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音被他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斥责说得哑口:“我……”
又听他半叹半愠地道:“没心没肺。”
桑怀音眉头皱起,俞荀看到,说:“怎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不在意在先,次次道谢都只止于言语在后,一点不走心,难道不是没心没肺?”
桑怀音说:“那太子要何回报,不如一次说清了,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脱。”
俞荀闻言蓦然笑开,凝着她,而后凑近她几分,道:“回报吗?暂未想到。”气息微炙,拂面而来,桑怀音被灼得一个凛然,忙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一旁莲心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人对话,也不敢插话。
俞荀拍了拍手,一个男子即从暗处走出,交给他一个瓷瓶。
俞荀将瓷瓶递给桑怀音,说:“你的伤昨日浸了水,不能简单处理了。上金疮药之前,先用这个药水涂一层。”
桑怀音没动,他便将药瓶递给莲心。莲心迟疑了下,上前接下。
桑怀音正欲说话,俞荀又抢先开口:“你所欠于我的,已不止这一桩,何差于这一瓶药。你若不想用我的东西,那便不用就是,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是没有收回的道理的。”
桑怀音顿了下,说:“那便谢过太子殿下了。来日太子要是想到要什么回报,与我明说即可。”说着就走。
莲心捧着药瓶赶忙跟上,却见桑怀音经过俞荀身侧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她的背蓦然一僵。
那话,听着好像是:“我要的,不是你的道谢,是你的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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