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冲出门来,看到全村的人似乎一个都没拉,都大眼,小眼的看着他。白驹浑身犹若上万根钢针在刺他一样,难受万分。对着黄海龟问道:
“黄大叔,那个姑娘是谁家的啊?”
黄海龟心里也胆怵的,毕竟是自己将白驹招来的,这祸可惹的不清,无奈的指着黄族长说道:
“是族长家的小闺女。”
白驹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跪在黄族长和她的老伴面前,说道:
“爹、娘,你们的闺女,今后就是俺白驹的人了,俺就是二老的女婿,该打该骂,二老就招呼吧,不过,先给俺找纸和笔,俺开个方子,你闺女身子弱,又出了不少血,性命无大碍,就是得吃些药,调养些时日。”
一晚上没睡觉的老两口,听到白驹叫了声爹和娘,已是老泪纵横,黄族长冲着一个晚辈挥了下手,那人飞也似的找纸和笔去了。
白驹这一声爹和娘叫得,等于保全了老族长的脸面,也让黄牡丹有了归宿,也保住了黄牡丹的一条小命。
黄族长将白驹扶了起来,按在凳子上说道:
“俺不能讹人,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怨你,昨晚你喝多了,小女本身就爱慕你,好心扶你进屋,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只是你身体太好,为保小女的命,无奈请了来两个没了丈夫的媳妇帮忙,嗨......你现在后悔,俺也不怨你,谁让小女痴心于你呐,都是命!”
白驹说道:
“爹、娘,俺从小就没见过爹和娘,从今往后,二老就是俺的亲爹亲娘。那两个姐姐是谁家的媳妇,看同意改嫁不,要是同意的话,俺一块都娶了,您二老同意不?”
黄族长沉思了良久,说道:
“这么办吧,让这两家将两个孩子认做干闺女,这样等于他们将女儿嫁了过去,你看行不。”
白驹哪里会不同意,谁让他酒后无德来着。
那两家欣喜若狂,这么年轻的小媳妇,哪里守得住寡,与其防贼似的提防着,还真不如如此光鲜的认做干女儿,自家还得了个仁义的名声,最让人高兴的是干女婿是长发大侠,这面子上更有光了不是。
白驹又依次的叫了两回爹和娘。这个村子本身就是亲连亲,亲套亲,见到如此圆满的结局,都欢呼起来。黄族长站到了一个太师椅上,喊道:
“老少爷们们,白大侠仁义,咱们谢谢他,可他毕竟是有大作为的人,不可能住在咱们村,择日不如撞日,俺看今个就是好日子,就给三个孩子把事情办了吧。”
全村的人又紧急行动起来,黄海龟的屋子立马挂上了红布,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就是谁也不上屋里去,都知道有个千金小姐还在炕上躺着呐。
笔和纸找了来,白驹赶紧开了药方,让族长打发人去买药,自己回屋照看黄玉娇去了。
黄牡丹睁开了眼,看见白驹,伸出一只玉手,白驹赶紧握在手里,贴在脸上。黄牡丹说道:
“你就是俺命里的冤家,俺此生跟定你了。”
白驹身后的黑月季说道:
“妹子啊,当家的说了,今个就娶你。”
黄牡丹很娇羞,但诧异的、费劲的问道:
“他娶俺,嫂子为啥叫当家的啊?”
于是,黑月季和白荷花将昨晚的不堪入目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对着黄牡丹讲了,黄牡丹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叹口气说道:
“谢谢两个姐姐了,说完就要挣扎着起身。”
白驹赶紧按住说道:“你现在不能动,好好躺着。”
黄牡丹说道:
“今天是俺的好日子,俺就是爬也要爬着和你拜了天地,你可不能拦着俺。”
白驹撇撇嘴说道:
“牡丹姐,咱一会喝碗参汤,你先躺会,时辰还早呐。”
黄牡丹说道:
“就别骗俺了,你看这日头,照规矩,晌午前必须把堂拜了,要不,不吉利。”
接着又羞答答的说道:
“你先出去。”
白驹知道没人的时候,女人都挺大方,有时比男人还凶猛,可有人在跟前了,都脸小了,都淑女了,白驹摇摇头,乖乖的被撵了出来。
白驹老老实实的穿上了长袍,带上了瓜皮帽子,活脱的一个小财主。
三个新娘子也一水的红衣红裤红盖头。
黑月季和白荷花还好,自己将就着能走,黄牡丹可就惨了,还想表现的自然点,不让伴娘架着,可她又实在忍受不了破瓜后的痛苦,这两步走可就有些飘摇。
本来是三个长长的红绸子,牵着三个新娘,白驹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干脆,将黑月季和白荷花的长红绸往黄牡丹手里一塞,将她拦腰抱在胸前,这就变成了新郎抱着一个新娘,一个新娘又牵着两个新娘了。
黄牡丹挣扎着说道:
“快放俺下来,这不合规矩。”
白驹笑着说道:
“你里拉歪斜,一看就知道昨晚干啥了,不好看吧?再说,你是俺的新娘,俺说合规矩,就合规矩。”
黄牡丹娇羞的埋怨道:
“都怨你!”
白驹自豪的说道:
“怨俺就对了,嘿......”
黑月季当过媳妇,早变的开放了,嘻嘻笑着说道:
“妹子啊,你要怨别人可就变成偷人了,嘻嘻......”
四人有说有笑的可就出了门。黄族长看了一愣,问道:
“这咋拜堂啊?”
白驹笑着说:
“爹,都民国了,连女人都能抛头露面了,咱们也新事新办,咱就这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