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孽,便可不活。”戴待对着镜子在自己原本的妆容上适当添了点腮红,嘴里不忘冷言相讽。布来斤亡。
戴莎脸色发青地抬起头来,转了个身靠在墙上,打量着安然无恙的戴待,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你、你装的?!”
“呵。”戴待并未直接回答,只不屑地从鼻间哼出一个字节。以前她的确是个三杯倒,但现在……对咯,她就是故意装作不胜酒力。
戴莎虚笑:“姐姐,我真是小看你。”
“别叫我姐姐。”戴待满脸嫌恶:“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每回你在外人面前跟我套近乎,我都打心眼里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戴莎蓦地高声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回荡,颇有些狰狞:“可是怎么办,你越不让我叫,我就越想恶心你。”
她语声幽幽,凑近戴待两分:“姐姐,我也一直想告诉你,以前每回看到你在顾大哥面前开怀地笑,我就好想扇到你哭……”
刹那间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戴莎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根针,尖锐地指向戴待,同时眼眶微微地泛红,翻滚着的情绪,有不甘,有嫉妒,有疼痛,有愤恨。
戴待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看,看着她再次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不属于你的,你终归得不到。”戴待面无表情,语气无波,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戴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戴莎猛地睁开眼,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戴待:“谁说顾大哥不属于我!你妄想夺走我的东西!”
她红白相间的脸色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在额上暴起两根青筋,戴待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嘴角挂着讥笑:“到底是谁的?”
语气很轻的一句反问,却重重地扎进戴莎的心里,扯出鲜血淋漓的恐慌。
戴待就那样站在她的跟前,漆黑如墨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仿佛一切成竹在胸势在必得。
戴莎浑身发颤,积压心底的患得患失此刻悉数涌上心头。未及多想,她挥起手掌往戴待脸上甩去。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旷的洗手间,打破平静。
戴莎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对上的是戴待的面无表情。
不不,是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讥笑之色更甚。
“我就知道你想扇我的耳光。”戴待轻笑着活络自己的手腕:“但是,soy啊,被我捷足先登了。”
“你----”因为戴待下了狠劲,此刻五指印在戴莎脸上浮现得明显,长发凌乱之下的狼狈,完全失了平日的娇艳。
戴待的眸底满是凛冽的精光,猛地抓住戴莎的头发,扯着她的脑袋往后拉,强迫她对着镜子看她自己的鬼样子:“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丢人现眼!”
言毕,戴待松开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心下一阵舒爽----啧啧,自己刚刚的形象,活脱脱就是言情剧里的恶毒女配嘛。
刚拐出洗手间,过道上,顾质欣长的身形自光影里朝她迎面走来。
戴待稍一滞,再迈出时,原本轻快的步子瞬间变得踉跄不稳,摇摇晃晃地撞进他的怀里。
“是你啊……”戴待眸光朦胧地瞥顾质一眼,随即哼哼唧唧着想拂开他的手:“麻烦让一让。”
“顾大哥……”戴莎凄弱的声音在这时传出。
戴待闻声望过去……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