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姐妹反目?
“说,为何要来杀易允?”段矾用剑抵住画诗的脖子,问道。
画诗的脸藏在乱糟糟的头发里,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是声音却是非常镇定,甚至带着些狠意,“他该死。”
段矾手上稍稍用力,追问道:“说清楚。”
“他害死了菊芯,他该死。”画诗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莫悠和秦白羽互望一眼,一时犹豫起之前的判断。
“画诗,易允的确有负菊芯,可是菊芯并不是他杀的。”莫悠弯下双膝,与画诗平视着。她看到对方眼中带着不甘和心痛。
“夫人,你们不要被这个人骗了。菊芯中的毒,只有这个男人才有,菊芯就是被他毒害的。”画诗说的有些急切,好像生怕他们不相信一般。
莫悠和秦白羽都看出画诗有些不对劲,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杀害菊芯的凶手,可是……“你如何知晓菊芯所中之毒,只有易允才有?”秦白羽冷肃地声音响起,带着迫人的压力。
他记得有关菊芯所中的毒,只有他们几人知晓,画诗区区一个小丫鬟怎会也清楚呢?
“我……”画诗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一时竟是答不上来。
这不禁更加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说,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秦白羽再次开口,肃穆的口气,不禁让画诗全身一颤。
画诗地声音微微发着抖,十分不甘地说道:“我想为菊芯报仇,她死的太冤死的太惨,都是这个男人害的,我要为菊芯报仇。”
说完这些,她好像终于得到了发泄,开始娓娓道来。
“菊芯中的毒,的确是这个畜生的。将军和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尽管去查。菊芯曾告诉我,她爱慕的人非常优秀,不仅武艺高强,对歧黄之术也略通一二。他闲来无事,就喜欢配药,偶尔还会去配制毒药。菊芯还说,那个男人有担当,待人又温柔,他学习医术,就是为了给多病的家人治病,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轻家人的病痛。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菊芯着了迷,让她无法自拔。谁曾想,这男人竟……”
说到此处,画诗再次激动起来,双眼忿忿盯着一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易允,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将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