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志当下跪了下来,“谢谢大少爷!”
柳非君对大海使了个眼‘色’,大海赶紧将杨坤志扶了起来。
“你母亲身体不好,你兄长不在,好多事情都要你撑起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去船行找大山,或者找展飞都可以!”柳非君继续道。
柳非君见杨坤志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样子,不由得不忍,想了想道,“你既然还留在青阳,我再托付你个事情,你能做到吗?”
杨坤志抬起袖子使劲抹了抹眼泪,“但凭大少爷吩咐!”
“此次柳家几乎空无一人,你如果还有闲暇时间,就多来柳家转转,帮我守着柳家如何?”
杨坤志虽然人比柳非君小了点儿,可是却经历不少,当然也听出柳非君是故意给他点儿事情做,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大少爷放心,只要有杨坤志在,决不让任何宵小之辈进了柳家!”
柳非君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将这些人打发走,才回了房间。
暗香浮动的夜‘色’中,虽然依然有热气,可是夜里却又凉了几分,不知道为何,只要想到要离开青阳城,就心神不定。
以前,不管是跟船还是去庄子里,都不止一次离开过这里,可是这次却让她尤为的难过,似乎一旦离开就不再回来一般。
柳非君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涌动在心口的燥意,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所以容易胡思‘乱’想。
第二天,柳非君接续安排各种事情,不管是从说话还是从处理事情,都略略显出一些不耐,这种不耐烦似乎还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连大海、展飞和小九都下意识的缩了脖子少说话。
直到傍晚,展飞看了看有些焦躁的柳非君,“大少爷,事情有眉目了!”
柳非君皱了眉,然后看向大海和小九,“出去守着!”
展飞见他们俩出去才说道,“陈守是北路军受了伤然后找了人‘花’了银子才到了青阳城,不过自从来了这里,除了喜欢卖‘弄’文字也没有什么特别,和过往的城守一样,收了各家孝敬的礼,什么事情都是很规矩。”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柳非君,展飞低低一笑,“不过,小的查到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柳非君不耐烦的看向展飞,“一次说完,卖什么关子?”
展飞一缩脖子,好吧,大少爷今天不喜欢‘弄’玄虚了,“陈守在北路军时因为睡‘女’人被杖责!”
柳非君一怔,忽然噙了一抹笑,因为‘女’人?可是到了青阳城的陈守十分老实,从未去过青楼,每天都醉心舞文‘弄’墨,一个武官,寄情书墨本也无可厚非,可是,过犹不及,他表现的也太过了一点儿。
“陈守其实自己有一条船,不过却是放在了红楼!”展飞继续道,“而且布置的十分文雅,有的时候他自己‘弄’出来赏赏景,还以为是他租来的,其实就是他自己的!”
柳非君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船却放在红楼?这是什么路数?
展飞看了看大少爷,脸一红,挠了挠头道,“其实,船到了河上的时候,船底还有不少姑娘,听说陈守口味独特,姑娘们都是赤身‘裸’\体裹在纱里,”说到这里,忍不住‘啐’了一口,“表面冠冕堂皇是个廉洁好官,结果骨子里却‘淫’\秽不堪!”
柳非君点点头,这就解释的通他为什么将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家里了,因为这东西再到他身边的时候总能给他带来意外惊喜。
“那和他接触的人都查清楚了?”柳非君没有心情听陈守的fēng_liú史。
展飞赶紧道,“大少爷,您听我慢慢说,这个陈守喜欢‘女’人,自是不会只喜欢红楼的‘女’人,”说完,压低了声音道,“陈守的‘女’人还有一个是楚府的范姨娘!”
柳非君不可思议的看着展飞,眼睛瞪的如铜铃,可见对这件事情的惊讶。
范姨娘?
那个青灯古佛的范姨娘?只要张口就是满嘴佛偈的范姨娘?
她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会和陈守……
展飞见自家大少爷怔愣的表情,解释道,“大少爷,您应该想到的,楚家那些人如狼似虎,楚老爷在世时,范姨娘受宠,自然没话说,可是楚老爷死了,她还能在楚家安稳的生活,而她儿子还能大吃大喝,‘花’销无度,就楚信彦那样的人会准许么?一定是有原因的啊!”
柳非君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不由得赞赏了的看一眼展飞,他现在想事情是越来越仔细谨慎了!
展飞说又道,“楚信义在柳州那边儿出来了!”
“出来了?闹出人命就这么轻易了了?”
展飞点点头,“大少爷,这事应该也是陈守做的,柳州那边楚家的茶行有人出来投案,然后楚信义就没事放出来了!”
柳非君冷冷一笑,“那也无妨,就那蠢材只要活着,就能拖累楚家。”
将这些消息串联起来,就不会不知道这次给她使绊子的是谁了。
也许范姨娘只是受了楚信彦的威胁,又或者是自愿,不管范姨娘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个‘女’人已经成了柳非君的敌人。
柳非君在这一世,对楚家人仅存的好感全无,本来范姨娘是她最心疼和可怜的人,在楚家不被重视,儿子又养成了败家子儿,却原来,人家自有生存之道。
展飞一笑,他家少爷最喜欢借力打力,有个蠢猪在前面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