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不敢一命赌命,非但热了酒,弄来了母鸡炖汤,金疮药,同时还得帮着邪隐瞒事实。
她无缘无故弄这些东西,自然引起鸡妈妈的猜疑,蝶恋这么回答:“天气冷了,想独自喝点热酒暖暖身;好久没补补身体,最近老是头晕目眩的,想吃点;今儿个摔了一跤,磕破皮,抹点金疮药看看。”
鸡妈妈这下急了,热酒,要母鸡炖汤这些一点事没有,只不过听说蝶恋磕破皮了,这事万一让逍遥舵主知道,她这条老骨头还想活么?最近神教解除对青楼的保护费就缘于蝶恋的说情,可姑奶奶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伤自己了,这可是老祖宗呀。
鸡妈妈急道:“蝶恋,你也是的,怎么把自己给摔了,有什么事带个话给妈妈,妈妈叫下人做就行了,你可是老妈妈我的心头肉呀,可不许如此轻贱自己呀。”
“妈妈,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先上去了。”蝶恋慌忙道想应付过去。
“蝶恋,如果你寂寞的话,妈妈叫几个丫头上去陪你说说话,解闷解闷。”鸡妈妈还真的热情。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呆呆,妈妈,我上去了。”蝶恋慌不择路上楼。
蝶恋推门进来,又掩上门,看见邪眼睛死死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不敢打扰他,先把大盆放到桌子上,就坐到床铺一角,把金疮药放到邪的左边。
邪柔声道:“回来了。”
蝶恋不理他。
邪深呼吸,使力让右腿绷得笔直笔直,接着一鼓劲右手猛地一抓,一提,蝶恋还没看清楚,邪已经打开金疮药洒向伤口,接着更是出乎蝶恋的意料之外。
邪在蝶恋的衣角处触了触,感觉丝绸的光滑,赞道:“布料不错。”
撕拉一声响,好端端的衣角被邪撕了下来,他竟然用来包扎自己腿部的伤口。
蝶恋嘴巴张的贼大,这人是不是疯了,邪只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儿个叫逍遥舵主多做几套新的就成。”
蝶恋对这个男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又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议,行为举止疯疯癫癫。
“酒热了没,母鸡炖汤上来了没有?我饿了。”邪问道。
蝶恋不耐烦道:“在桌子上的大盆里。”
邪坐到桌子旁,掀开盆盖,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散整个房间,又揭开酒盖,上好的美酒伴随着母鸡炖汤,还有佳人相陪,夫复何求?
邪好像故意不像蝶恋闲着,继续使唤她:“蝶恋,灯笼弄到桌子上,我要用膳。”
蝶恋把灯笼放到桌子上,邪拉过一条凳子,让蝶恋坐在身旁,也给她酒杯,给她一个小碗。
帮她倒了一杯酒,盛了一碗母鸡炖汤,蝶恋心里一暖和,这个男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很讨厌,有时还挺讨女人喜欢的。
邪开始细嚼慢咽,一杯接一杯痛饮美酒,那个爽呀。
这些东西确是美味,但蝶恋没胃口,一方面她在这里锦衣玉食,不愁吃喝,这些东西她不稀罕,另一方面她还服用了三日短命散,现在哪有胃口吃,而且听说酒能加快毒素蔓延。
邪好像看清了她的疑虑,问道:“方才三日短命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冰凉,有点甜。”
“你怎么知道?”蝶恋反问道。
“什么三日短命散,不过是一些冰糖而已,死不了人的。”说完邪从衣衫里取出一小包那东西,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冰糖。
“这,这,这个?”蝶恋奇道。
“这衣衫主人的,既然借用了他的衣衫,索性也借用了冰糖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这一句一完,邪没有在说话,而是拼命的吃喝,蝶恋透过桌上的油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他的容貌,他的身材,他的言行举止,他也许真的是那个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脱离寂寞孤独的男人。
想到这里,蝶恋突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对今夜的良宵充满了期待,一个男人不按情理出牌原本就很让女人期待。
她觉得自己有了胃口,也有了喝酒的yù_wàng,小口抿酒,小口喝汤,小口吃肉,可惜邪的眼睛几乎没有停在她身上片刻,这让她很失望,她对自己的身体是很了解的。
她有着令人艳羡的胸,盈可一握的小蛮腰,双肩如削,肌肤跟雪花一般洁白,她也会妩媚,她也有用电一般的眼睛勾引男人,她也能给男人无休止的yù_wàng。
蝶恋再次问道:“徐清,你半夜三更为什么来这里?”
问了这个问题后,蝶恋很期待答案,她希望徐清给她的答案是他想她,他喜欢她,他舍不得离开她如此煽情的话儿,这么一来,他们的好事就顺理成章,她不是不解风情,传统守旧的女人。
邪酒足饭饱,觉得不回答也不好,于是就道:“天黑之前去杀人,夜幕来时被人杀,想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安全,没有什么人敢打打杀杀到你的房间,除非他很早就看逍遥舵主不顺眼,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谁想要杀你?”蝶恋竟有点关切道。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你的命也不长了。”邪的语锋突然转寒了,蝶恋甚至看到桌上那刀的光芒。
邪擦了擦嘴,就往被窝里一趟,里面真暖和,还带有少女特有的胭脂水粉味道,也许还有chù_nǚ的幽香。
邪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的睡过去再也不愿醒来,不管世间的是是非非,也不愿再完成王的使命,杀隐魁辅佐忍叛,可十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