村子里碰见如此可怕的高手。
就在这变幻莫测的枪法中,史阿终于看清了对面的敌人。
那是一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年轻人,面目长得极为清秀,除了郭嘉之外,史阿还没有看见这么清秀的男子,偏偏武功如此的高强,若是单从外表判断的话,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交手到现在,双方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可惜史阿却来不及询问。
看到这年轻人如此纵横变化,奇幻无方的枪法,史阿被激起豪情,低吟一声,手中长剑蓦地青光荡漾。剑气弥漫,远远看去便好似有一个大雪团在史阿的身前转动,更发出蚀骨寒气。
对面的年轻人登时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对面的剑手竟然如此厉害,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对面剑手的内劲便若长江大河般不绝涌来,那剑手在身前整个空间幻起闪烁的剑芒,那其中精微奥妙之处,实在非语言所能表达。
蓦地,史阿一剑点在那重重枪影处的枪尖的真身上。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向后撤去。
回剑、收枪、对视。
史阿微笑道:“阁下何人?端的好枪法!”
对面的年轻人也报之以友好的微笑道:“在下乃是荆州人士,姓李名严字正方。未知先生何人。”
史阿哪里肯把真话告诉眼前的李严?才要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答案奉上,却听见有人叫喊道:“就在这里!”
史阿和李严闻声愕然,齐齐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见一名村民领着一队五十几人官兵来到了不远处,冲着自己比比划划。
史阿见对方的手上拿着一盏黄纸,立时明白那是自己的相貌图样,不由得心中大骂自己不小心,没有想到在这村民中居然有人记住了自己的相貌,所以才会在看到自己进村后向官兵禀告。
史阿现在对李严微觉歉意,觉得自己是连累李严,谁知李严却先对史阿说道:“真是对不起,在下连累先生了。”
史阿感到十分诧异,却见李严长枪一动,从刚才堆积着柴火的地方挑起一人。在哪里隐约还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看不清相貌,正露着雪白的肩头。
史阿看时,原来是一具官兵的尸体。
李严冷然道:“这人色欲熏心,见到人家村姑美貌就要非礼,被我杀了。”
史阿这才明白原来李严误会这群官兵是来找他的,看来在那跌坐的女子就是李严说的村姑。不过这倒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情,当下也不解释,对李严道:“李严兄弟又没有做错什么。若是换了我,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时候,那群官兵已经手拿刀枪冲了过过来,更有一人翻身上马,策马而去,显然是要去通风报信,毕竟史阿这大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