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为何会此时入川?徐济一时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说到底只怕还是和自己有关系,是自己对荆州的政策使得历史细节改变的十分剧烈。
贾诩疑惑的看着徐济,道:“主公难道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徐济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并不是重点,只是文和说的对,此人大不好对付,我帐下的荀彧算是一个,孙策的左膀右臂周瑜也是一个,唔……,元直或可一时之间与之一较雄长,但绝对守多于攻,邓艾那小子长大后倒是和他旗鼓相当,现在看来,只怕还嫩的点,至于其他人在这庞统的眼里皆不足道。”
众人闻言,相顾骇然。没有想到徐济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评价这般高。贾诩见徐济的语气之中从满了缅怀的神色,还误以为徐济与此人故交旧识呢,当下别开这个话题不再继续,毕竟探寻上司的不测致密是最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的。
当下只是点了点头道:“属下完全同意主公的说法,在我兖州,无论主公还有在下,奉孝又或者元直一直追求的就是战略与战术之间的完美,跟希望用政治去影响战争,以战争推动政治,可是眼前的这个庞统明显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因为在这场斗争中,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他所扶持的刘备了。”众人闻听贾诩这番话具是一阵心寒,在贾诩这战略大家的面前玩儿战略,而且还真的就令贾诩吃了一个哑巴亏。另一边又把徐济的汉中战略完全破坏,真是厉害的有些叫人在意。
张绣在一旁叹道:“这个庞统端的厉害,文和这两日用尽机关,日攻夜袭都无法动摇汉中军的阵脚,反过来还跑到李严将军那里劫营,幸好李严将军有防备,否则我三处皆无法理住阵脚。”
张辽在一旁面色凝重道:“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在沈岭大败百思不得其解。更是很不服气。现在经过文和先生一分析,我张辽心服口服。”徐济者对这件事情大感奇怪,问道:“文远,根据情报。我知道你在沈岭堵住子午口,另汉中军和刘备军的主力不得出,为何才只一天的工夫便被对方攻破了呢?”张辽颓然道:“那是因为从斜谷关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西凉军队。在这之前,刘备和汉中军的攻击虽然猛烈,而且是日夜不断的骚扰,但我却知道刘备和张鲁并未投入所有地兵力,所以我一直以为刘备军要突破斜谷只不过是佯攻,更不断地向骆谷和斜谷以及郿城派出斥候。以防万一,那时我以为对方顶多就是一只小谷的偷袭部队,只要多多注意就可以无虞。甚至还希望用敌人地这个部队来一下佯攻,以求反击。谁知道敌人地偷袭部队的确是从斜谷和郿城出来了,可惜却是大队的人马,而且是我万万想不到的西凉军队。尤其是郿城的西凉骑兵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这两处的军队一出现,汉中军和刘备军马上投入全部兵力突破子午谷。三方受敌,才有此败。”徐济这才明白张辽怎么败的。
那支西凉军队现在看来当然是马腾的。从他出兵的方位来看,定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张鲁便开放了散关和上邦两处关口,令在天水地马腾兵分两路而进,一支过五丈原而出郿城。
另一支则翻山越岭过斜谷出斜谷关,再与子午谷的汉中、刘备大军一齐杀出。大败张辽。易地而处,若是换了自己,也是这种结局。因为自己那里根本不知道刘备和马腾之间会另有密议。贾诩在一旁道:“正是因为张辽将军这场大败,我才猜测出了对方在长安和汉中布局的内幕和关键,哼,这个庞统令我几乎有负主公所托。我定不会放过他!”
一旁的裴元绍虽然鲁莽,但是却颇有自知之明。被贾诩这一番分析说的心惊胆战,担忧道:“可是敌人现在来势汹汹,若是照贾诩先生这般分析,庞统实在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这场大战只怕会旷日持久,胜负难料。”众人点头,现在己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对方和自己相比也不差,甚至还尤有过之,要完全取胜实在是不容易,而且敌人还背倚雄关,端的是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是眼前取胜,敌人可以在汉中出长安的各处雄关屯兵,可以随时出兵骚扰长安,随时都是兵临城下的局面,实在是令人头痛。
何况对方手下还有庞统这绝世谋士在,更不宜力敌。徐济见状,心中一沉,一直以来,兖州军都打得太顺了,顺到了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天下间无有敌手,但却不知真正的劲敌还从未遭遇过。
眼前的庞统给了众人一个教训,叫这些手下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件好事。
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众人却因为庞统地厉害而士气大弱,那就得不偿失了。从自大中清醒过来当然是好事,但也决不可以转而变成自卑。对敌还需要平常心,察觉到这些的还有贾诩,他当然有办法化解,这当世智者马上微微摇头道:“庞统虽然厉害,但还未有足以威胁长安的本领,我料不出几日,汉中和西凉等地的军队定会退兵。”众人闻言大奇,纷纷露出许多问题的目光看向贾诩。
贾诩沉声道:“几日交战,我看庞统熟知兵法韬略,晓畅军事,兵法有云:‘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候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庞统应该知道,若是不退兵的话,和我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