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山谷的另一边正是一群人在那里看着这边的情况,此时的而其中一个人直接的说道:“你说那边的落日宗会有什么动作吗?”顿时一个人在那里笑起来。
不用担心落日宗,魔念炼神大法只是魔道辅修之术,至心魔消除而止。只需你能始终守住本心,不被魔念污染,就不愁被人察觉。”
‘云儿’沉声道:“只是魔道法门进境虽速,其中的风险,却也是远超你想。剑主需当三思后行!”
冯武海摇头,他根本就没得选择。再说这世上,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
说不定未到元神境,他就会死于他人之手,又或另有变故。到那个时候人都没了,这魔种灵胎的危害,又何从谈起?
正欲向‘云儿’详细请教,冯武海却忽的错愕抬头,望见远方天空,一阵耀眼的红光亮起,几乎撕裂云空,刺目无比。
而再半晌之后,浩瀚的炸雷声亦远远传至,似天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聋,耳膜内更是一阵阵刺痛。
整个河面都为之翻滚起来,罡风怒排,那北岸边的大片树林,凡是不到碗口粗细的,全都在顷刻间就折断倒下。
就连这艘楼船的桅杆也是不保,瞬间断裂。而河面上的所有船只,也都被那刮过来的狂风,刮得东倒西歪,几乎倾倒,平平滑出了十数丈之巨。
“怎么回事?”
蓝月几人本是在船舱内处置庄寻的家眷,此时也是大步走出来,错愕的看着天空。
此刻在左右两岸,兽吼之声阵阵,此起彼伏,都带着恐慌之意。尤其是北岸,奔腾之声如雷,地面都在微微晃动,无数野兽都在疯狂逃奔着,甚至不惜跃入水中。
“看这声势气象,只怕是人为居多,难道是有筑基修士在那边交手不成?”
于武协眼神惊疑不定,他以前也曾见过越城内的镇南将军,与林害内两头二阶妖shòu_jiāo手,却远远没有今日这般的声势。
“不是筑基,是金丹!”
船虽摇晃不休,古煜的脚步却如生根老树,稳健从容。劫杀庄同父子,古煜不愿插手。不过却也跟随了过来,只为护住宗守。此刻也是看着天际,神色间微有异样。
“应该是有金丹修士出手了,距离此处不到三十里。我若是你们,就最好是早早离去为上!这里已是是非之地,说不定就有无妄之灾。”
语文写与蓝月仅对视了一眼,就一起匆匆离去,开始安排撤离之事。
好在此时船上的财物,都已全数搬走,而庄氏的家眷,也都处理的差不多。那几十艘快船虽没了船帆,却都有着船桨,三十人一起划桨,船速还胜过满帆之时。
冯武海则仍是定立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那红光在渐渐消退,然而就当快熄灭之时,又猛地转炽,炸裂开来。化作了数十枚火球,如流星一般横越天际,向那四面八方洒落。
再片刻之时,那远方天空就又寂静暗沉了下来,就连那轰鸣雷声,也渐渐消失,再无声息。
冯武海轻吐了一口浊气,知道这次的金丹之战已经落幕。 又不禁忖道这交手之人,到底是谁?为何是在越城附近?
自己又能否有一日,也能达到这般境界?这一战声威浩大,惊天动地,真使他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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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之后没几日,庄无道就已知晓当日松江河道旁,那一战的前因后果。消息是由北堂婉儿亲自带过来,据说是落日宗宗一位近年声名鹊起的新晋金丹修士‘黑羽’道人,在越城附近见机可趁,悍然出手,暴起伏杀三位移山宗金丹长老。
这一战使移山宗两位金丹当场身陨落,还有一位身负重伤。只是那位离尘新晋金丹也未能全身而退,同样是被反击至重伤垂死的境地。却在最后时刻险险逃离,也不知此事躲在何处养伤,至今都不见踪影。
这一战,不但是血魔谷宗的宗主震怒,顷巢而出,亲领移山宗十六位金丹修士,亲自赶至越城附近坐镇。在越城附近四处拉网搜寻,以搜查‘华英’道人的下落。而离尘宗一方,似乎也同样是措手不及,分布东南各处的十余金丹,都在匆匆赶来。一方面牵制移山,一方面也在寻找‘黑羽’。虽还不曾有元神真人到来,然而若事态继续恶化,离尘宗有真人驾临越城,也是必然之事。
北堂婉儿当时的神情,是即喜又忧,神情忐忑。冯武海也略能猜知一二,北堂婉儿喜的是离尘宗占了上风,北堂家下对了赌注。忧的则是离尘移山在越城的争斗提前引爆,二宗直接就以白刃相见,使得两位金丹陨落。如今这剑拔弩张的情形,绝非是北堂家所愿看到的,
北堂家对他庄无道而言,固然是不可招惹的庞然大物。然而在离尘宗与移山宗这两大宗派面前,也同样是微不足道的小船。稍稍大一点的风浪,就可使北堂家船毁人亡,全族倾覆,甚至尸骨无存。一不小心,就可能沦为两大宗派争战时的炮灰。
此刻的北堂家主,只怕把那‘华英’道人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
对于越城的几大世家而言,步步为营的逼迫,镇之以静,一点点蚕食,在和风细雨中将移山宗的势力慢慢逐出越城,才最符合他们的利益。两宗闹到如此激烈的地步,可说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形。
故而冯武海非但不忧,反而暗地里有些幸灾乐祸。这次的事情,只怕北堂家从上到下都要头疼一阵,为之提心吊胆。
说到底他对当初北堂婉儿的逼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