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邪却很安静,每一样都吃着,吃的很细心,很专注,也很有教养。
他抿着嘴喝酒,总是一小口,让人想起白面书生,怎么看都不像那个心狠手辣的豪杰,温馨如是想。
聂马,杜训过来敬酒,他也一饮而尽,好不扭捏。
只有林雄脸红到脖子根,低着头狂喝。
温馨本想说点什么,可总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齐伯不断说着各种典故,轶事。
邪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替林雄斟了一杯酒,并拿起酒杯,哂然道:“林雄大哥,敬你一杯,刚才多有得罪,可那一向是我规矩,因此耗了大哥你的血,你就不计前嫌,咱们一同为温老阁主报仇雪恨,如何。”
林雄本就是豪迈之人,并非小肚鸡肠,如今邪敬酒已是天大面子,刚才所失脸面一一找回。
他站了起来,颔首道:“蓝玉护法年少有为,刚才属下多有得罪,今后唯护法马首是瞻,谁胆敢不服,我的铁扫帚可不答应。”
本来一片和气温馨这个当阁主的应该高兴才对,可她总也高兴不起来,并非因为大仇未报,那事急不得,而是看着邪做大,威信尤甚,心里不痛快。
齐伯见气氛缓和,娓娓道出许多江湖奇闻。
邪忽问道:“齐伯,知道隐派的事,给大伙讲讲。”
齐伯面有惧色,可还是讲了。
隐派是武林正统公认的一大邪教组织,用短刀,使流星镖,能飞檐走壁,在沙地上飞跑不发出一点声响在水中屏息可长达五分钟,他们还擅于奔跑,关键时可日行千里,最可怕的是每个隐士皆不畏惧死亡,为博敌一死常常与人同归于尽。
温馨与另三个皆大惊,一方面不明白邪问这个问题干嘛,另一方面也着实惊讶于隐派的可怕。
邪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与他们今天打了交道,确实蛮可怕。”
这下齐伯叹了叹口气,道:“那我也不瞒阁主,其实温老阁主死在隐士手中,并非神教,想必护法早已了然于胸。”
邪哂然道:“我见了老阁主的刀伤与镖痕,略微可断定一些,不过神教必定牵连其间,这事很是复杂。”
三个高手立马起身,谦声道:“只要能为劳阁主报仇,为自然阁长脸,属下愿一五一十听从护法号令。”
邪一一敬了他们一杯,寻个理由走人。
温馨越看越气,越看越不是滋味,这讨人厌的家伙置自己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