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老了,我已经管不了你了。但无论你做什么,我的要求只有一点。别试图拿tk冒险!别毁了tk!”

“好。”顾质对视着顾老太太,浅浅地点了点头,黑沉的眸底不动声色地划过细微的波纹。

翌日清晨,戴待提着亲手熬好的鸡汤来医院。

一进门,便见顾质言笑晏晏地坐在床上,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戴待狐疑地走过去,刚把装鸡汤的保温瓶放在床头桌,顾质忽然拉过她的手臂将她的人一带,毫无预兆地覆上她的唇,铺天盖地的热情和温柔,以她不小心碰到了他腹部的伤口而结束。

戴待有点生气,想帮他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顾质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的光泽似要将她吞没:“等等,我和戴莎离婚了。”

戴待陷在他的黑眸深深里。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是该高兴吗?”顾质的拇指习惯性地在她的唇角压了压,眼神认真执着:“这一次,连奶奶也对我和戴莎离婚毫无异议。以后。在法律上,我是自由身;从私人感情上,更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你不能再拿我和戴莎的关系闹脾气,也不能再贬低自己是第三者钻牛角尖。”

他隐约露一抹戏谑的笑。故意凑近在她的耳畔:“要说第三者,现在,我才是你和杜子腾之间的第三者……”

温温的热气随着他的轻喃呵上她的耳朵,戴待浑身颤了颤,一瞬间心中忽明忽暗、复杂难言,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就势靠上他的肩。而他的掌心轻柔地落在她的背上。

“又是闹脾气,又是钻牛角尖,没有一个是好词,你果然是在嫌弃我了。”戴待竭力压下鼻头的酸和心口的涩,故作语气轻快地顺着他的话道:“你不仅在嫌弃我,你还在暗示我,我也该尽快和杜子腾离婚。”

“是。”顾质扶住她的双肩与她对视:“我看见他握着你的手,我就想把他的手剁了。我看见他深情地凝着你,我就想把他的眼睛挖了。我听见他说惯得你脾气坏人又倔,我就想把他的嘴缝了。尤其是他站在你身侧力挺你时,我就想把他整个人都扔出门外去。

“那些统统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他一点资格都没有。”他清锐的黑眸绽现一道暗光。字字带着如千钧的警示:“等等,别再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挑衅我,我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忍住揍他的冲动。”

戴待瞅着他,笑出了声:“你说着这么多,无非是在表达两个字,嫉妒。”

“你错了。我若是嫉妒他,该是建立在你对他有感情的基础上,可是等等,”顾质的手指轻轻地钳住她的下颔,微微抬高她的头:“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不是那样的。”

他一眼不眨地盯住她黑色的瞳仁,那目光蕴着浓浓的探究,似欲图看穿人的心思一般。戴待不由紧张,隐隐感觉,他后面紧接着出口的应该还有一个问句。

可是,两三秒过去,他的话就那样戛然而止,没有如她所感觉的再问出什么,只是再度搂她在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回到我身边吧。”

他嗓音忽而转低,轻喃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醇。

戴待的眼皮猛地一跳,分不清楚是因为他话里的诚恳和深情,还是因为他不明意味的语气,心里有点慌乱,推开了他,清恬地笑:“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至于我和杜子腾离婚的事……范爷爷可能活不过这个春天。我答应他,离婚的事在那之后再说。”

许是听闻范广渊的事,顾质的眉头微微蹙起,沉吟不语少顷,身子往前一倾,有点泄恨性质地轻咬她的耳珠:“我倒真要当一阵子你背后的小男人。”

他的话一出,戴待的心头莫名一松。

之前故意接近他时,是担心他介意她和杜子腾之间的关系,所以着急着离婚。可随着呆在他身边的时间越久,尤其是发展到如今他已经和戴莎离了婚,她反倒不希望这么快和杜子腾了断了。

具体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感觉,或许这样一来,在自己刹不住车时,能够多一根束缚自己的绳子,及时地拉住自己吧……

有点卑鄙。有点自私。

但……她真的需要……

比如眼下,顾质在她耳珠上的蹂躏,渐渐有点受不住,两人的呼吸起了些许变化。

她的心底因为纷乱的思绪而猝然窜上来烦躁,忙不迭站起身来,去开保温瓶:“快把鸡汤喝了吧,我花了很长时间炖的,补血用的,别浪费了。”

盛好汤转回头,顾质正看着她笑:“一起喝吧。”

“不用了。”戴待摇摇头,“我吃过早饭过来的。”

顾质拉着她坐下,笑得别有意味:“不是说补血吗?我们一起补。”

戴待:“……”他们要补的血又不一样!

顾质在医院一住住了小半个月。

而出院的这一天,戴待在顾质的病房里,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叫毕婳的女人。

推门进去的时候,顾质的眉眼间覆盖着一层耀眼的光辉,映衬着窗外的春色,青春极了,仿佛一瞬间回到南城的那段青涩岁月。毕婳的唇角笑意清淡雅致,竟是和印象中顾质的笑容有几分神似。

发现戴待的时候,她顺着顾质的目光一起看过来,浅浅地一扫,便对顾质道:“那我先走了。”

“好。”顾质只是应了一个字,口吻却是随意而熟络。

戴待恰恰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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