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夜无殇是寒玉宫的宫主,被寒毒入侵得到北海清的神功因此得救。你之所以忘记了过去的事,是因为在我把你带回鬼谷后让你服下了忘情丸。为了你能尽快恢复我不得不让你忘了过去,你有一个妻子长的很漂亮。现在在水之都的黎王府中,半年以后你就可以去找她了。
但是小采儿是鬼谷的人,你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你应该与她保持距离。我不想看见你们走的那么近,你的妻子也是不想的。”说道浮玉之时无崖子变得脸色凝重,当初在他将浮玉和夜无殇带回鬼谷的途中。
突然遇见一个声称是浮玉的爹的人,口口声声说要带她回寒玉宫。无崖子看着他与浮玉却是有几分相像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反正那时浮玉也没有事只是晕了过去。
与其让她痛苦的看着夜无殇忘记了她,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针灸。还不如暂时让他以为夜无殇已经死了,等到他们重逢之际想必也是一种惊喜。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无崖子突然抬起头歉意的看着依旧淡漠的夜无殇,贴心的问道。
“没有了,我先回房了。”夜无殇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打开房中走了出去。留下无崖子一人待在房中,陷入了沉思。
“墨哥哥,师父找你说什么了?”不会是说她什么坏话了吧?后面的话小采儿没有说出来,不过却已经写在了脸上。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夜无殇,期待他的回答。
“只是伤势的事罢了。”迎上她期待的眸子夜无殇怎么也说不出实话,也只是随意的拿自己伤势来搪塞她。
伤势的事为何还不让她去?小采儿面色一沉知道夜无殇没有和她说真话,可是她也不能强迫夜无殇告诉她。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就不问罢了,小采儿赌气的转身离开不在和夜无殇纠缠。
剑眉紧蹙夜无殇愣在原地看着离开的背影,心底某处划过一抹伤痛。旨意道,是不是他做错了。小采儿这么善良的女子似乎不敢骗她的,何况她一直以来对他也很好。
今天无崖子告诉他的事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他已经娶了妻子还是一个什么宫的宫主。可是他已经记不起了,有关于他自己的过往犹如一张白纸那么干净。
到了旁晚夜无殇准时的来到无崖子的房间,将自己的外衣脱掉露出结实的胸膛。白皙的皮肤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针孔映入眼帘,可见这就是他每日所受的苦。
桌上已经摆满了七七四十九根大大小小的银针,熟练的拿起一枚枚不同的银针快速的往夜无殇身上扎去。不断一盏茶的时间夜无殇的胸膛上,背上已经扎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可是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的忍下这钻心的疼痛,门外一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内的情景。看着夜无殇脸上痛苦的表情一双眸子蓄满了泪水,却又牵强的不落下。薄唇紧紧抿在一起,紧张不安的爬在窗户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无殇额上的汗越来越紧密,不过片刻就滴落在胸膛上顺着流了下去。屋内放着火盆将温度升的高高的,一股股寒气从夜无殇的体内散发出来。与火盆中的温度相互拼撞着,互不相让。
一个时辰过去了夜无殇的脸色已经变的煞白,脸上额上身上到处都是汗珠。痛苦的表情占据着俊颜,夜无殇咬牙切齿的忍受着痛楚。
无崖子看了看放在放中的沙砾,起身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出。随着银针取出夜无殇身上的痛才一分分减小,不过却早已麻木。
“进来吧。”背对着大门无崖子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然后为夜无殇穿上了衣服,示意门外的那人可以进去了。
闻言小采儿推门而入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无崖子,每一次他为墨针灸她都忍不住偷偷跑来。因为她想陪着墨一起承受那钻心的疼痛,一起与他煎熬。
“水准备好了吗?”无崖子转过身目光犀利的看着小采儿,没有感情的询问道。
“好了。”小采儿唯唯诺诺的回道,目光还在无崖子与夜无殇两人之间来回游荡。明明想要近身关心一下夜无殇,奈何因无崖子的存在她不得不呆愣的站在原地。
“走吧。”无崖子扶起夜无殇越过小采儿往门外走去,留下伤心不已的小采儿一人呆呆看着他们离开。
打开房门一股热气扑鼻而来,烟雾饶饶一个木桶摆放在房间中。扶着夜无殇小心翼翼的进入木桶中,无崖子才退身关了房门。
深邃的眸子缓缓闭上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动几分,因为身体的疼痛少了几分而舒展开来。这样的日子还有半年才能结束,半年之后他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吗?
火红的树叶在秋风的带领下远离的枝头,飘飘然然散落了一地。偌大的院子里除去那片耀眼的玫瑰园以外,就数眼前这棵高大的枫树了。
枫树之下的石桌旁一袭红袍的浮玉安静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平静如水的眸子时而游荡在玫瑰花之间。时而落在地上散落的枫叶之上,一尘不变的容颜染上了别样的忧伤。
待到杯中茶水饮尽浮玉才收回了握杯的玉手,疲倦的闭上眸子隔绝了尘世。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打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如梦如幻太不真实。
她就这般陷入了寂静沉睡在自己的梦想,安静的院子一抹身影被拉的出奇的长。柔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枫树下的浮玉身上,脚步微顿似是在犹豫该不该上前打扰她。
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