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停用手拍着那张脸。
苏二公子再次沉下脸,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腕按在墙上,冷冷瞪着她,“现在可不是在做梦,葛贞岚,你这会儿倒是不怕本公子了。怎么,你是不想要这双手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威胁的声音传入耳中,手腕上的疼痛,都是那么真实。葛贞岚一个激灵,便彻底清醒过来,惊恐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你,你,你……”
结结巴巴半晌,也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清醒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吗?”苏二公子似乎非常满意她的反应。
“我……”葛贞岚刚要开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忙往旁边的地上看去,见到葛大夫安静地躺在地方一动不动,当即一阵心凉,全然忘记了害怕,冲眼前的人吼道:“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草菅人命的杀人犯,你不得好死。畜生,qín_shòu……”
“你再不闭嘴,本公子保证,你爹马上就会变成一具真的尸体。”苏二公子手上忽地用力,冷声威胁道。
葛贞岚吃痛,倒抽一冷口气,脑子变得更加清明了,立刻就听明白了对方的话。
“你、真的没有对我爹爹下手?”她不放心地问道。
苏二公子嗤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语带不屑,“本公子若是想他死,还需亲自动手吗。不过你们恐怕也没有几天好活得了,说吧,究竟把萧木槿藏在哪里了?”
萧木槿?葛贞岚垂下眸子,轻轻揉着发疼的手腕,他说的萧木槿难道就是蒹葭?还真是讽刺,当初他们的人找到医馆时,从未提到过蒹葭的真名,一直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如果当时他们说出真名,或许她和爹爹就能察觉出事情不对,他们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境地。
可是就算知道蒹葭骗了他们,但相比之下,她更讨厌眼前这个男人。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再挽回,就算她说出蒹葭的行踪,这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放过她和爹爹。
葛贞岚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紧抿双唇,没有理会他。
“快说,把她藏哪儿了?”苏二公子加重语气,再次问道。
“苏二公子,您本事那么大,杀人的事情都能颠倒黑白,难道连一个姑娘还找不到吗?”葛贞岚语含讽刺。
“不肯说,对吗?”男子眸光一凛,忽地握住她纤细的脖子,“我告诉你,本公子有很多办法能让你开口,就怕你家这个老头儿受不住,先死掉了……”
“不准动我爹爹。”葛贞岚脸上带着惊恐,而当她对上男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时,又露出一脸地狠意与决绝,“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爹爹一根手指头,我立刻就咬舌自尽。你那位萧姑娘的行踪,只有我知道,我连爹爹都没有说过。你逼死了我,就别想再找到她。”
苏二公子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庞,“我也告诉你,那个女子对本公子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就算死在外面,本公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苏二公子可真是好兴致,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就视人命如草芥,把我和爹爹逼得如斯地步。这出戏,您看的还满意吗?”抛开了生死,葛贞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只想把这些日子积攒地怨怒全部发泄出来,“我知道,你们苏家是城首富,权势滔天。可是我和爹爹没有杀人,就算你把罪名栽赃给我们,我相信张大人也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就像上次一样,你的诬告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笑话,堂堂苏家二公子,竟是这般狭隘之人。”
握在脖子的手微微一动,随即又用力按上,顿时换来对方痛苦地咳嗽声。
“葛贞岚,本公子没时间和你废话,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萧木槿的下落。那么三日后,你就代替她嫁给我大哥。你放心,以后咱们成为了一家人,本公子一定会保你爹后半生安然无忧。”
看着对方充血的双眼,苏二公子这才甩开手。
葛贞岚瞬间趴倒在地,双手轻轻按上脖子,用力咳嗽。
“好好想清楚,如果改变了心意,就托人告诉本公子。”苏二公子站起身,看一眼地上的女子,转身离去。
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女子断断续续地干咳声,谁也不曾注意到,高高的窗口处,有一道人影在苏二公子离开后,也迅速撤离。
次日清晨,莫悠刚从客栈里走出来,就看到等在那里的苏黎。
昨天和她道别时,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莫悠告诉了她自己居住的客栈,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早就来了。
“莫姑娘,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有没有遇到危险?”二人刚见面,苏黎就忍不住问道。
“还算顺利,虽然中间出了一些差错,但我觉得,我好像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莫悠边往前走,边说道。
“莫姑娘已经找到能够证明他们清白的线索了吗?”苏黎面色微喜。
“算是吧。”莫悠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她昨晚离开大牢后,就悄悄去了那家“徐氏医馆”,在那里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从大牢听到苏二公子和葛贞岚的对话,再到在徐氏医馆里的发现,莫悠心里已经确定,苏二公子并非真的要置葛氏父女于死地。
现在她需要去确认一些事情,才能找出苏二公子的真正目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