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抹了眼泪,摇摇头,“无事无事!祖母就是懊悔,活了一辈子,临到终老却屡次犯错,真是无颜去见你祖父和父母啊!”
柳非君心一紧,老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无颜见她父母了,“祖母,您告诉我,父亲是不是……我的父亲?”
老夫人一怔,脸‘色’一变,还想再说,忽然抬头看到马车边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勉强一笑,“秦堡主!”
柳非君这才回头,看到秦致远站在她身后,神‘色’莫名。
“时辰不早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秦致远不愠不火的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然后安抚的看向柳非君,拍了拍她的手,“等祖母从上京回来,我们再叙话,”说完一顿,“你去再嘱咐沅儿几句,他听你的,让祖母和秦堡主说几句话!”
柳非君眉梢一扬,和秦致远说话?什么时候祖母和秦致远这么熟了?好像她入狱那天听秦致远说过一句说是拜访了她祖母,可是关系有这么好?
柳非君狐疑的眼神,让秦致远皱起了眉,“是担心我仗势欺人,还是担心你祖母以老欺幼?”
柳非君一窒,这个男人!
白他一眼,柳非君对老夫人点点头,转身走向柳沅君的马车,然后两姐弟一个车上,一个车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可是,柳非君的目光却一直在老夫人的那辆马车上打转,该死的秦树,正好挡住了秦致远,她只能看到他半张脸,根本看不清表情,自然也就不能凭借他的表情,猜测祖母说了什么。
而此时,老夫人却只是目光凌厉的看着秦致远,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股子杀气,老夫人眉头一皱,“你答应过的事情,能兑现吗?”
“只要老夫人按照致远说的做,秦家堡自然会保住柳家!”秦致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老夫人摇摇头,“不是……只有这一件,非君……”
“老夫人这又何必?从你舍弃她的那一刻开始,就不用假惺惺的对她表示关心了!”秦致远冷冷一笑,说话半点情面不留,“以后有我护她周全,你只管做你该做的!”
老夫人被他的话刺的半天喘不上气,一脸的苍白之‘色’,好久才勉强‘露’出一丝苦笑,“也对!终是我和柳家对不起她,”说完一顿,看向秦致远,“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秦致远没有再说话,从老夫人跟他达成协议将柳非君推出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老人已经让他很是失望。
柳非君完全可以不顾柳家,找个男人嫁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她却放弃自己的幸福,甘愿背负这一切,就为了支撑柳家,可是……秦致远一笑,她坚信的,扔掉了她,正好还有他!
不过,他庆幸,她如此深明大义,如果她自‘私’的嫁人相夫教子,哪还有他的以后?
他自然不会辜负她,他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把她‘弄’回去,他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堡主,祝你心想事成!”老夫人忽然一笑,说道。
秦致远点点头,这还用说?心想事成,那是自然!
辰时一到,马车便开始前行,清脆的马蹄声,钝钝的车轮响,‘交’织在一起,嘈杂一片。
可是,柳非君似乎都听不到,她眼中只要那渐渐走远的马车,不知道为何竟然慌‘乱’成一团。
她知道,马车到了渡口,然后会乘坐盛世的船,一路北上,到了浑城转乘马车,而浑城早已几天就已经有人先去了,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老夫人一众人,此后,便一路以马车代步,走官道至上京。
这样想来,是十分顺畅的,可是她却就是不放心,也许祖母就是这个心思吧,所以才对她叮嘱不断。
秦致远看了看出神的柳非君,“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柳非君摇摇头。
“还有什么没有安排的,我看看!”秦致远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说道。
柳非君一愣,他看看?看什么?“不用,我自己能行!”
柳非君哪里会知道,秦致远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柳非君将柳家安排妥当,那就是他的人了,以后再与柳家无任何干系,尽早脱手,最好,所以他才那么积极!
“秦兄,明日我们渡口会和,我还要去绣庄看一看,先走了!”说完,不等秦致远在说话,已经带着大海和小九上了马车走了!
秦致远一愣,看着那急匆匆消失的人影,嘴角‘抽’了‘抽’,他有这么可怕?
秦树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表情,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轻声走到秦致远身边,犹豫了半天才低声道,“主子,您是不是太着急了?”
秦致远一挑眉,他着急?看了秦树一眼,“可能么?”
不可能么?
那怎么把人给吓跑了?
秦致远抬手‘摸’了‘摸’眉梢,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回去!”
柳非君自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她现在只觉的松了一口气,想要帮她处理事情还是要看看柳家的经营情况?
马车到了绣庄,柳非君并没有找其他人,只是找了展飞。
“大少爷!”
柳非君点点头,“那人送回楚家了?”
“还没有,上次和您说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