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便是那个隐藏在将军府多年的男人。”
莫湛不悦地看向竹隐,回想以前莫悠告诉过他的那些事情,很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竹隐有些意外,看着他们二人,片刻后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想不到莫姑娘对你如此信赖,那在下更要与你交个朋友了。”
莫湛冷哼一声,眼露不屑,“在下没有兴趣与你交朋友。”
“是吗?”竹隐不恼,嘴角仍旧挂着笑,“那太可惜了,这段日子都要委屈公子在……”
“阁下莫要把话说得太满,在下既然敢来这里,就有能力离开。”莫湛打断他的话,笃定地说道。
竹隐挑眉,听出他话里有话。
莫湛没有解释,因为门口处又突然出现了几个人,把这座房间给围了起来。
莫悠望着那些似从天而降的官兵,非常惊喜,不禁向莫湛投去赞赏的目光。没想到他竟考虑的如此周全,还带了这些人过来。
现在竹隐身边只有一个上官湄抒,没人能够帮他,就算他的功夫再厉害,也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想不到啊,竹隐看穿了一切,却错算了一步。
“竹公子?”莫湛走前两步,看着满脸惊愕的男人,说道:“想不到吧,在下没有被你骗到。其实,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在下就要相信了。可是,我却发现县衙的衙役少了两个。回想今日给我送信的那名衙役,很是眼生,在下不得不对那封信产生怀疑。”
闻言,竹隐轻声一笑,眼露赞叹,“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将计就计,深夜独自现身这里,不过是为了引在下出来。”
“在下也是经过了一番查探,才能够确定这里的情况。”莫湛点头,说道。
竹隐脸上一直带着笑,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紧握成拳。
他竟被这个人耍了。
这个男人明知道那两名衙役是假的,却一直没有拆穿他们,以此来降低自己的防范,可恶至极。
“竹公子,在下现要以私自囚禁他人的罪名,将他逮捕回去。”莫湛直直望着对面的人,眸色一冷,沉声喝道:“来人啊,速将此人押往县衙大牢,严加看守。”
话音落,立刻就有三个人将竹隐围起来,用绳索套住了他的手脚。
看着眼前这种突然间逆转的局面,莫悠一时有些恍惚,脸上带着不敢置信。
直到竹隐被人带离这里,莫湛恭敬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才让她清醒过来。
“秦夫人,让您受惊了,属下这就护送您回驿站。”
莫悠点点头,刚刚跨出屋门,突然又停下。
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吩咐道:“将上官湄抒和客栈老板袁程义,一并带回驿站。”
“遵命。”莫湛拱手领命。
莫湛早在城门口打点好了一切,所以就算他们赶回去时,已经是深夜丑时,大家还是顺利进了城。
来到驿站后,莫悠命人看管好上官湄抒后,便连夜审问了袁程义。
“夫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您。那封信从您给我之后,我便一直藏在身上,从未在别人面前拿出来过,更没有私自打开来看。”袁程义被人连夜带走时,还满头的疑惑,这会儿才慢慢捋顺所有事情,忙磕头表明自己的忠诚。
“你确定那封信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莫悠重复确认道。
袁程义连连点头,“我确定,我只在县衙门口掏出了那封信。”
“那么你送信前,可曾遇到过什么人?”莫悠问道。
袁程义点头,“遇到了那位尚公子。”
莫悠了然,想到竹隐的行事作风,又看看地上跪着的人,满脸的紧张和委屈。心里有了答案,以竹隐的精明,他定是没有真的信任袁老板。
所以当袁老板进城时,他便派人跟着他,从而在县衙偷梁换柱,给莫湛传去了假消息。
不过,竹隐现在一定非常后悔,他的多疑和阻拦,反而将整件事情弄巧成拙,把他自己给算计了进去。
“你下去吧,这段日子不准离开驿站,也不准和外面的人有任何联系。”莫悠摆摆手,疲惫地揉上额头。
袁程义为难地看向她,没有立即离开。
莫悠抬眼,问道:“还有什么事?”
“夫人,客栈里没有……”
“你那几个伙计足够看管客栈,我会托人叮嘱他们多注意些。”莫悠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地说道。
她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袁程义明白,现在不管对方信不信自己,都不会放他离开这里。纵然心里还是放不下客栈,可是将军夫人的命令,他又岂敢不从。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莫悠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房间,衣柜中还放着几件秦白羽的便服,屋内放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抬手轻轻抚摸着那几件衣服,眼里交织着浓郁的愁绪。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瞬间拉回了莫悠飘远的思绪,她收回手关上柜子的门,缓步来到门前,开门走出去查看情况。
“夫人。”守着门外的官兵看到她出来后,立刻抱拳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情?”莫悠循着声音望过去,询问道。
官兵也伸头往那边看了片刻,才回道:“那边住着的,好像是一位姓上官的少年。”
原来是她,听着越来越激烈的摔东西声,莫悠不禁蹙起眉头,朝那边走去。
上官湄抒居住的房间和她相隔不算远,穿过一条游廊,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