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紧紧的跟着武辰周,此时看着武辰周在前面应对,虽然功夫不错,但是由于宽大的道袍妨碍行动,所以并不利落。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明明身处危险之中,可是,柳非君竟然十分想笑,心底恶狠狠的想,让你风骚,看你这次还不吃亏?
并没有想到,如果此时武辰周吃亏,自己也许也要跟着受苦甚至丢命。
武辰周就像是感觉到她的想法一般,竟然快速的撇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柳非君像是没事人般,一如既往的跟在武辰周身后。
武辰周虽然应对吃力,可是他也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想取他性命,对柳非君也没有任何敌意。
一分神,只觉得自己小腿上一痛,低头,便见血已经涌了出来。
柳非君本来还一副轻松的模样,知道武辰周忽然受伤,她才发觉事情的严重,但是令她意外的是,那些人却没有进一步攻击,围而不攻?这是什么意思?
武辰周眸光一闪,拉了柳非君朝着唯一的一个缺口跑去,抢了放在渡头的马,翻身上马,还记得将柳非君也拉上马,然后在那群黑衣人的目光中呼啸而去。
黑衣人站定,声音中带着愉悦,“伤他一刀足以,把主子吃的苦还给他!”
说着,几人退了开去。
而柳非君头晕脑胀的被拉上马,看着周围的景色急速的倒退,然后胃里是被颠簸的翻滚,“要去哪里?”
武辰周却一抖缰绳,马匹跑的更快,“你定!”
柳非君一阵气闷,她定?她怎么知道哪里没有刺客?
然而,两人并未跑多远,沿着青阳河跑了有十里地,就停住了。
这里,柳非君再熟悉不过,阳河,她生活的最久的地方。
武辰周一瘸一拐的跟在柳非君身后,看着前面的人影,不由得气道,“还要走多远?骑马不是更快么?”
柳非君更生气,她前一日刚刚遭遇到一场刺杀,走了一个上午,才要死要活的回到家,这可好,一晚上都没有在家过,就又被迫离家,她是不是该去拜神还愿了?
“不远了!这马跑起来声音太大,你想引来不必要的人吗?”柳非君冷冷的说道。
武辰周皱了皱眉,看了看腿上的伤,“那我坐马上,你负责牵着马!”
柳非君不可思议的看着武辰周,他怎么想的?她不把他丢下就已经很好了,竟然还想着让她给他牵马拽镫?
“怎么?不愿意?”武辰周反问道,“既然如此,此次刺杀柳家脱不了干系,等着官衙上门锁人吧!”
柳非君气冲冲的一把拽过缰绳,“王爷,您真是好算计,”说完看了武辰周一眼,“还不上马?打算等天亮引来围观么?”
“爷受伤了,你过来扶我!”武辰周一抬胳膊,一副大爷模样,等着柳非君上前搀扶。
柳非君咬了咬牙,她怎么就遇到这些人?无时无刻不是要挟人为乐,恨恨的走过去,将武辰周扶上马。
武辰周笑的一脸得意,柳非君却气的差点吐血。
两人进了村,却无处可去,柳非君不能带着一个伤患去柳家的庄子上,省的给自己家惹来麻烦,但是此地,出了柳家庄子,她还真无处可去。
想了想,柳非君又牵着马向后山走去,还有一个地方,人去的比较少,而且容易躲藏,就是上次她和大海遇到杨坤生的树林。
还是那片树林,柳非君却皱起了眉,树林里很安静,只是偶有虫鸣和树叶相碰的簌簌之声,但是她觉得树林好藏人,可是武辰周却不这么想。
“这不适合隐藏,除非你是故意让那些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