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向松的名气一下子窜起来之后,他们这些人的父亲,那些武林世家的掌门人,便恨铁不成钢地以向松的例子教训他们,说他们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将武功都荒废了,之后便管教更严了,他们一伙人从此便恨上了向松,向松出名那是他的事情,凭什么跟他们扯上关系?今日若不搞得这小子狼狈不堪的话绝不罢休!当然,他们绝不担心向松那样出身名门的人会蠢到,将这种丢脸的事情传扬出去的。
“向老三,莫非你已成了哑巴了吗?大爷跟你说话,你就不能应一声吗?”
“就是!难道你学了那等妖术就也像那些魔道中人一样,只会偷偷摸摸地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仿佛向家三公子的名声一不值似的,其实要是在长安城的话,他们这般做法不仅会遭到众人的唾弃,就连他们家中的父亲,不把他们吊起来揍一顿就算好的了,这也就难怪他们要选在这等荒僻的地方对付向松了。
“唉!”向松忽然长叹了一声,他只是叹息,而不是狂怒,这让他们颇有些意外,“就凭你们只会合力对付人的伎俩,还有资格谈什么武功?”
一句话将在场那些得意洋洋的富家公子们都愣住了,纳闷这愣小子尝过了他们的合击之力之后,居然还敢大放厥词,要知道刚刚他们攻上去的时候,向松只会挡格,连出手攻击的机会都没有呢,要是真惹怒了他们,管教他爬回京城老家去!
向松并没有理会他们怒视的眼神,继续不冷不热地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之所以会在一招之内打败我父亲,是因为我父亲只使了向氏绝招的其中一招而已,倘若全部施展出来的话,我未必能胜,而你们呢?你们要是自不量力地跟我爹比试的话,别说是见到我向家剑法中的绝招,即便是最普通的一招,你们连我爹的剑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落败了,倘若能看到影子的话,那也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让你们败得太惨,丢脸丢得太大而已。
“其实我刚才之所以不进击,不过是试试你们的武功而已,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倘若单打独斗的话,我只需半招就能取胜了,不过你们若是厚着脸皮一起上的话,我想顶多十几招也就够了。”
这番话猛然燃起了他们的怒火,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愣小子,居然敢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互相一使眼色,呼哨一声便又一拥而上,而此时下手与刚才的游戏的心态截然不同,颇为狠辣,虽然还不敢伤他性命,但一定要在他身上划几道口子!
那些人当中使长剑的攻向他的正面,而使长刀的则往侧旁砍去,使短刀的攻向后背及肋下,使长鞭的往他脚踝处卷去,不过他们下手颇有分寸,绝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奇天云想起第一次遇见向松时,他为林雪解围而力斗八鬼的情景,不同的是那次是和****中人动手,而这次真可称得上是和正道中人自相残杀了,不由得大摇其头,这是个什么世道,就为了那点可笑的虚荣,也要将矛头指向本该是同胞的人,而且还是一拥而上?
向松言出必行,他说只需十几招对付他们,果真只消片刻工夫便将他们一一击退了,而且几乎是站着不动,随手挥舞着长剑。
运长剑强攻他胸前要害的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手腕中剑,长剑不由自主地从掌中滑落在地。
使单刀砍向他身侧的人更惨,本以为可以避开他舞出的剑光攻击的手臂两侧,但是只见剑光忽然一闪,不知怎的,剑尖竟然指向自己的双目,忙大叫着退开了,只差一点点便眼睛不保了。
而那些攻向他后背及肋下的使短刀的,则是脑门上或是天灵盖上差点被刺到了,吓得骨碌碌地滚到一旁去了。
使长鞭的人最是丢脸,长鞭才一甩出去,便被踏在脚下,向松再踩着鞭子往后踏出一步用力一踩,整个人便往前扑倒,差点被往后递出的长剑刺穿了肚腹,忙松手放开了鞭子。
向松踢开脚下的长鞭,还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冷冷地道:“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就说你们几个人联手败在我向松的手下了。”
他们本来还想说些逞能的话的,但是漂游子实在是却看得他们有些厌烦了,便朗笑一声道:“好剑法!真是好剑法!”
他们稍稍愣了一下,便将目光通通转向身后,然后一齐咋呼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无名鼠辈给我滚出来!”……
等到看到漂游子慢悠悠地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却又一个个呆若木鸡。漂游子的大名谁不知道?连武林中有“剑神”和“飞箭”之称的傅家父子都折在他手上呢,武林中根本就很难找到与他抗衡的敌手,他们这些小角色更是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
向松木立不动时,这些人却如避猫的老鼠一般,连大义凛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便以敏捷的身手拾起各自的兵器抱头鼠窜,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林子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静谧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