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消息过去之后,不过五天,不知道为何秦树忽然传来消息说了柳非君的身份,当下他俩一惊。
于是,一路上,累死了两匹马才追了上来,来到这里便见到刚才惊险的一幕。
秦致行比较庆幸自己救了柳非君,不然二哥这气更大!
秦致远明显气还没有散出来,看了看那头狼,冷冷的道,“来人,将这畜生杖毙!”
秦红棉本来还只是脸‘色’苍白,此时一听要将小狼杖毙,立刻流下泪来,“堡主,堡主,红棉真的知道错了,您放过它吧!”
说着一边哭,一边磕头。
‘砰!砰!砰!’声音不断,让人听了心惊。
柳非君的心也跟着那声音一颤一颤的,她掌管柳家,就算是遇到有人犯错,也都是以罚他们干活,从来没有说是直接喊人揍他们一顿。
在她看来,罚犯错的人干活,不仅可以创造效益,更重要的是他们会更感‘激’你,在他们看来,干活是天经地义,而挨打才是惩罚。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别人发落下人。
柳非君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见秦致远刚刚还‘阴’鸷的眼神忽然向她看过来,目光竟然顿时变的柔和下来,声音也轻了不少,“你怎么样?”
柳非君摇了摇头,其实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只是刚开始吓了一跳,其实就算是真的从马上摔下来,她觉得也不过是皮‘肉’之苦,伤及不到‘性’命。
“柳公子,柳公子,您替红棉求求情,放过小狼吧!”秦红棉见不能求动秦致远,转而向柳非君哀求。
柳非君低头看着秦红棉眼中闪闪的泪光,有些心软,一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杖责?
而且,刚才秦红棉和她说了好多话,让她也对这些冷血动物有了改观。
柳非君看向小狼,见它执意的守在秦红棉身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就是不愿意离开秦红棉半步。
柳非君眼眶一热,畜生似乎比有些人还要懂得重情义!
忽然,大海跑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柳非君,“大少爷,您没事吧?”
柳非君这才将眼泪‘逼’了回去,“无事!”
大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松和秦红棉,不由得目光变得更狠,“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是不是你们害我们大少爷?”
柳非君冷冷一喝,“大海闭嘴,退下!”
大海却执意的不后退,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两人,“大少爷,您怎么就不吃一堑长一智?难道就任由别人害你不成?您忘了在青阳城,那些害您的人,一次又一次,说不定他们就是收了别人给的好处,所以才来害您的,不然您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第一次见面就害您?”
柳非君一窒,大海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秦红棉见柳非君忽然不说话,不由得心一凉,“柳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大海说的什么人,我无意害您的,我做了错事,不管什么惩罚我都受着,是我活该,可是小狼只是听我的话才袭击您的,您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在我身上,不要和一个畜生计较!红棉求求您了!!”
说着,又开始磕头。
额头已经见红,因为与地面接触,乌黑的头发上还占了不少草屑,看上去十分狼狈,再也不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时,张扬自由的秦红棉。
柳非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忽然抬起头,看向秦致远,“秦堡主,不然换别的方式惩罚他们吧!”
秦致远脸‘色’一下冷下来,“柳非君,本侯是在处理家事!”
柳非君咬了咬‘唇’,他的意思,她懂,他在处理家事,她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可是,此事毕竟因她而起,而且看着跪着的人,目光渴望的看着她,让她心有不忍。
柳非君点点头,“非君自是明白,不过做错事要惩罚,可是也有功过相抵之说,非君不是想要指手画脚,不过是觉得有更加合适的处理办法,能让堡主不失人心!”
秦致远轻轻‘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柳非君,“柳当家自来御人有方,还请不吝赐教!”
虽然秦致远说的客气,却让柳非君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既然柳非君已经开口,此时也顾不上舒服不舒服了,言语干脆的说道,“秦固为马场‘操’劳多年,秦红棉在马场更是马术高手,而秦松……”说实话,柳非君一点也不想替秦松开口求情,可是独独撇除他一人,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气,对上秦松诧异的目光,柳非君轻敛心思,“鞍前马后,不辞劳苦,即便又违抗命令,非君想,也是出于为了堡主,所以,还罪不至此!”
秦致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二哥真是见‘色’忘弟,他求情,二哥就威胁他,看看柳非君同样求情,看看二哥那眼神儿,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的样子。
“继续说!”秦致远不置可否。
柳非君继续道,“既然他们三人都是人才,何不变个方法处置,既可以不失人才,又可以以儆效尤!”
秦致行一拍手,然后走到柳非君身边,伸手就揽过她的肩膀,“你这脑袋怎么长的?真是太聪明了!”
秦致远目光在秦致行的‘毛’手上扫了一眼,赤/‘裸’/‘裸’的威胁,让秦致行立刻收了手。
柳非君接着道,“既然秦固善于管理马场,那就以年底马场的经营获益作为惩罚,如果本来是每年产出一百匹马,那就可以多加一成,比如一百一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