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姐,父皇就不疼东珠了?”说着,轻盈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直走向柳非君,一把挽过她的胳膊,“皇姐,东珠最喜欢热闹了,你帮我求求父皇吧!”
柳非君身体一僵,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子,还是从未有过的,这个东珠是皇后之女,皇后对她敌意明显,可是这个公主似乎不懂世事一般,莫名的亲昵,让她皱紧了眉头。
“九公主恕罪!”秦致远见柳非君一脸的僵硬,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抬头行礼,“明珠公主长于民间,此前又一直男装示人,此时刚刚进宫,想必还很拘谨!”
武东珠眸子一亮,看向秦致远,酸酸的问道,“致远表哥,平日你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今日竟然为了皇姐开口,你是不是在打皇姐的主意?”
秦致远一窒,讪讪的道,“九公主玩笑话,致远不过是实话实说!”
“定北候爷似乎对明珠所知甚深,看来交情不浅啊!”武辰澈凉凉的说道,眸光却在东珠的脸上打了个转儿,这个丫头对秦致远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将他们凑一起,秦致远就算不帮他,其他皇子也就不会打秦致远的主意了。
柳非君眉梢一扬,武辰澈沉浸女色,连对付人的手段,都是这些毁人清誉的上不得台面的,“太子殿下言过其实了,非君……不,应该是明珠,之前沉浸商道,多与商人打交道,而秦堡主亦是商人,有些交情应该不为过吧?再说了,明珠记性好,见过一面的人,明珠觉得都是有交情的……”柳非君的话并未说完,她还想说她还在大牢见过太子,也算有几分交情。
但是话不用说的太明,此时看武辰澈那精彩的脸色就知道,这个聪明人应该是知道了她隐着的话的意思了。
秦致远微微低着头,嘴角却一弯,动嘴皮子?谁能斗的过柳非君?练家子出身呢!
皇上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武辰澈,见他脸色不好,眸光一厉,细细咂摸了一下柳非君的话,这个丫头从昨天晚上见面,他就看出来了,聪明的没边儿,任何话说出来,都是意有所指,她现在说这样的话,一定不会是说来玩的,想到这里,皇上的眸光穿过珠帘,看向外殿站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男子。
丞相大人的身形貌似有些僵硬。
皇上不动声色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好奇的问道,“明珠还能过目不忘?”
柳非君还未说话,便听到一声散漫的声音响起,“她不仅过目不忘,还能一目十行!”
武泽淳目光顿时暗了暗,看向那个坐无坐相的武辰周,“你给朕差不多点儿!”
武辰周似乎对于皇上的目光意见习惯,依然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瘫软在椅子上,“儿臣坐了这么久,当然累了,再说了,明珠还站着呢,她更累!”
武辰周说完,挪了挪身子,更加舒服的瘫软在椅子上,皇上认了柳非君,龙吟殿集齐皇子公主和宫妃,就连大臣都不例外,而他,却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消息,可是自己探来的,与别人告诉的,始终还是不一样。
想到这里,目光顿时冷了下来,武辰周调转了视线,看向皇上身边的太子,挑了挑眉,目光再次回到了东珠和秦致远身上。
太子终有所觉,顺着武辰周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东珠还立在秦致远身边,脸上是满足的笑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皇上,低声道,“父皇,您看九妹妹和侯爷,是不是很是相配?”
皇上目光扫过去,脸上有些笑意,但是却又低声斥道,“将你的心思多放在朝政上,少在那些男女之事上打转。”
武辰澈一僵,脸色有些苍白,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武辰周。
武辰周只是皱了皱眉,手不断摩挲着茶杯。
一时间,龙吟殿内,竟然安静下来。
皇上看向柳非君,想到刚才武辰周说的话,不由得眉头皱了皱,“马上午膳了,朕带明珠去凤仪阁,午膳就摆在那里吧,其他人都散了,等到祭祖之后,宫里再举行宴会,庆祝明珠回宫,”说道这里,却又一顿,“还有一事,将朕喜获一女誊抄公文,张贴各地,毗邻之国也送了公文,朕,要大肆庆祝!”
说着,走下了台阶,走到柳非君身边,武泽淳才道,“昨天太匆忙,都没来得及用一餐饭,今日补上!”
走到秦致远身边,又道,“你即日派人回秦家堡,带了朕的圣旨,宣五公主进京,十几年不进京,这次因为朕的明珠公主,也要让她破个例!”
说着,已经当先走了出去,柳非君看到卫海的眼神才赶紧跟了上去。
身后传来震天的恭送之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皇上的仪仗之声。
到了凤仪阁,柳非君,有些恍惚,这里就是她生身母亲住过的地方?
虽然外面看上去富丽堂皇,可是内里的布置却优雅清新,很多摆设不见名贵,只现精巧。
而宫内布置最多的,却是书画。
一幅幅看过去,连她都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仪妃竟然是一代才女。
画作不多,更多的是字,各种笔法,有蜿蜒游龙,有清新小楷,还有如迷篆书。
若不是字的角落里印着仪妃的闺字,她还真不敢相信这些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果然不愧是太傅之女。
“是不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