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年袁总统任命我当军校校长时,你们为何百般刁难,原来是因为争权夺利的原因。”蒋方震说道:“我还一直以为段总理和我有什么冤仇。”
“其实,袁总统已经发现北洋军旧荷难医,准备另起炉灶,用新的军队来逐渐替代北洋军,军校和模范团就是那时候的产物,不过,后来他的心思就转到如何做皇帝了,对于重整军队的事也就没再那么上心。实际上,袁总统当皇帝,段总长是坚决反对的,我当时都有心动用军队逼宫,这才发现我们根本没有嫡系的部队,段总长虽然高高在上,但早已经让袁总统给架空了。”徐树铮吐出了一口青烟,似乎在回忆之前的经历,“不得以之下,我只好东奔西走,联络那些军阀们联手反对袁称帝,后来被倪嗣冲告了一状,就被免去了陆军次长一职。段总长怕我在国内有风险,于是就以考察军事为名,派我到了欧洲。我先从英国上的岸,那时,整个欧洲战事正紧张,各地都缺少劳工,我就向英国政府提出我们可以出面帮他们招募华工,但需要他们帮我们训练和装备出最少三分之一的军队出来,法国人当时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但英国人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由于日本人的反对,他们根本不想帮我们装备军队,我明白英国人是不会真心帮助我们的,于是又转道西班牙到了奥匈。”
他摊开双手,“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袁总统去逝,咱们上了台,可惜谁都没有军队,说是中央政府,但说话有谁听?那帮军阀们各自占山为王,根本不拿政府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