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此时正在大帐中等着自己派出的人的回报,而掀开大帐帘子的却是一个背负着一只猛兽的大汉,高顺眼见只是皱了皱眉,开口道:“你是何人?”
还不等这壮汉回答,他身后的徐济便开口道:“高将军,我回来了。”高顺闻听徐济的话急忙起身,而徐济也越过壮汉,高顺眼见徐济如此,上前躬身道:“督邮何去?倒是叫人好生担忧。”
徐济身后的壮汉一看这情况,原来这小子还是督邮?还没等他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就听徐济道:“只是去南面的林子里走走,不想竟遇到了一只大虫,多亏这汉子我才能侥幸得生。”说着一边回头看着满脸茫然的大汉。
这会儿壮汉哪里还不明白,虽然壮汉对陈留的事情晓得的并不太多,但是徐济这位少年督邮的事情也算是早有耳闻,而如今陈留也就只有这一位督邮大人了,这人不是在圉县解决了刘贤的徐济又会是谁?
想通了这一节,这壮汉很是干脆的跪倒:“贱民不识督邮,多有得罪之处,请督邮大人恕罪。”
这汉子这一来高顺迷糊了,他是没看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还是明智的选择了不言语,显然自家主公必然是有打算的。
徐济眼见壮汉如此哈哈大笑道:“不知者无罪,何况若是没有你我只怕早就葬身于你背上的那畜生的腹中了。我亦欺骗了你,所谓一报还一报,起来说话。哦,对了,子和,去取些钱财来。”高顺应诺退了下去,他自然知道这是徐济有事要单独和这壮汉谈论。
而看到高顺退了出去之后壮汉也就顺着徐济的话占了起来,苦笑道:“督邮大人当真是……骗的我好苦。”徐济摇摇头道:“这又是怎么个说法,虽然是骗却也于你无碍,只是有些事我必须知晓罢了。”
壮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了一副认命的模样,徐济轻笑道:“大可放心,徐济自问不是君子但也是说道做到的信人,我只问几件事,问完你自可离开,没人会拦着你。”
壮汉叹了口气:“督邮大人便问,小人知无不言。”
“你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小人姓典名韦,陈留己吾人士。”
徐济奇道:“己吾人?此处似乎还未到己吾才是,为何你却在此?”
壮汉苦笑道:“小人年少时为友报仇,杀了富chun长李永,所以如今有家归不得。”
徐济摇头轻笑道:“倒是义气之人,只可惜用错了方法。”
典韦没有回答,但是摆明了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徐济看得清楚,又开口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苦急于一时?如今虽为你的朋友报了仇你自己呢?”有这种感慨正是因为徐济前世看得透彻,也许这样很热血,但是却是毫无意义的事。
典韦纵声大笑道:“昂扬七尺男儿自当快意恩仇,怎能似督邮大人一般如此多思虑?”徐济当然听得出典韦话里的嘲讽之意,不过他却并不在意。
“岂不知快意恩仇的后果乎?如今有家归不得是你典韦却不是我徐济,且不说你那朋友是否要你为他寻仇,只看你落难如此他可有帮衬一二?”
这话只如利刃一般直击人心,典韦这个朋友若是死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却偏偏还活着,得知典韦杀死李永之后二话不说立刻逃往他乡,唯有典韦一人承担这后果。徐济这话真是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典韦沉默了。
但是徐济却还没有作罢,再次说道:“我以诚待人却未见得人便以诚待我,到最后对错自然不在重要,只是代价却还是要承担,典壮士,值得否?”
典韦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值与不值?不过是人心罢了,既然如此,也就当是典韦瞎了眼不曾认清,又能怪得谁来?”
“罢了,不说这事,此乃壮士的私事,徐济不便多说。你且说说黄巾的事,这于我有大用。”
典韦虽然并不清楚徐济的用心,但是他却知晓徐济如此重视必然是有所图谋的,于是问道:“督邮究竟意yu何为?”
“壮士以为徐济意yu如何?”
“不知,愿请督邮教我。”
徐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此来,便是为了己吾,如此,可明白了?”
典韦恍然:“果然是为了己吾?也罢,自黄巾乱起己吾便有这一股贼寇,究竟是和身份却不为人知,只是己吾县的大人却没有想要出兵剿灭的意思。依小人看,这着实透着几分诡异。”
徐济闻言陷入沉思,而后又问道:“可知这股贼寇出没何方?”
徐济已经可以确定这绝不是黄巾了,否则己吾县的官吏如何能够放任这么一股不安稳的势力在己吾境内肆意而为,而如今徐济需要的就是了解这一股贼寇究竟是什么背景,而这一股贼寇便会是徐济拿下己吾最好的突破口。
典韦沉思了半晌道:“就在此去不远的官道旁有座山,那里是他们市场劫掠之所,至于究竟驻于何处,小人实不知。”
“甚好,典壮士,你可愿意留在我军中为我效力?”徐济对这个能够手刃猛虎的汉子还是颇为喜欢的,这样的武力去委屈做一个猎人实在可惜了,若是能够为自己效力自然是极好的。
但是典韦却拒绝了:“督邮大人,小人虽愿,奈何家人却需要照拂,实在是脱不开身。”
徐济笑了笑,没有强求:“也罢,既然不愿我也不勉强,你去寻高将军领了赏金便去,待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