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烟轻轻的举起手:“那个……三盘定输赢吧?”让沈教授进产房,他一定会不高兴。
“认赌服输。我输了。”墨辰霆薄情淡粉的唇微启,一字一字不急不躁清淡的道。
可是,沈教授进产房……叶凉烟还是不愿意的。
女佣蹲下身收拾散得一茶几的扑克牌。
墨辰霆长腿站起,低下头瞥了一眼发呆的女子:“走。”
“可是……”叶凉烟还是很在意沈毅年会进产房的这件事,她的初衷其实是希望有墨辰霆陪产的。完全就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局面。她想妥协:“不如……”我剖腹产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墨辰霆就抓起她的手,“走不走?”
走!
叶凉烟条件反射式的站了起来。
然后屋子里的佣人跟着离开,公寓外的保镖在守着。
在他们走了没多久后,顾温柔才匆匆忙忙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见着客厅已经水静河飞,便低下头问着还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忖思的沈毅年:“沈二少,凉烟呢?”外边下雪,她刚刚在自己房间的阳台里看雪看得太过着迷,都忘了早点出来告诉他们。
沈毅年挑了挑眉,“走了。”
“谁赢了?”顾温柔弱弱的多问了一句。
“我。”黎昊然的目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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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公寓,还没到大堂,叶凉烟就觉着身体开始寒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保镖、女佣跟在身后整齐的走。
墨辰霆忽地停住脚步,脱了身上的厚款黑色大衣下来,里边还穿着一件黑色的西式衬衫,不算太单薄,但绝对不会保暖。他把大衣披到叶凉烟的肩膀上。
还持续在发呆状态之下的叶凉烟被身上忽如其来的温暖敲了回神,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莫名多出来的大衣,她准备开口说她不冷,话还没脱口而出,自己笨重的身体被一双手臂稳稳的抱了起来。
叶凉烟只能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他脖子,他刚刚来的时候不是说她是大象的体重吗?怎么现在又抱她了?不怕手酸么?
这套公寓只有六个楼层,没电梯,便只能走安全梯。叶凉烟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毕竟刚刚才醒来,万一再倒一次,那自己又要求谁才好了呢?
她傻乎乎的从下沿上的盯着墨辰霆冷漠而棱角分明的脸庞,光亮的白炽灯下,倒映着他英俊立体的五官,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帅,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没有一点儿瑕疵的。 难怪他父亲会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了。是啊,确实的,其实连她自己都认为,确实配不上!墨辰霆太完美了……
墨辰霆的长腿沉稳的走着一个个步阶,安静的安全梯,除了众人的脚步声之外,还能清晰的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叶凉烟眨了眨眼,缓过神,说:“我其实可以自己走。”
墨辰霆没有理她,薄唇紧抿,继续往下走着。
叶凉烟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他怎么可能会中途放下她?她的手收紧了一点,在他上身磨蹭了下,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脑袋靠着他精瘦的胸膛,男人的心跳砰然有力。真好,她再也不用做梦去跟他相遇了。
她总觉着这样的沉默太让人压抑,咬了咬唇,脑袋又抬起,眼睛的视线刚好就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收紧。
“墨先生,你是不是不会打牌的呐?”
墨辰霆的眉心稍稍一拧,脸色的冷度不变,也不回答他怀里的女子。
其实叶凉烟很好奇了,他怎么总是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呢?虽然自己刚刚一直都在闭着眼,但是她的耳朵没聋,能听到黎昊然说,过牌,听见沈教授的食指敲桌面,表示不要牌。那么,其实他有底牌的,怎么最后就输了呢?好深奥的一个问题了。
从四楼走到一楼,不长不短,公寓的一楼还得走一条长廊出去。这里的道路有点窄,开不了车进来,平时都只能徒步走出医院。他们今晚是要离开住院部,搬回半山别墅的。
叶凉烟见墨辰霆始终保持着沉默一个字都不跟自己说,她就在想,会不会是打牌输了在生着闷气?他生气很奇怪呢,总是不告诉她。不过就算不生气也一样,她说个十句,他未必会回你一个字。久而久之的,叶凉烟也就习惯了。
但是叶凉烟还是好希望是他陪自己进产房,一起等待孩子们出生,若是沈教授陪产,不是不好,而是到时候她肯定会很不自然。她伸手拉了一下墨辰霆的衣袖,低声的说:“不如我剖腹产吧?”
“你说危险,那我就不顺产了。”她见他始终不搭理自己,心里有点压抑,就有继续说。
墨辰霆一双长臂始终是很稳的抱着她,没有任何一点要摔倒的征兆。
他倏的在长廊的转角位顿住了脚步,黑眸幽幽地下,眼底深邃如夜空,“我专\制,抠门,霸道,不用听我的。”
呵呵,果然是跟她说的话扛上了。
“可是我习惯啦。”叶凉烟继续狗腿的解释,“真的,我习惯了被你抠门,被你专\制。”
墨辰霆薄情的唇邪气微扬,弧度浅浅的,似笑非笑,“有沈教授陪,你应该很高兴。”他的嗓音磁性而低醇,很是魅惑人心。
说话时,叶凉烟注意到他性感的喉结在一下一下很轻的蠕动。
“怎么可能……”
“不用说了,我认赌服输。”他打断了女子还没来得及说完整的话,声线淡漠无情。
越往公寓外走出去,飘进来的空气就越发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