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一拱手,道:“邪,请赐教。”
邪回拱,应:“好说,请剑下留情。”
侃开始施展《一剑七式》中第一式:剑气化虎。 当真剑未到,炫耀气虎至,邪的眼被光芒刺射只得眯着眼。
先前侃并未拿出看家武学,台下尊者对他并不看好,如今都刮目相看。
眼睁睁看着剑气穿透邪的胸脯,叮铃铃作响,金铁交鸣。
二者一触即分,好端端良机错过,众人不明侃为何骤分,无功而返。只有侃以及那些眼力极为锐利的高手知道,刹那间,邪的钱镖出手,邪的三枚钱镖都击在侃剑上,侃不得不分。
侃被震退后,立马施展第二式:利剑破空。剑速如箭却威于箭,但一个人动作更快。
是邪,他侧移,标前,拔刀,出刀,刀架在侃脖子上,有一血痕。
激进的侃急停,否则相当于自己往刀上抹,胜败立判。
这一战邪赢得漂亮,胜得干脆,同时大家更无法琢磨他的实力,这一战他仅以速度敏捷取胜。
接着练申对邪,练申即当年帮助修真羞辱邪阴阳头中的小三。
他一直追随修真,充当其爪牙,每逢休武归家期间,欺凌妇孺。不过他也是贵族子弟,近年家业沦丧,也是好武之辈。
练申的黑煞掌阴险毒辣,中者轻言也得残废。
他面对邪,心中倒是一喜,这倒不是因为邪好欺负。相对而言,如果他遇到的是修真,那他只得弃械投降。为何?修真是王爷,他们全家依赖的靠山,他怎可施自己毒辣武学;如果是靖康,他也不敢妄为,酋长势力庞大,在靖康面前他也是大气不敢出;只有邪没有背景,他小施伎俩,也许还能打败邪,甚至夺得榜眼也未可知。
练申一站在台上,见邪面有杀气,头冒煞气,这下心里打鼓咚咚作响。
他眉一皱,有了。他向前鞠躬,赔罪道:“幼时不懂事,曾羞辱阁下,在下深深自责,夜不能寐,万望恕罪,在下自知绝非阁下对手,只求输的不难堪即谢天谢地。”
邪脸稍霁,杀气顿消,煞气散去。
就在这一刻,练申袖中左手忽一洒,黑粉扑面,邪来不及躲闪。
这下完了,凡对毒粉有研究之人都明白这是“呆滞粉”,吸入者一时半刻神情迷糊,仿若傻子。
虽很多人对此不耻,可也没规定不得使用,胜王败寇千古至理。
冰清姑姑轻叹一声:“完了,邪太过轻敌,这下必被打败,可惜可惜。”玉洁姑姑则一脸担忧,爱徒将被致残。
高手过招,往往一招半式,练申赶忙出手,黑煞掌出,天下又多了一个残疾。
果然凄厉哀嚎,小粉小青小蓝忙掩脸不敢再看。
也许她们看了就不会如此担忧。
台上多了一断手,黑煞掌虽狠却无法断人手,仔细一看,断手的确是使黑煞掌的练申。
他蜷缩身躯,疼痛难忍。来了两仆从将其抬下,他至此还是不明白为何邪明明中了“呆滞粉”仍能迅即出刀,断他一手。
邪已胜两局,已保前三甲。
他款款下台,泰然自若,朝向他招手的玉洁姑姑走去。他没有发现有一尊贵姑娘正盯着他发呆。
邪在玉洁姑姑旁坐下,身后小粉早已按捺不住,乐道:“想不到少主英雄少年,短短几招打败两个才俊。”
小青自然也不甘示弱,奇道:“奴婢不才,也知当时少主您已吸入‘呆滞粉’,可您身上却无半点发病征兆,这是为何?”
邪没有回答,浅笑道:“这是秘密,姐姐还是不必知道的好。”
玉洁姑姑对邪左看右看,替邪整衣抹发,不知有多喜爱。
冰清姑姑一说话,邪立马洗耳恭听。
她道:“邪,以你目前武艺,相对于靖康修真而言,如之何?”
邪诚挚应喏:“靖康天资聪颖,目前难以断言与他谁更略胜一筹,不过击败修真应该不成问题。”
这时靖康已出场,依旧白衣胜雪,剑眉星目,独领风骚。
靖康手握盘花棍,神情倨傲,傲视苍穹。
盘花棍因其棍身刻有花纹,故得其名。盘花棍的用法主要有劈、崩、抡、扫、缠、绕、绞、云、拦、点、拨、挑、撩、挂、戳等,实用方便。
靖康手中的盘花棍乃魔界净河河底玄铁所制,也是兵器中的至宝。
对阵靖康的乃是冲,他一上台,就摸了摸光头,憨笑道:“小弟这上不了台面的功夫让靖康兄见笑,敬请靖康兄手下留情。”
铁头功为硬功外壮,属阳刚之劲,兼内壮之气。功之最深者,头坚于石,触石立碎;触铁板亦能深陷,法无敌矣。冲日夜苦修,已有八成功力,外人皆不敢与其正面冲撞。
此时冲做过揖,力灌脑门,脑门陡然鼓胀了些,他双手略作招式,往后一收,光头向前冲去,端的万夫莫开。
靖康没有动,以静制动,之后缓缓把手中盘花棍一抡慢到大家以为他送棍予冲,可偏偏这样的动作,竟使冲近到眼前,却再也无法再进半步,倒是头上开始沁出点点血迹,犹如和尚的红色戒疤。
不多久,冲收功,双掌合一,谢道:“多谢靖康兄手下留情,否则小弟这铁头功废矣,落下一身残疾。”说完喷出一口鲜血,走下台去。
使长矛的短聂站在台上,靖康倒先拱手:“短聂兄,最近安好。”这倒不是靖康有意结纳他,他毕竟是贵族,礼仪不能废,至少不能让王觉得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