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
她呵斥出声,目光清冷地看向坐在高位上的潘志文,“你说我不打招呼,可我认识谁啊?我要不是连你都不认识,我还能被你绑架吗?”
“混账,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是alex的女人,就算我们再不待见你,也不会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过不去,你设局陷害我的事我还找你说理呢,你居然恶心先告状!”潘志文一拍桌子,大骂道。
“是你……”
他再次抢断,“是我什么?这古堡里住着多少alex的女人啊?按你这么说,她们都该被人绑架一次?可她们有吗?”
“是啊,我相信文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旁边传来附和之声。
贾紫凝没时间去记住那个没主见的老家伙的面容,临危不惧道,“你们都连成一气的帮他说话啊!好吧,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们,也解释不了那件事的原委,既然你们都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你们就说吧,想把我怎么样?”
潘志文嘴角一样,似有几分得意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眼下贾紫凝就是他手到擒来的小羊羔,是势在必得,他也不急着要把她怎么着,反而是跟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看见没有,她到今天还想冤枉我,若不是诸位兄弟都是陪我一同经历过生死,知道我阿文是什么样的人,还不得被她糊弄过去?那天我们叫alex在我家里商量如何处置她的事,他说他会好好考虑之后给我们答复的,但是几天过去,你们看到这女人还是好端端地站在我们面前,可想而知alex的承诺也不靠谱,我们要是等他做决定,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各位兄弟,今天你们都在这里表个态,说说要怎么处置她,你们放心,所有的后果我潘志文一律承担下来,绝不会让alex去找你们的麻烦!”
有个鼠眉鼠眼的老家伙义正言辞道,“文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共患难的兄弟,今天我坐在这里,既然要讨论如何处置她的事,就担起被alex秋后算账的准备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贾紫凝头都没回,她一向懒得和这种见风使舵的人照面。
“很好!”众人之心团结一致下,潘志文站起身来,冷然看着贾紫凝道,“你曾经是名警察!这次带着你的同伴上了我的游艇,搞砸了我的生意,引来警察吓跑了我的生意伙伴,现在这些人看见我如同见了鬼似的,有合作的纷纷要求撤资,没合作的都拒门不见,你知不知道这些生意里还有在座各位叔伯的心血?你把我们这些退隐不问世事的老人害得有多惨,按照神堂的规矩,我们今天就要把你这个警方派来神堂的卧底给处决了,以免留有后患!”
杀了她!?
贾紫凝心下一惊,可结果可远远超出曹胖跟她说的话呀,原来事情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现在自己像什么?自投罗网的笨蛋!
亏得潘志文还用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除掉她,她是警察的身份恐怕现在神堂里是上下皆知啊。黑社会份子跟警察是天敌,他们遇到敌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折磨对方能有多惨就多惨,死对她而言,或许还是轻了好几百倍的惩罚吧!
哎!
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她也怨不得谁,谁让她心思那么简单地往陷阱里跳,想到薛烈现在也恨她入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迷恋的,死对她而言,或许还是个解脱呢!
她冷静自持地站在大厅中央,长长的黑发如瀑一般垂落在肩侧,合体的裙装在初春乍凉的风中微微摇曳着,好似一朵即将要被垂落的梨花透着无尽的凄美之感。但绝美的脸上清冷如旧,看不出一点心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各不相同的心思,可似乎都在等着她开口说点什么。
潘志文这只老狐狸自然不会看漏这些,怕时间一长给贾紫凝想到可以辩解的借口,忙道
“贾紫凝,你不说话,我们就当你认罪了!”
贾紫凝清澈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他难掩得意的嘴脸,终于,唇边微启,冷冷道,“我被你绑架到船上受尽了你非人的虐*待,我自救找警察是一个普通人都会想到的求救方式,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只对事不对人,倒是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堂的人,你却背地里干了那么多对不起薛烈的事,你口口声声生意里有这些叔伯的份,可你的船上,有这些人的存在吗?或者说,他们其中有人事先知道你那天宴客是为了扩展属于他们有份参与的经济活动吗?你口舌如簧,花言巧语卖弄几句兄弟情,掉几滴心酸泪就像蒙蔽在座各位的眼睛,当着他们的面你不觉得羞愧吗?还好意思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你”
潘志文狠一拍桌子,气站起身,整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涨红,本就精瘦的人,额角还能看见好几根青筋在暴突,仿佛随时都有血冲脑的嫌疑。
他可想不到这小丫头嘴上功夫这么厉害,目光飘忽地看了看与自己临近几个兄弟的表情,都有点被贾紫凝说动的嫌疑,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了,立刻脸色一转,盯上贾紫凝。
“荒唐,无耻!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吗?仗着有alex给你做主,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搬弄是非,以为我们真的不敢动你吗?别忘了,神堂的帮规,alex都要遵守,不管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一旁一个刀疤从右眼睑一直延伸到耳边的男人亦道,“是啊,别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