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孝山庄,主楼
欧阳晓曦的卧房外,站了大约五六个御医,神色肃穆却又隐隐含着好奇,不时往微闭的房门看去。
过了半晌,房门打开,一个穿着御医服的中年男子从房内走出来,神色则与门外的御医截然不同,而是微带疑惑兼沉重。
“下一个。”最靠近房门的御医听到房内传来南宫无烈冷肃的嗓音,便也没空与刚从走出房门的那个中年御医交流,就急匆匆的推门而进,生怕迟了半步,惹得四王爷不悦。
进去的御医不过一刻钟,便就推门而出,神色跟方才那个御医那般,微带疑惑。
余下的御医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疑惑着摇头出来,对立面那位姑娘的病症疑惑不解,那姑娘的伤口已经恢复的极好,并无炎症,但那姑娘却足足两日昏迷不醒,这个找不出病因的昏迷,让他们几个在御医中算是医术最好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南宫无烈从房内走出来,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四王爷,我们医术不精,诊断不出小姐为何昏迷不醒。”一个御医站出来朝南宫无烈道,而其他御医亦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诊断不出。
“嗯,有劳了,各位先回去吧。”南宫无烈点了点头,让下人把御医们送走。
脚步一转,便往主楼的大厅走去。
此时,大厅坐着两人,一个是六王爷,另一个,则是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的老人,发白的胡须长及到胸前,身形稍微瘦削。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六王爷朝那老人道,“陈国师,应该是我四哥来了。”
话刚说完,大厅门口便出现南宫无烈修长挺拔的身影,他目光直直扫向那老人,便走便朝那国师道,“抱歉,让陈国师久等了。”
陈国师站了起来,朝南宫无烈行了个礼,笑着道,“不急不急,四王爷有事可先行去忙。”
“四哥,那些御医怎么说,能诊断出晓曦为何晕迷不醒吗?”六王爷朝南宫无烈问道,他在此陪着国师,而四哥则带御医去给晓曦诊断,现在四哥过来主楼,应该是所有御医均已诊断过晓曦的病情。
“御医说诊断不出。”南宫无烈摇了摇头,黑眸看向陈国师,道,“本王请陈国师来,是想让国师替本王看一个病人。”
“看病人?老夫并不懂医术,四王爷让老夫看病人,只怕是要失望了。”陈国师微微一怔。
“国师看了便知。”南宫无烈道,“国师请随本王来。”
陈国师站起身,面带不解,便与六王爷一起,跟随南宫无烈朝厢房走去。
南宫无烈领着陈国师进了欧阳晓曦的卧房,玉儿正在床前担忧的守着,看到南宫无烈三人进来,懂事的立刻离开床前,腾出位置来。
“这丫头自从前日在胸口处被匕首所伤之后,便一直未醒来过,而方才御医也诊断过,她的伤口已无大碍,她的昏迷并非是伤口的伤所引发的,而本王怀疑,是那把伤了她的匕首上,有带着什么咒术,因此才让她至今昏迷不醒。”南宫无烈朝陈国师详细的解说道。
“咒术?”陈国师雪白的浓眉一皱,走前几步,低头看了看欧阳晓曦露在被子外边的小脸,却隐约见她人中发黑,似是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她体内流动,突然,陈国师脸色一惊,“这……”
“怎么?”看到陈国师惊诧的神情,南宫无烈心一沉,倏地眉心一挑,忙问道。
“四王爷,借一步说话。”陈国师似是有所犹豫,看了看南宫无烈身后的六王爷,以及旁边站着的玉儿。
“六弟,玉儿,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南宫无烈朝六王爷跟玉儿道。
六王爷看了眼陈国师,点了点头,带着玉儿走了出去。
“陈国师,房间只有我们两人,请说你看出了什么?”南宫无烈一等玉儿出去关上房门后,便立刻问道。
“四王爷,这姑娘,是来自其他时空吧?”陈国师问道,看南宫无烈脸上并无惊讶的神色,便心知这姑娘来自其他时空,必定之前便已经知晓。
南宫无烈点了点头,陈国师能说出这丫头来自其他时空,他并不讶异,陈国师懂得八卦占卜之术,对一些常人无法了解的事情,自然也懂得几分,或者说,是深有研究。
“这是伤了那丫头的匕首,国师你看看。”南宫无烈从怀中掏出一把染血了的匕首,递给陈国师。
陈国师接过匕首,闭上眼,一只手拂过染血的刀刃,却见他手拂过之处,刀刃上便有一股黑色如烟雾的邪物出现,“果然这把匕首有被附了咒术,而且,这咒术似乎是特意针对能够修得法术之人,倘若能修得法术之人被这把匕首所伤,那被伤之人必定被这匕首上的咒术所伤,一丝生还的机会都没有,倘若只是普通人被这匕首所伤,这咒术便不会生效,不过说来奇怪,这姑娘确实中了咒术,但是,这咒术似乎同时被另一种力量在抗衡压制着,这姑娘应该不会法术,但为何还能被匕首上的咒术所伤,这倒让老夫费解。”陈国师皱着眉头道。
“那有什么办法除去她身上所下的咒术,国师可以解决之法?”看到陈国师说此,南宫无烈黑眸亮光一闪,这丫头昏迷不醒果然是因为匕首上所带的咒术,而就不知,能看出来的国师能否有方法。
“老夫先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把这咒术引出来再依附再依附在这匕首上。”陈国师答道。
“嗯,有劳国师。”南宫无烈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