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龇了呲牙,手下动作加大力度。别人的家事他可没有置喙的余地。不过……他好奇的问:“你这是伤心殿下不要你了呢?还是伤心你爹不再看重你了?”
顾朗一怔:“这不是一回事么?”
时少闻言咧嘴一笑:“嘿嘿你觉着是一回事啊。难怪她生气呢。行,你行”他放下一条腿,搬起另一条,用力拍了拍结实的肌ou:“你xiao子还得再磨砺磨砺。放心吧,就冲你这青年俊才,只要你想通了。她是舍不得你的。”
“我需要想通什么?”顾朗追问。
时少刚要说话,突然手下动作一停:“有人来了。”
屋外响起脚步声,一个柔和的女声敲门:“顾统领在吗?我是殿下身边的shi女绿桔。”
时少顿时瞪大了眼睛:“你xiao子行啊”
顾朗满脸通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认识她。”慌忙放下ku脚。
“一听就是假话。”时少嘟囔着去开门。绿桔进门福了福:“顾统领,时统领。这是殿下让我送来的伤yao。殿下说,顾统领身边只怕是没带yao。”她将一个yao瓶放在桌上,柔声道,“顾统领,殿下说,统领是带兵打仗的将领,身体尤为重要。还请多多保重。”
顾朗不知该说什么。时少一把抓过伤yao,笑嘻嘻的道:“多谢,多谢。太麻烦姑娘了。顾兄弟,你看殿下对你多好。”
绿桔目光瞥过房内的水盆、布巾,鼻子嗅到空气中yao酒的味道,微微一笑:“那婢子就不打扰顾统领疗伤了。婢子告退。”
“唉——,别急着走啊。”时少身子一晃,拦住房门。笑的眼角堆起细纹:“姑娘,您是殿下身边的人。好歹给我们透个底儿,殿下到底有没有生顾兄弟的气?”说完使劲朝顾朗使眼色。
顾朗只得红着脸道:“绿桔姑娘,拜托了。”
绿桔叹了口气,回身走了两步:“顾统领。殿下自幼生在宫中,一言一行都有严苛的限制。比那笼中的鸟儿好不了多少。”
时少殷勤的搬过凳子,示意她坐下,又快手快脚的给她倒茶。
绿桔呡了一口,继续道:“殿下常说,既然享受了锦衣欲食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从五岁开始,殿下没有走错过一步路,睡过一天懒觉,落下过一天课业。当年和我一同照顾殿下的有个姐妹叫xiao桃……”她将xiao桃的事说了一遍,“婢子从那时起才知道殿下是真心为我们着想的。她平日冷着我们,看似不亲近,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把我们送出宫去。过正常的生活。所以,第一天在船上,顾统领说在甲板上会有危险。殿下便不欲与统领为难,一天都关在屋中。这之后的二十几天路程中,殿下也是一样。顾统领说不可以,她就不去做。为的就是怕连累你。”
时少听到这里,吃惊的瞪着眼看过顾朗。心头暗忖,二十多天连甲板都不让人去,上岸透气更别想。这xiao子够狠啊。难怪太女要他跪半天呢,这是为了报仇啊。当下开始盘算自己该如何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让太女满意。
“殿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强求。”绿桔道,“当年婢子胆xiao,怕担责任,不愿近身伺候殿下。殿下就不用婢子,一直用xiao桃。直到后来婢子自己愿意为止。二位统领。奴婢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大事。只能说些自个儿身边的xiao事。就此告辞了。”bsp; 房里只剩顾朗和时少,两人大眼瞪xiao眼。半天后,时少拍拍他的肩:“我算明白了。这位主儿,骄傲到不能再骄傲了,眼里不容半点儿沙子。兄弟,这当护卫和打仗不一样,不能把人当辎重货物。你自个儿慢慢想吧。”
顾朗凝望着房内的烛火,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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