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暗牢里传出女子惊悚的喊叫声,只是这暗牢的构造特殊,即便一百个女子一起发出如此悲惨的叫声,也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而不多时,左人灵秀便从暗牢里走了出来,双手已经洗净,身上的华服依旧光线,哪里能看得出刚才那个阴险的女子是她。
与伺候的宫人一并前行,左人灵秀挺胸昂首,自带着一股子高贵的劲儿。
只是,这样的高贵却是刻意做出来的,而非浑然天成。
倒是伺候左人灵秀的宫人,无不是猫着腰,迈着小碎步跟在身后,走路不出半点声音也就罢了,连呼吸声也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是高手,可以闭气,还是被左人灵秀调教的好,整座皇宫里,也唯有左人灵秀的宫人才会如此的乖巧听话。
径自朝寝宫方向而去,左人灵秀只是说了一句‘请太子一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假太子咔唔得便出现在她的寝宫内,额头上还布着汗珠,一看便知是快速奔跑的结果。
一个太子,即便是假太子,可被一个太子妃训练到如此听话,在妃子的寝宫内站直了听训,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坐吧。”也不知左人灵秀今儿心情不错,对咔唔得也客气了几分,竟赏了脸面。
“不知公主传本太子来,所谓何事。”咔唔得没有推辞,只是做的不太安稳,说话的语气更是恭敬的如同奉主。
一个传字,足以说明两人的身份立场,这简直就是奴才。
即便左人灵秀是紫焰国的公主,咔唔得这个假太子,也没必要怕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不是吗?
奈何,左人灵秀是个狠的,曾当着咔唔得的面吃了一颗跳动的人心,并且展示了她背后那些人的实力,咔唔得想不畏惧也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问,老皇帝什么时候发丧,这宫里头放着个死人,当真是晦气。”左人灵秀有意矫情的开口,眼神紧锁着咔唔得,看的人一阵阵的发慌。
“公主也知道,我不过是个假太子,若此刻给老皇帝发丧,只怕摩族将会发生变动。还是等收了军权后,再公布老皇帝死讯吧。”咔唔得这话半真半假,要是给老皇帝发丧,他也没几天活头了。
不过,咔唔得也明白,就算拖,他也拖不了多久,只要左人灵秀对摩族朝政的事足够了解,便是他的死期。
一个常年戴着面具的太子,随便找个人来替,便可以欺瞒众人。但是,咔唔得也算聪明的,只道自己藏起了玉玺,除非他的生命不再受到威胁,否则宁愿同归于尽,这才多活了这么多的时日。
是的,自从将左人灵秀册为太子妃后,咔唔得便一直后悔自己当初被利益蒙住了眼睛,竟给自己找来了一个能吃他入腹的豺狼女子。
第一次,\t咔唔得觉得这个面具真的很可恶,更加的恨已经被他害死的老皇帝,可偏偏还要借着老皇帝的名义,来保全自己的性。
“没用的东西。”左人灵秀大怒,随手便拍烂了身旁的桌子,看咔唔得的目光与看死人没有区别。“本公主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拿不到兵权,你就下去给老皇帝赔罪吧。”
咔唔得被吓得蹭一下站起身来,刚想说兵权非小事,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却被左人灵秀一个眼神给吓得低头不敢说话,便是恨意也隐藏的很好。
见咔唔得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左人灵秀不屑的冷笑起来,威胁道:“记住了,本公主多一个时辰都不会等,你这般无能,本公主身边有的是人可以接替你的位置。”
“是。”下意识的已下属的身份答话,咔唔得身子都在轻颤,脑海里全是左人灵秀用手掏出一个惹她不高兴的宫女的心脏,然后就那么一口口的吃下去的模样。
见咔唔得被吓的不轻,左人灵秀也懒得看这么个没种的男人,便大发善心的让他退下,那语气和神态,完全就是主子不待见奴才的表现。
可是,低着头,恨不能飞出去的咔唔得,哪里会看得见呢?
就算看得见,咔唔得也只能忍,谁让他的性命,不过是左人灵秀手中的蝼蚁,只要一个用力,他便粉身碎骨。
皇宫的这一幕,并没有人发现,墨涟的人也只能查到咔唔得对这位公主太子妃十分的畏惧,又或者是太过疼爱的缘故,至于其他的疑点,仍旧没有准确的消息。
同样的夜晚,在墨涟府邸的白花花今夜可是无眠的紧。
夜半之时,白花花以他绝世的武功,人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墨涟的房间,才一进屋就发现墨涟早已摆好棋局,等着他来。
“你这臭小子,每次都这么没耐性,下个棋的时间能耽误你多少时间,非得弄个残棋谱来。”白花花满嘴的抱怨,却还是坐在墨涟对面,执起手边的棋子,连犹豫都没有的便落子。
“人生虽不如棋,可也相同,都是在与时间赛跑,不仅要有绝对的优势,还要懂得攻心。”墨涟一语双关的说着,漂亮的眼睛朝白花花望去,一脸的鄙夷之色。
亏得白花花还是活了几百岁的老不死,收个徒弟竟然如此的周折,传出去哪里还有连忙在江湖上混啊。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白花花气呼呼的开口,这师徒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般的没有正形。
若非墨涟还有这样的一面,白花花早就大喊一声:“快给老子滚,谁是你这个闷葫芦的师傅。”
“徒儿要是不说话,师傅你还不闷死。”墨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