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正一刻,温馨偷偷出了自然阁,沿路拦了匹马,在路上晃晃悠悠,到底是去城东,城南,还是城北她还没打定主意。
路上少有行人,北风呼啸,温馨骑在马上滴答滴答的慢行,一路思索着目的地。
最近一次比较大规模的少女,小孩诡异失踪好像是在城北,那可是阴阳屋的天下,那地方温馨一想就觉得发憷,那个屋主真可怕,整个人窝在黑裙衫里双手交叠放在腹边,颤颤哆哆,显然很冷,脸部还带着黑面具,它的那双眼睛非常可怕,就如同黑夜中的一团鬼火,夺尽活人的精魂,吸进死人的冷魄,无人敢直撄其眼。
它手下的五布没有一个正常的,温馨实在不想去那种地方,碰到那群人,所以温馨觉得既然巫门在城北已经下手过,那么下次下手的机会应该不会是在那里,那到底会在哪里呢?
冷月府至今仅仅发生一起类似事件,当七爷纷纷出动时,那里就再也没有出现巫门的人,看来巫门也很讨巧,没有去碰世哥这个硬钉子;也许会出现在城西自然阁的地盘,可自己这地方人多眼杂,在那里出现想必会被那该死,胆小怕事的老头护法萧峰知晓,到时更不好说话了。
想到此,温馨只能朝天祈福,希望下次行动会发生在城南,而且下午马上就要发生,她还巴望着酉正赶回自然阁用晚膳了。
温馨有了主意,有了目的地,她双腿一夹马背,左手扬鞭给马那么一下,马开始向城南飞驰而去。
城南有三条街,一是南神街,二是南力街,三是南庄街,合起来就是南神力庄,这三条街的街名有上百年的历史,一百多年前神力庄当家人傅光应端的是天生神力,那时候神力庄在四大世家里是老大哥,其余三家领头的有事总得向其汇报汇报,威风凛凛。
可谁知仅仅百余年过去,神力庄没落成这种样子,当家傅二爷见了欧阳俊得叫少主,阿谀奉承阴阳屋屋主,就是对自然阁也分外客气,俨然没有了世家得风范,天域城言传出不了几载,神力庄这个名号就会消失,是被神教兼并,还是被冷月府收容,谁也说不准。
其实神力庄还有一个历史悠久的传说,说什么历届神力庄庄主都是天生神力,先前信的人很多,认定这是事实,因为一些成名已久,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亲眼见过过世傅一爷的天生神力,可如今掌舵的傅二爷却真的是草包一个,只有蝇营狗苟,苟延残喘,这让活在城南的老百姓都觉得脸上无光。
温馨到了城南,这边几乎不见人影,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像是在怕什么似的。
温馨骑着马从南神街逛到南力街,接着又从南力街逛到南庄街,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没有人,家家户户闭门外一点蛛丝马迹没有。
其实这也是温馨资历尚浅,有哪一个打家劫舍的光天化日之下送上门来,再在额头写着我是劫匪,绝对没有,像她这么瞎转悠,根本于事无补,就是再给她一个月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天气真冷,温馨下了马,这才感觉十分的难受,她真有些后悔太鲁莽冲动。
特别是男人的衣衫穿着太不舒服,为了女扮男装,她特地用了束胸带,将坚挺丰满的****紧紧绷着,别提有多么难受。
真可恨,为什么男人就可以随随便便行侠仗义,引得一世芳名万世景仰,特别是君子,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一番大成就,而她一个女流之辈想干点好事,却得女扮男装鬼鬼祟祟,这老天忒的不公平,不合理。
算了,先去茶馆喝点茶热乎热乎一下,再吃点东西。
在南庄街时,温馨进了一家茶肆,茶肆挺大,房屋宽广,里面的配备还算不错。
里面有一些茶客在茗茶,耳朵在听曲儿。
右前方坐着一个瞎老头,在拉二胡,旁边还有一个容貌颇有些姿色的小妹在唱曲儿,这是茶肆用来招徕客人用的,因此茶水费也会高一些。
温馨找了一个座儿坐下,吩咐小二,上好茶拿点甜点过来。
来者都是客,温馨喝着热茶,吃着甜点,一边听着曲儿,一边看着唱曲的姑娘。
茶肆里燃着火堆,挺暖和的,温馨忽然觉得这个唱曲的姑娘很可怜,大白天出来唱曲逗那些臭爷们开心,还得忍受他们肆无忌惮的色眼还有调弄,想到此,温馨心有点酸,当女人真不容易。
茶肆虽供应茶,客也不缺少酒,能赚钱的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就像酒馆不缺少行酒的茶一样。
此时有一个没有眉毛的矮胖子,穿着很诡异,从一大堆穿着诡异的人里头站了起来,晃晃悠悠朝唱曲的姑娘走去。
另外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嚷道:“三弟,不要误事,回来。”
“二哥,急吗急,没事的,不就一个姑娘吗,玩玩而已,没事,这是神力庄的地盘,怕个毛?傅二爷比任何人逗怕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姑娘身边。
借着酒劲,他右手搭着姑娘的肩头,调戏道:“姑娘,长得真俊,嫁人了没有?”
姑娘哪见过这世面,摇了摇头,同时想闪开,被矮胖子一手抓住,他的右手已经欺上了姑娘的胸脯,正在揉捏,旁边拉二胡的老头慌忙用二胡向他砸来,他没躲着,砸个正着。
这力道不清,二胡都砸的浑碎,醉醺醺的矮胖子抓住老头的衣领随手往后一拧,飞过去的老头被温馨一手抓住,那手往后一缩,卸掉力劲,这才把他搀在地上。
温馨再也忍受不住,本来她一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