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欧阳俊脸上有了一些酡红,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男人,伟岸,挺拔,粗犷,遇事不惊,沉稳内敛。
台下真正关心君子实力的人还有不少,看阴阳屋屋主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大力神庄傅二爷贪婪的丑容,温馨崇拜的神色还有好多好多。
起身狼狈的七爷,忽然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还有争辩声,反驳声,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一试,君子只是安静的等着他们,没有去打搅他们的商议。
高手过招虽说一招定乾坤,可七爷在二流武士面前也算得上高手,在君子面前也断然没想到如此不济,他们的脸面荡然无存。
任一过来,对君子拱手道:“阁下乃正人君子,名满天下,如今我们七爷斗敢用七星阵对敌,君子可愿一试。”
七星阵,阵法玄妙,已有十年没有重出江湖,大伙儿都知道阵谱流落冷月府,可未曾想到七爷习会了七星阵。
七星阵,按照七星北斗布阵,互为依托,互为屏障,在里面刀不成刀,枪无用枪,困在当中就如同掉落陷阱的恶狼。
七星阵祭起,君子在阵中,他看不见七个爷,只看见红橙黄绿蓝靛紫七道光彩在七个方位。
光线的一头都遥指君子,其实近在咫尺,只是君子身陷囹圄,产生错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错错错,台下的人什么异常都没看见,在他们眼里,七爷按照七星北斗方位立定,手中都没有兵器,戟指指着君子,君子晃动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似被耀光弄刺了双眼。
突然任一的戟指轻轻往前一点,阵中的君子迅捷来个鹞子翻身,接着叶二的戟指往左轻轻一划,跟拂弄一样轻柔,君子硬生生倒下,膝盖微微弯曲,往前一挪,向魏五方位滑去。
紧接着,七爷的戟指统统指向君子,君子躺着慌忙打转,闪进阵中。
突然间又跃起,大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七爷戟指处,大理石铺就的台面上,有着清晰可辨的小孔,有着食指大小。
指气竟可在大理石上钻出如此清晰的小孔,那君子铁定凶多吉少,只要被指气袭到,紧接无数的指气就会把他万劫不复。
君子立起,神色一凝,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银枪出,铿锵作响,无数的枪花,无数的白光。
七爷随意一戟指,君子就凝重的用枪花抵抗,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大伙儿心里明白,这样下去,君子必败,简直毫无转机,不过君子也算英雄,到了如今竟然还能毫发未伤。
这下不仅尊者脸上苍白,汗珠涔涔滴落,旁边的老头脸也阴沉下来,他的手紧紧攥着,手面青筋凸起,冷月府不好对付。
邪突然间觉得武学之大,他不过学了些皮毛,这个阵他非但破不了,甚至在君子毫发未伤时如果是他可能早已毙命。
邪发现有人按着他的肩头,在用力。
邪没有回头,另一边手化为拳,攻至,被一爪揪住,那人还小声道:“是我,青松居士。”
邪卸掉力道,看见了青松居士,这个曾经传授过他随心所欲真气,勉强算是师傅的长者。
青松居士看见了邪的颓废,他笑呵呵道:“年青人,你还年轻,前途远大,武学之路还很长。”接着他神色一凝,眷眷教导道:“七星阵,七道光线,防不胜防,线到人亡。”
青松居士自顾自道:“人人都认为君子是强弩之末,败局一定,只是时间问题,我不以为然。”
这下邪好奇起来,转过脸去,看着青松居士,一脸的不信。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的君子屠灭,当年敢在地域城分舵砸了神教的招牌,有能在那么多高手中全身而退,江湖中曾有人言,你即便是拿出万两黄金向超度者集团买一颗君子的人头,超度者也不会贸然答应。”
超度者,听到这个字,邪心里亮堂,那是一个很拽,很出风头的杀手组织。
邪装作很好奇道:“杀手组织难道不是只认钱不认人吗?难道君子跟他还有渊源?”
青松居士摇了摇头道:“超度者创建杀手组织虽说极为重视钱财,但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也断然不肯与绝顶高手结怨,这样才可以游刃有余做着这无本的买卖。”
就片刻功夫,台上已经风起云涌,君子的灰衣裳成了条条片片,里面的肌肤都在淌着血。
邪看见君子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但他的背突然挺得笔直,殷红的血珠一滴一滴滑落,掉在地上,融化掉消失了。
大伙儿非常惊讶君子现在还能如此镇静,没有求饶,没有疲倦,有的是不屈的斗气,坚韧不拔的意志。
七爷有点心虚了,他们其实也就想着争口气,为自己找个台阶下,欧阳俊心里苦,本来是想通过与君子的决斗竖立起自己的威望,从而一统人界,现在君子竟然跟七星阵耗上,自己没有了机会,同时他看着如今的君子竟有些心疼,他很痛恨自己是个男人,从前也一直爱着女人,今儿个怎么恋慕上君子。
青松居士在邪耳边嘀咕了一句,胜负片刻之间即分,赢得肯定是君子。
邪无所谓信不信,邪只看重事实,不道听途说,不人云亦云。
七爷已经按捺不住,他们有点烦躁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