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想看看这衣裳褴褛尊贵的客人到底有几分能耐,欧阳俊公子为何对他另眼相看,还奉若上宾。
四爷丁四一手拦住黑布,恳请道:“黑布,不管有什么恩怨,今儿个看在冷月府薄面上,统统放下,如何?否则,少主知道了这事就大了。”
黑布大咧咧笑道:“四爷多虑了,这位是你们的贵客,也是我黑布的故友,我只不过过来讨杯薄酒,叙叙旧而已。”
见四爷没有让开,黑布轻轻拍四爷的肩膀,欠身道:“四爷放心,不会有事,出了事情公子也不会怪阁下的。”
四爷看了看桌子上依旧捧着酒坛大口大口喝酒的屠灭,闪身让开。
黑布近前,没有言语,没有拱手,右手急取桌子上另一坛美酒,他提着精气神以防屠灭进攻。
屠灭连看都没有看他,随他任取酒坛,他自己只喝着手中的那坛女儿红。
黑布取到酒坛,没有喝,又狠狠放到桌子上,狂笑,右手夺取屠灭手中那坛女儿红,还斥道:“今儿个,我就喜欢阁下手中那坛,还请割让。”
果真屠灭手中的酒坛又被黑布夺走。
它见到屠灭的剑眉一皱,剑眉化为枪眉,知道黑布完了。
谁都不知道屠灭如何出手,只知道黑布提着酒坛如破絮般折飞了出去,美酒开始渐洒,黑布一闪身又折了回去。
酒坛抛向屠灭,接着鬼头刀自上劈下,好凌厉好迅捷的刀法。
屠灭没有后退,侧身疾进,左脚尖一挑,酒坛乖乖立在桌子上,同时他的右拳出,拳劈鬼头刀刀鞘,黑布虎口震裂,鬼头刀掉落,怔怔发呆。
屠灭的下一拳会打在哪,鬼才知道,因为有人喝止了,是彩布。
此时四爷也上前劝阻,屠灭返回,倒了一杯女儿红,递给黑布,喃喃道:“你喜欢喝,就说,你说我就给。”
黑布绷着老脸,彩布一拱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笑道:“阁下好身手,还多亏你只用了不到两层的功力,否则我这黑老弟就得挂彩,回去好好躺着了。”
两人不到两分钟的对决,引起众人的关注,这人武艺端的了得,看来能被欧阳俊公子看重的人果然有两下子。
其实自从屠灭进入大厅时,邪的眼球就从它身上转到屠灭身上。
邪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追随着义父狂杰的时候,最想成为的就是屠灭这样的男人,武艺高强,备受尊崇,有点狂妄,有点傲然。
现在的邪紧紧看着屠灭的一举一动,刚才他的小试牛刀更是看得一丝不苟,好一个简单的男人,使招刚硬。
桌子上的那一柄明晃晃的银枪显然也是一把利刃,摧毛断发,就像他主人一样,容不得半点沙砾。
温馨看邪紧紧盯着那个男人,调笑道:“嗨,邪,你不会是喜欢上他吧,确实,很有男人气概。”
邪抚了抚斗笠,向温馨投去莫名其妙的质疑眼神。
这下陀子笑呵呵道:“大哥嗨,俺出去走走,多热闹呀,呆在这里可闷死俺了。”陀子提着烧火棍说走就走。
邪冷然道:“陀子,不要闯祸,凡事悠着点,不要鲁莽,否则有你好受。”
陀子嗨了一声走了,邪用眼神示意杜训跟着。
厅门外有了争吵,许多人忙出去看看,邪灵刀入背,找了一个近处,坐下,继续抿酒。
阴阳屋的它没有反应,闲看;屠灭也没有神态,继续喝酒。
七爷陈七伸手拦住一个金衫,他有浓黑的长髯,浓眉大眼,鼻子高挺笔直,不怒而威,身后还有很多金衫,双手捧着不知是人头还是珠宝,是来找碴,还是拜访。
他身后还有一侏儒老头,什么毛发都没有,甚至连眉毛都掉光了,整个人给人感觉这人不好对付。
陈七有礼道:“原来是神教的人,失敬,失敬,可今日是我府少主遍请豪杰大侠之日,还请神教切勿干涉,可好,当然神教若想跟我们冷月府攀个交情,改日一定敞开大门,列队欢迎。”
陈七不卑不亢说完话,三爷陈三也来了,他生怕神教动手,因此身后带来好多冷月府门人。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从那个金衫口中传出,可声音好像不确定处。
他乐道:“冷月府好生可谓呀,在下烈风,神教天域分舵尊者,今儿个是来赴宴,顺便拜见各位,三爷,七爷行个方便。”
可身后的侏儒老头不愿意了,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邪看着,突然狠狠闭上眼睛,猛地又张开,喃喃道:“烈风,尊者,总有一天让你去见主子。”
这事惊动了其他五爷,一爷消失在大厅,不一会儿,他又出现,同时带来少主命令:开大门欢迎神教人士。
三爷,七爷闪身,让出一个通道,神教人士一一鱼贯而入。
后来又来了很多邪很陌生的人士,看来冷月府的面子真大。
地域城王爷竟然也派人来了,他一出现,邪心里就有了一道坎,是鹤发童颜,慈眉善目,面白无须,道装打扮的居士,与他有师徒之实无师傅之名的青松居士。
他一来就在西局寻寻觅觅,好像在寻找些什么,温馨还有聂马,林雄慌里慌张侯着,唯恐照顾不周。
邪本想回去,这下断了这念头,斗笠压得更低。
邪突然觉得如芒在背,朝后看去,好一双锐如鹰喙的眼神,是屠灭在细细看着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