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其实是个好媳妇,自从打定主意要嫁给我之后,我就被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老头看我一个男丁,一天到晚在家里闲着,便不乐意,特意吩咐了春花在家里看着晋柯玉,就连拉带拽的拖着我去下地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锄头,十分好奇该怎么用,老头将那一那么大一个铁疙瘩扛起来,猛地一下扎到地里,然后慢慢往后拉,一边拉一边冲站在边上的我说:“看懂了没?就这样给地除草。”
我愣愣的站在,十分懵懂。老头将锄头往我手里一塞,说:“干活啊。”
我答应了一声,学着老头的样子开始锄地,只是没一会,整个田里都是老头的咆哮声:“你怎么锄的?我的庄稼!”
我弱弱的看着老头,委委屈屈:“不是你告诉我这么弄的么?”
老头很愤怒,抬手就要打我,二姑娘从一边过来,握住她爹的手,护在我面前:“爹,这里我在补种回来,你不要打他。”
老头看了一眼雄壮的二丫头,觉得打不过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走了。
二姑娘看着不知所措的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笑嘻嘻的对我说:“公子,你坐在这里就好,你的活我帮你干了。”
我拍拍二姑娘的肩膀,十分感动:“二姑娘,你真好。”
二姑娘红了脸,她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便干活去了,临走还不忘给我一把瓜子,说:“公子,你坐在田埂这边吃着,我干完了那边的就来。”
我乐呵呵的坐下:“去吧去吧。”
晚上吃过饭,我便一脸惬意的扶着还没好的晋柯玉回房休息了。
晋柯玉一直满脸愁容,待我将屋子关了之后,她一脸小心的问我:“咱们的马还在么?”
我点点头:“在,怎么了?”
晋柯玉抓着我的手说:“这几日,我总有些心神不定,你说会不会是洛涯他出事了?”
我安慰她:“你放心吧,那么多人护着他,怎么会有事,你多想了。”
晋柯玉沉默一会,拉着我说:“公子,我这幅身子,不能远行,你替我去看看好么?”
她眼中含了乞求,眼中浓浓的担忧,让人心疼。
我忍不住点点头,随即担忧:“那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行吗?”
她点点头,说:“春花很不错。”
我惊悚的看了她一眼,声音也不禁高了:“你不会真的打算娶了她吧?!”
晋柯玉急忙捂住我的嘴,她说:“公子,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春花姑娘对我很好,我在这里拖一些时日,应该没有问题。”
我放心的点点头,晋柯玉拿出贴身的一个小物件,说:“这是在边疆,哥哥刻了给我玩的,若是洛涯在战场有什么危险,你便拿了这个给我哥哥,他若还念及我这个阿妹,就说,阿妹乞求他放过夏郎。”
那是一个木刻的小人,眉宇间是晋柯玉的模样,她珍重的将那个木刻交给我,仔细叮嘱:“公子,千万莫要忘了。”
我郑重的将那个木刻接过来,认真的说:“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去了战场,若是夏洛涯有难,我必拼死护住他。”
晋柯玉拉着我的手,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拉下我,凑在我的耳朵边,如此这般。
然后...
“不好了,公子要死了!”
宁静的夜晚被一声凄厉的吼叫声惊醒,率先进来的是春花,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晋柯玉,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公子他怎么了?”
我坐在晋柯玉的床边,眼神忧伤的说:“他好像不行了。”
春花一脸不信,她喃喃的说:“今天大夫才刚说,公子她身体已经无碍,只需静养就好,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我一脸无辜:“不知道。”
被惊醒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二姑娘纷纷披了衣服进来,他们看着晋柯玉面如死灰的样子,不禁皱了眉头。还是老太太有主见,她推一推老头说:“还不去找大夫?我们家女儿找个婆家容易么?尤其是这么好看的公子。”
老头愣了一会,随即要开门出去。我急忙过去拦下他,说:“我们家公子是在帝都染得这个病,帝都的大夫说,公子这个病需要一味极特殊的药引子,才得全好,若没有这药引子,怎么治都是白搭。”
老头着急的问我:“什么药引子?”
我比老头还要着急:“那药我认得,却不知道叫什么,马厩里的马喂饱了么?烦请二姑娘与我走一趟,好让我去采药引子。”
老头见我神情焦急,不像是要借故逃跑的样子,便拉着我去了马厩,牵出了我与晋柯玉出来时骑得那两匹马,然后叫来自己的二丫头:“二丫头,你随着他走一趟,越快越好。”
二姑娘点点头,利索的翻身上马,我看着她利落干脆的动作,有些发愣。
二姑娘催我:“公子,你发什么呆?快点啊,我姐夫要不行了。”
我答应了一声,这才翻身上马。
清脆的马蹄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路驰骋,我装作随意的问二姑娘:“二姑娘,你知道前不久从这里过去的军队往哪个方向去了么?我们莫要碰上他们才好。”
二姑娘脸上神情焦急,她一边夹着马肚子,一边说:“不会的,军队是往西南方向去的,我们只是在这附近走走,不会碰上。”
我一边慢下来,一边细细打量,最后,头疼的看着夜幕下黑成一片的田地,有些苦恼:“哪边是西南啊?”
只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