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苏茉尔立马转向大玉儿,心疼的埋怨道:“格格!我早就说让您别管小玉儿格格那档子闲事儿,您就是不听!现在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瞧吧?大妃娘娘怀疑您,娜木钟侧妃知道了要责备您,大汗更是要怪您多事,十四爷不见得感谢您,小玉儿格格的话跟刀子似得!您何苦这么贤慧!事事求全、白白操心,又有哪个会领您的情啊?奴才,奴才真是为您不值得,您心里还不知道多苦呢!”
大玉儿闻言顿时痛哭起来,她暗瞥了皇太极一眼,哽咽道:“都怪我多事了,我也是真心为了大家好,可,大汗,您怪我怨我惩罚我吧,都是玉儿的不是,连累的大汗为难了!”
看到大玉儿的惺惺作态,娜木钟冷笑一声,心道,真是长生天有眼,刚刚还在大汗面前陷害我呢,这下子可不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了。看了一眼哲哲的脸色,娜木钟慢吞吞的说道:“大玉儿侧妃贤惠的也太过了,咱们做主子的,心太软了可不行。奴才们心一大,就敢蹬鼻子上脸什么的,没了规矩可不行。你这主子没发话就敢插嘴的侍女,可得好好调|教|调|教才行,否则哪天冲撞了大汗,这不是心疼下人,反而是害她呢!”
“娜木钟侧妃说的是,珍哥,把苏茉儿拉下去掌嘴二十编外特工俏佳人!”哲哲阴着脸吩咐道,说完了还看向皇太极,一脸隐忍的怒气。“大汗,玉儿心善不假,可这奴才们不能没了规矩,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玉儿好,您说是吧!”
“拖下去重重的打,这奴才着实放肆了!”想起苏茉儿当着哲哲的面说的那一句贤慧的事事求全、白白操心,又没有人会领情,回过味儿来的皇太极顿时有些尴尬,心疼大玉儿是一回事,当众给嫡妻没脸又是另一回事,自觉自己做得不厚道的皇太极立刻迁怒的苏茉儿,毫不留情的示意一旁的侍女将人拖下去。
知道苏茉儿犯了忌讳,自身难保的大玉儿不敢为苏茉儿说话,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苏茉儿被拖下去掌嘴,自己缩在一旁嘤嘤的哭个不停。
“事事求全、白白操心,又没有人会领情?”娜木钟侧妃捂嘴偷笑道:“大玉儿侧妃这般贤惠,岂不是说我们大妃娘娘不······哎,瞧我这张嘴,”娜木钟说着装模作样的轻轻打了自己一下,低声道:“把自己看的这般高,真是不知道又把大妃娘娘放到什么位子了啊!”
“大玉儿侧妃真是贤惠,事事求全、白白操心不假,可怎么就只关心我们十四贝勒府一家子?”即使大玉儿身处劣势,小玉儿仍不放过,冷嘲热讽道:“大贝勒最宠的小妾最是嚣张跋扈,竟然趁继子硕托出征朝鲜之际,逼死他一个宠爱的侍妾,这事儿没见大玉儿侧妃您管过;十一贝子巴布海府里一团糟,孩子生一个死一个,这事儿也没见大玉儿侧妃您过问过;哈达公主跋扈专断,插手兄长三贝勒莽古尔泰和弟弟五贝勒德格类、十六贝子费扬古家事,这事儿更没见大玉儿侧妃您关心过。您到底是看我小玉儿好欺负,柿子捡软的捏呢,还是对我们十四贝勒府有什么特殊?”
小玉儿的诛心之语一出,一下子噎的大玉儿无话可说,她眼泪汪汪的看向皇太极,拼命摇头,楚楚可怜的说道:“我,我没有,没有,我只是关心你啊,小玉儿,我们毕竟是姐妹啊!”
“姐妹?”小玉儿轻笑一声,一切都尽在塔娜的预测之中,她骄傲的仰起头,轻蔑的答道:“我们只不过是堂姐妹而已,我小玉儿可当不起您这般关爱!您的亲姐姐海兰珠还在察哈尔受苦呢,可从没见过您去过一封信,送过一份礼!连塔娜这个堂妹都没少帮衬她,您这个亲妹妹却无动于衷的很,想必如果今日我不提,您这尊贵的大金国侧妃娘娘都想不起自己还有一个备受丈夫凌|虐,年纪轻轻就遍体鳞伤心如死灰的嫡亲姐姐了吧!你这份关心,竟只对着眼前的人,真正需要的人却视而不见,该不会是故意做出来让人看的吧!”反正已经和大玉儿撕破了脸,小玉儿才不在乎什么,她一贯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样子,如今张口暴露出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会有什么阴谋。
小玉儿的绝地反击让皇太极也开始怀疑起大玉儿贤惠善良的真实性来,他没有看向一旁摇摇欲坠楚楚可怜的大玉儿,反而扭头去问哲哲:“有这回事?大玉儿的姐姐竟然这般凄惨,我记得听你说过她,不过花儿一般的年纪,竟真的遭受着那样悲凄的事情?”
“可不是,”早就对假装贤惠的大玉儿心有不满,有此机会岂能不落井下石。哲哲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道:“我那侄女海兰珠,本也是个出了名的的美人,性情又最是温顺不过,可谁知所嫁非人,竟然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几度死去活来。好在前两日才听说她那没人性的丈夫马上风死了,我哥哥连忙将她接回了科尔沁,在家里好生将养着,可怜我那侄女吓破了胆子,至今不敢出门多走一步,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真真是造孽啊!”
皇太极闻言深深的看来大玉儿一眼,垂眼暗道:“早知道大玉儿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果然,这宫里的女人都一个样,外表再善良纯洁,内心也是污秽不堪,算了,倒是我强求了。”暗自叹了一口气,皇太极压下心中的失落,反倒对这个仅闻名未见面的海兰珠起了一丝怜惜,好好一个花儿一般的女孩子,竟然受着这样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