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奇天云肚子撑得饱饱的时候,他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打个饱嗝,走出店外溜达去了,顺便消化下食物。t众人议论了一番之后,便将矛头又都指向了西门伞,在座的也只有他最熟悉奇天云了,但是西门伞对此却也是一筹莫展。
饭毕,杀子又去房里查看了下阿依奴儿的伤势,确信已有好转之后便走出店外买药去了,然而当他手捧着药刚踏出药店,便看到店门口的墙角下,忽然出现了一个用利刃以特殊手法刻成的月牙形凹陷的标记,便蹲下来仔细打量了起来,往四周搜寻了一番,果然又见到月牙形标记出现在不远之处,循着这些标记往前走去,发现是通往镇外的某个地方,心下叹息起来,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本想循着标记继续追踪,但又想起买药的目的,便拿着药先回客店去了。在煎药的当儿,杀子一边还在想着那些标记,想来他们或许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这镇上,但是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他一直和奇天云等人呆在一起的话,那他们即便找到了他藏身之所也绝不会轻易来找他的麻烦的,可是如此一来他便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或许其他人并不会怎么在意,但是他们之中还有一个陆盟主呢,他以前杀过的人当中难保没有武林正派人士,尽管这些人背地里或许也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却往往为武林中人所赞颂。以往他执行杀人任务时从未让人知道自己的大名,而只有在他被派去杀阿依奴儿的时候,他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便像是要与过去的杀手生活告别似的,将这秘密吐露了出来。
倘若他的这一身份被拆穿的话,陆盟主难保不会抓他归案以维护武林秩序,那样的话,他可真是腹背受敌,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大可一走了之,但是阿依奴儿眼下不宜再四处奔波了,而他也不能抛下她一个人,那些人也迟早是要面对的。
费了老半天工夫才将药煎好了,忙端到房里去给阿依奴儿喂药,眼下她虽然还没有全然清醒,但是已经能吞咽东西了,一碗药已喝下了大半。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杀子忙道:“谁!”外面那人简短地答道:“是我。”
杀子一听到这个声音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什么事?”
门外那人又道:“该了结的还是趁早做个了结吧,你别想借助那些人的力量,有胆量就跟我来。”说着声音便从门外消失了。
杀子将剩下的药都喂完之后,将碗放在一旁,并看了看阿依奴儿被擦净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一想到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摸到她的脸,内心便升起一股痛觉,他扶起她来,将她揽在怀中,握住她两只小手,用自己的脸蛋贴近她有些冰凉的脸蛋。
此时阿依奴儿身上的体温已升高了许多,而且在他暖暖的怀中还在不断升温。杀子很舍不得就这样离她而去,而此刻出去的话,能否有再见的机会还真很难说。假如阿依奴儿清醒过来后发现他不在身边时会怎么样呢?
杀子将阿依奴儿轻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亲了下,这才走出了房门。一入大堂,便见西门伞独自坐在那儿悠闲地喝酒,其他人却都不在。经过他们身旁时,杀子停留了一下,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西门庄主。”
西门伞转头望向他道:“有事吗?”
杀子鼓足勇气道:“在下要出去办点事情,房中的那位姑娘劳烦西门庄主帮忙照看一下。”
西门伞点头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
杀子拱手谢恩后便踏出了店门之外,循着这些标记一路前行,他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但他们却先他一步摸清了此处的地形环境,动作真快啊。出了小镇之后,标记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四周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此处已是十分空旷之地,再往前走出一段杂草丛生的路便是被群山环绕的地方,会是在那边吗?为什么却没再看到任何标记了呢,还是人还在镇上,并没有离去?
背心忽然升起一股寒意,猛然回头望去,站在身后的几个人已挡住了他前进的去路,而就在刹那间,群山之中也忽然现出人影,所有的人已将他可能逃逸的方向通通都封锁住了,眼下已是插翅难飞。这些人跟杀子一样都是短衫劲装打扮,只是所使的兵器却是截然不同。
奇天云在外面瞎逛了一圈,撑得难受的肚子总算舒服多了,但可能是饭吃得太多的缘故吧,总感觉口干舌燥,正想返回店中喝口茶解解渴,走到中途时,却见杀子从店中出来匆匆上路了,还不时低头打量着地上,有时他需要在地上搜寻老半天才会继续往前走。
奇天云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等他走远一些之后,便站在他刚才久久驻足的地方仔细搜寻了一番,还用手摸了摸,也没发现异常之处,只是指间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拿开手一看,只见地板上有一处弧形的划痕,这本来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道划痕非常短而且又有点深,并十分齐整,并不像是路人行走时无意中所留下的,倒像是用什么利刃刻上去的一样。
想起昨日杀子对他说的什么联络暗号,猛然惊醒过来,杀子就是在发现暗号之后带着阿依奴儿匆匆逃离的时候被人追杀的。而眼下杀子又发现了这暗号,但是并没有带着阿依奴儿一起奔逃,而是选择独自一人去面对。
想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