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舒鸣正在急急的收拾他的小破包,看样子是想不告而别。我拉住他,愤怒的质问;“你怎么可以将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不管啊?害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舒鸣脸上少有的尴尬,只是一边收拾包袱,一边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一向很淡定的舒鸣,问他:“你怎么了?”
舒鸣头也没抬,将他那小破包往腰间一揣,边走边说:“我遇上大麻烦了,先走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我正想告诉他,有个人要找他,舒鸣就在门口撞上了刚站在门口的暮逸风。
然后,我就惊呆了。
暮逸风轻轻的将看到他就呆住的舒鸣拥入怀中,一脸心碎的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跟我回暮国可好?”
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拉着惊呆的我,边走边说;“你杵着干什么?多影响人家叙旧。”
恍惚中,我似乎还回了苏泽一句:“原来暮国的叙旧是这样的呀,民风果真与别国不同。”
第二日,天边刚刚泛白,外面的人就急急的通报,说是东帝携着帝后来将军府了,代步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我十分诧异,苏泽早已交出兵权,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东帝此次来是想干什么呢?
苏泽轻手轻脚的起来,温柔的对我说:“你睡着吧,不用起来。”
我早已没有了睡意,便也随着苏泽到了门口。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东国的帝君,眉宇平凡,眼角眉梢倦怠却不平庸。仔细看似乎与苏泽还有几分神似。他稳稳的开口:“听闻暮国的储君在将军府下榻,可有此事?”
苏泽看着东帝,表情随意:“王上说的可是暮国暮逸风?”
东帝眼角含笑:“果真是他来了。”
关于暮逸风,我也有所耳闻,说他虽然是暮国的储君,日后却会成为能统一天下的圣明君主的得力战将。这个事情,各国君主都有所耳闻,是以,东帝如此紧张暮逸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苏泽将东帝带着去见暮逸风了。陈歌则坐在轿子上叫随行的丫头们搬着行李往将军府里抗。我有些不明白,就跑去找苏泽他们去了。
彼时,暮逸风的房间里正传来舒鸣一声声的惨叫,他的声音听起来惨到极致:“丫头,你快来救我呀,快来救我。”
东帝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泽,问他:“这就是暮逸风住着的屋子?”
苏泽默默的点了点头,拉住就要往里面冲的我:“你干什么?”
我一边敲门一边回答他:“舒鸣不是喊我救他吗?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泽一把将我拉回来,小声在我耳边道:“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跟着搀和了。”
话音落,暮逸风开门出来,笑容满面的看着苏泽,赞赏:“苏兄说的好。”
后来,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苏兄就和暮逸风建立起了不离不弃,坚不可摧,生死相依的深厚友情...
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情况,觉得还是去看看舒鸣比较重要。屋子里光线很暗,舒鸣身上裹了被子,一脸无助的看着进来的我,痛声:“丫头,这将军府有什么啥密道之类的?”
我思索了一会,诚恳的告诉他:“密道没有,倒是有一个地牢,很吓人。”
舒鸣听了我的话之后,面如死灰,只呢喃:“完了,完了。”
我看着他落魄的样子,十分好奇的凑过去问他:“你跟那位暮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鸣一脸悲愤的看着我:“什么暮公子?暮变态!暮神经病!那厮,那厮,说非要娶了老子不可!老子可是堂堂七尺男子汉啊。”
我不能理解的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还说要同我一块嫁给苏泽吗?不过换了个人,你就不想嫁了啊?”
舒鸣表情悲痛的看着我:“那,要不你把你家相公让给我?”
我摇摇头,立刻表示:“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子汉啊,不能嫁人,绝对不能嫁人。”
舒鸣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老子长得像女人吗?”
我真诚的摇摇头,内心说道:“换个女装,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啊。”
舒鸣一脸悲愤,自怨自艾:“早知道暮国是个如此凶险的国家,老子就不去了。都怪你!”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怪我了?”
舒鸣死死的盯着我:“要不是你这个无情无义又无耻的人狠心抛下我嫁到东国,我怎么会伤心欲绝的跑到各国游历?又怎么会跑到暮国去?都怪你!”
我看着立时就要愤怒的喷火的舒鸣,立刻点头承认:“对,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舒鸣见我认错态度良好,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一脸好奇的看向窗外:“外面怎么那么多人?那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子是谁?眼角眉梢与你还有些神似,嫁人了没?”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陈歌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勾了一抹淡笑,正看着远处的苏泽。
我悄悄挨到舒鸣的耳边,大吼一声:“不好了!”
舒鸣惊的将身上的被子往我身上一扔:“怎么了?”
我拉下被子一边拉着舒鸣往外走,一边小声的告诉他:“我的情敌来了。”
院子里一派祥和,暮逸风,苏泽和东帝正坐在椅子上休憩,陈歌站在院子当中支会着丫头们往墨荷别院搬东西。我将舒鸣推到暮逸风那里,悄悄的问正帮着搬东西的丝墨:“这些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