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餐完毕,小蓝随同邪前往御女屋,小蓝看着邪笔直如枪的背影,步履轻盈。想想自己在后跟着,形单影只,她觉得邪很讨厌,她希望邪能过来,牵她的手,伴着她一起走。
御女屋到,玉洁姑姑早在门外迎接,抚着邪宽广的背,道:“满意如今的新生活吗?住的还习惯,还惬意吗?”
在玉洁姑姑面前,他感受到的总是温暖,在院长面前他体会的永远都是命令,而在冰清姑姑面前则永远是严厉,因此他喜欢玉洁姑姑。
玉洁姑姑看着身后撅着嘴巴的小蓝,她平常最喜爱这丫头,将小蓝赠予邪也多是她怂恿的。
玉洁佯装嗔斥邪道:“这样不对,对新婚妻妾要温温柔柔,姑姑先前没教过你么?”言罢把小蓝的小手放在邪的手心中,道:“这样才对。”
邪握着手中纤手,神情尴尬,小蓝则浅浅笑道:“多谢主人教导。”
这时玉洁把他们二人让进屋内,有冰清姑姑与另两个丫头的房间,其他婢女早已退下。
冰清看着一对新人手拉着手,忽道:“你可不许学你父亲,年轻时fēng_liú成性,而后为了一个狐狸精忘了全部旧好,死的活该。”骂完又神情索然,眼中发光似有泪珠。
邪不想听可也无能为力,毕竟冰清姑姑对他有再造之恩。
冰清姑姑抹了抹眼睛,凝睇道:“老了,喜欢胡说八道,你已经长大,也不要怪姑姑蛮横无理。”接着话匣一转,道:“而后有什么打算,还是说得过且过了此一生。”
邪恭谨回道:“想必不久,王就会有要事吩咐弟子去办,我也早已想去外面闯闯,好建功立业。”
这时玉洁姑姑乐道:“邪,那回,大家都以为你已经胜了修真,可为何你自甘承认自己败了,好端端探花拱手让人。”
邪想这当中隐情还是不要告诉姑姑的好,以免她们牵挂担忧,遂笑道:“我那时看似占尽上方,其实我穷途末路,况且修真战斧在手,强耗下去,我非其敌手,索性认输算了。”
玉洁姑姑答道:“不对,这不是你的个性,你定有事瞒着姑姑,也罢,人老珠黄,无法沟通。”
絮叨片刻,邪也想看看外面世界,整整十三载邪没有踏出雪耻院半步,外面是什么样子他也忘了差不多。
小蓝也有此意,她依旧牵着邪的手领着邪逛街道看酒肆,许是兴奋异常,她讲起她幼时与小粉小青快乐往事,一路上唧唧喳喳,恼个不停,邪总是安静笑着。
小蓝还领着邪到街道处购买了许多吃的,活蹦乱跳的鲜鱼,猪肉,蔬菜,还有水果,唯独没有买牛肉,她发现邪一见牛肉旁就烦躁。
回到新居,小蓝忙里忙外,邪在旁边笨手笨脚帮忙,小蓝找几个机会好好训斥他,训的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午餐时间到,邪与小蓝也搞的很像样。
桌上还有上等女儿红,本也是人界稀奇物,姑姑转赠予他们。
在饭桌上邪就不会客气,院长曾教导他:无论什么情况下,饭都要吃饱,有了好体魄,才能多为王效力。
小蓝看着邪吃着她亲手做的饭菜,津津有味,喝着她倒的女儿红,很是温馨。
酒足饭饱邪又消失了,小蓝则淡淡坐在新居内,想着女儿家的心事,看着居外绿树成林,百鸟歌唱,她发现原来是生活可以是如此的美妙。
她也不害怕邪会突然消失,只要他要睡觉,他就得回来,这里是他的,不,是他们的家。
她想到门口坐坐,也许邪突然就会回来了。
她又看见靖康,他正痴痴的看着她,她一回眸,他就别过脸去,看周围的大树,听百鸟啼鸣。
小蓝不喜欢被别人这么看着,转身回新居,掩上房门,不再搭理靖康。
小蓝坐着坐着竟睡着了,起床一看,酉正,她再次起来整理做饭,整理内务。
一切完毕,邪还是没有消息,小蓝就兀自弹起琴来,琴声欢快,悠扬。
弹了两首,她忽感到门外隐隐站着一人,她还以为又是那讨厌的靖康,想去看看。
开门,是邪,邪正专心致志,悠闲自在听着她弹琴。
小蓝看着他,笑了,道:“喜欢听,就早点回家,我天天弹琴给你听。”
邪愣了愣,道:“我怕,进屋打扰姐姐弹琴的雅兴,而且真好听,就入迷了,一时忘了进屋。”
小蓝拉着邪进屋,邪一边听着小蓝弹奏,一边吃着美味的饭菜,感觉天天如此,可谓人生一大享受。
不久,又该入眠,这下邪一躺定,小蓝大大方方上床,躺在邪身边。
她断定邪还没睡着,轻声道:“邪,告诉我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据说在雪耻院的日子异常辛苦。”
邪道:“起先那些日子,我天天挨鞭,整个背部都是鞭痕,度日如年,其他学员都排挤我,只有靖康对我还凑合。”说着说着邪没了声响,只剩下平和呼吸声。
小蓝转过身,只见到邪的背影,她突然好奇起来,邪的后背鞭痕还在不在,轻轻拂起邪的xiè_yī,看不清楚,遂用手去触摸,果然触到的是横七竖八的道道鞭痕,她甚至可以揣测邪从前挨鞭的痛楚。
小蓝竟燥热起来,环手抱住邪的身体,闻着沁草香气,缓缓进入梦乡。
五日过去,小蓝对邪熟稔起来,越发爱上邪。她想此时就算邪不强迫占有她,她也心甘情愿把一生托付给邪,包括身体。每当谈起琴棋书画,邪不懂,但他也会认真细心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