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呢!”她急忙辩白。
薛笗烈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地问道,“那你说,你刚刚上哪去了?”
“我去曹胖那了!”
他恍然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他没打你吗?”
“他干嘛要打我?”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薛笗烈只笑不语,长臂一伸,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边带,见她没有挣扎,便把文件从她手里拿了过来,随意丢在床头柜上,目光深深地与她视线对望着。
“你害得他现在天天关禁闭,他见到你还不得吃了你啊!”
她冷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火气大啊?”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一下,想到曹胖的嘱托,心中泛起一丝紧张,却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地看向他,“你既然还记得曹胖这个人,我现在想问你,什么时候能让他出来给我当保镖啊?”
薛笗烈微蹙了下好看的英眉,语气顿时沉了几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敢让他做你的保镖?”
她见他只要一提到曹胖就动怒,本还想替曹胖说说情的念头顿时打消了,可是自己还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非曹胖出来不可,现在她跟曹胖算是系在同一根麻绳的蚂蚱,她不能就这么退缩。
“如果我说我敢,你是不是会放?”
她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可他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面上神情高深莫测,根本让人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直过了好久,他才别开脸去,拿过一旁的文件,目光下落,专注地盯着上面的文字。她以为他又打算保持沉默维持原判的时候,才听见他兴致缺缺地开口。
“不放!让他呆在神堂里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怜悯了。”
贾紫凝眨了眨眼,这句话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判了曹胖死罪,但她却听出他这个做大哥对兄弟留的那点情面,既然还让他留在这里就不算真正无情,只是这个男人,或许需要一个台阶!
她在心中酝酿了片刻,跟他做更进一步的思想工作,“你宁愿浪费米饭钱养一个闲人也不愿意让他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薛笗烈在心中低笑,曹胖若知道贾紫凝为了他的事如此不遗余力,会不会感动得哭啊?可是同情归同情,曹胖是接二连三让他失望,关几天禁闭他就能整个人醒觉变得聪明,这个可能不太大!
眼下他要查叛徒的事,能用上曹胖的机会不多,贾紫凝只要跟在他身边,也不需要什么保镖来保驾护航,曹胖还是继续呆在房间里比较好,免得出来闲晃,看得他心烦!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那懒散的性格也不是几天就能彻底改变的。”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觉得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够做你的下属帮你分管一个片区的手下,可是曹胖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在意大利的时候,他每天能按时起床叫我吃饭,每天能跟着我到处跑没听他抱怨过一句。还有……那次我差点被人强*暴,也幸亏有他,蛮劲打得那两个恶徒落花流水,仓皇而逃。人家有本事的地方你看不见,你就只会抓人家的小辫子发火动怒,你每一次生别人的气的时候有没有认真想过是不是你的问题,有因才有果,你一开始把人家放在一个不合适的工作岗位上,怎么能怪别人做起事来达不到你所期望的结果?”
薛笗烈不意外她会说出一大段一大段的道理来堵他的心,他双手抱胸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柔和一点,“你这么说,就是我一开始把他的位置摆错了,应该让他做一个保镖,而不是我视为得力的左膀右臂?”
“是的!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优势和长处,你做为他的首领,没有知人善用,出事之后就一位给他扣上犯错的帽子关紧闭,这是对他的不公平!”贾紫凝无惧地迎上他的眼睛,清幽明亮的瞳仁中闪动着不安。
不是第一次触碰这个男人的逆鳞,他很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该死的鸭霸主义已经跟他本人合二为一了,她说这种话放在从前无疑是让他动怒的刺激,现在……她也还是不敢确定他会不会突然又抓狂起来。
薛笗烈却不以为意地勾起唇角,眼角的余光瞟向她略显紧张的小脸,略带一丝深意地道,“你这么紧张地帮他说情,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贾紫凝一怔。
“没有啊!什么叫给我好处了?你怎么把人想得这么坏?我只是……叫你别忘了我们俩的赌约,你身边的人要心甘情愿的叫我大嫂,既然要他们对我改观,我就必须不放弃,不抛弃,如果你还要坚持己见,我就用我的方式天天缠着你跟你哀求,直到你把他放出来为止。我相信,要让曹胖对我心悦诚服,这件事就是契机,是我的机会,你可以说不,但不能阻止我为他说情!
说完这番话,连她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了,这脑子真是越用越灵光了,这个破借口都想得出来。
“是吗?就因为想赢我?”薛笗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眯起犀利的双眸,有意的再反问一遍。
贾紫凝心下一凛,得意洋洋的心态立刻收敛起来,很诚恳地点了点头,“是,不过不是为了要赢你,是一切都是为了你!”
薛笗烈邪佞地望向她,她的这句回答很得他心意,是止不住的高兴流露在脸上。
“既然如此,我现在把他所有的职务都削掉了,他也不存在我们赌约之内,你只需要让其他两个人叫你一声大嫂我就认输。”
“啊,这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