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惬意楼秋香居,修月还是闷闷不乐,趴在床铺上,捂着眼睛,眼眶红红的,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邪这时已恢复原样,心不在焉的样子,坐到床边沿。
秋香很识相寻了个理由出去。
“修月,还在生气了,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邪拉下脸面赔礼,毕竟这可是魔界公主,一个不好也许惹祸上身,这点邪还是很清楚的。
修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搭理他,邪静静陪着。
修月忽然翻过身来,立起身,猛的咬了邪的胳膊,使劲的咬,直至有了血痕。
她才松开,看着邪道:“不可原谅,我哪里说错话了,你竟敢对我凶,我可是公主,父王都不敢惹我,你,你”说着好似又流出眼泪来。
邪把另一边胳膊又转过去,笑吟吟道:“如果,公主还不解恨,这边再咬,咬的你消气为止。”
邪一脸坦承把修月弄糊涂了,心道:这人不怕疼,皮肉还真厚。想完,咬倒是不咬了,双手不停捶邪的胸膛,捶着捶着后来竟倒在邪的怀里,睡着了。
秋香进来时修月正睡的很香,眼角却似还有泪,嘴角却是笑着的。
秋香笑问:“邪,我知道你们的关系错综复杂,你对她不似情人却胜似情人,对么?”
邪反问一句:“你会武功,我知道你不是个平凡的,被生活所迫的烟花女子,也许背后的阴谋还很大呢。”
邪的话刚断,秋香脸开始变色,手开始往袖中缩,邪见了,却道:“你的事我不敢兴趣,她与我的关系的确很复杂,而且说来话长。”
秋香缩回袖中的手,重伸了出来,她心道:邪这样说话,看来有戏,探究一下他们的关系。
她抛了个媚眼,柔声道:“你说,我在听。”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邪似是好像被她美色所诱惑一样,晃了晃头:“你想听,可我不想说。”邪像似卖关子似的,竟问了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嘛,你猜。”
秋香回眸一笑,似是心领神会,却道:“奴家怎么知道公子的心思,奴家可不是公子肚里的蛔虫,不过公子说,奴家聆听就是。”秋香接着挺了挺胸,坐正了些,右手托着下巴,仔细看着邪。
邪轻轻放下修月,把被盖好,下床,走向秋香,伸出右手掌,乐了:“银子,一千两除掉买棺材钱,算个十两,还有九百九十两,一两都不能少。”
秋香好像很是失望,叹了口气,凄声道:“原来公子念念不忘的是钱财,这些本都是身外之物,我还以为公子别有所图。”
邪笑道:“银子是好东西,可以买到山珍海味,可以买到美酒佳酿,还可以博得红颜一笑。”
秋香啐道:“看你一表人才,却也如此俗,你可知好多东西是钱财买不到的,譬如真情,譬如朋友。”
一个青楼女子在邪面前讲真情,讲朋友,邪笑了,笑得明眸皓齿,秋香觉得真好看。
邪又道:“在此叨扰,多有不便,姑娘还是早点给钱,我带着修月走人,否则你今晚又得睡椅子了。”
秋香果真又把椅子摆在一起,便要躺在上面,道:“两个贵人造访,奴家留还来不及了,睡睡椅子又何妨,何况还有人只得坐着休息了。”秋香说完似觉得很好笑,咯咯竟自笑开了。
邪突然不笑了,脸色严肃起来,依旧伸出手。
这下秋香不敢了,不过她谦声道:“公子,这九百九十九两暂时凑不起,奴家只有五百两,尽请笑纳,剩余的改日再付如何?”说着从一密屉取出银票递给邪。
邪接过,背起修月,开门,纵身消失夜色中,只留下呆呆怔怔的秋香,托着下巴。
邪本想找个客栈,暂住下来,来到一空地处。
邪有了异样的感觉,背上灵刀被修月压着没有铮铮作响,但邪感受出它的异常,看来有人跟踪,而且浑身杀气。
修月朦胧中,嚷道:“我们去哪了?夜半三更的。”
邪顿住,轻轻放下修月,向黑夜里一拱手,沉声道:“朋友,出来吧,既然跟踪来了,好歹见个面,有仇报仇,是误会大家各让一步可好。”
黑夜跳出的不是一个朋友,是一群朋友们。
均是一袭黑衣,头戴毡笠,遮至眉眼。
来者三人,体型类似,任何一个身材均与****相差无几,一人执斩马刀,一人执蛇枪,一人执狼牙棍,将邪团团围在中央。
邪抹了抹了鼻子,严阵以待,干咳道:“三位阁下可是为****报仇的。”
两位鼻子哼了一声,不言而明,执狼牙棍的傲然道:“你胆子忒大,连我们****辱虐四魔也敢得罪,看来是不想活了。”
邪神色微变,谦恭道:“我在临死前可否问清一件事,你们如何找到我的。”
执狼牙棍的鄙夷道:“说出也无妨,免得你死的不明不白,告诉你,你身上洒了绿沙,我身边的辱弟天生灵鼻,一嗅即出,不过我也有一事不明,就是你既然已沾绿沙,为何还能杀掉淫弟?”
邪拱了拱手,冷然道:“这个,秘密,恕难奉告。”
这下那个辱弟显然怒极,蛇枪攻向前,蛇未到,修月出。
她斥道:“大胆,人界游魔,竟然如此放肆,见本公主还敢乱来。”
辱弟一滞,转而攻向修月,执狼牙棍的奸一把拦住,他看见了修月的玉佩。
辱弟气呶呶道:“大哥,这是为何,杀了他们,为淫二哥报仇。”
“混账,竟说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