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武辰澈毫不担心的口吻,还有语气中的不屑,皇后感觉胸口一滞,这就是她辛苦带大的孩子,“你与东珠一起长大,难道就没有几分亲情?”
武辰澈眉头一皱,“母后,儿臣怎么会不疼九妹?”顿了一下,四处看了看,见守着的人离的都比较远,才道,“舅舅说,家里的表妹就是为了给儿臣拉拢边疆大吏,所以才订了一个鳏夫,还有一个庶弟,也是为了儿臣,娶了吏部侍郎的一个傻女儿,舅舅都能做诸多牺牲,而且舅舅还说了,秦家堡虽然在五公主的要求下,无人入仕,可是皇上信任的还是五公主,此次定北候立了功,说不得召五公主进京,就是了商讨封赏之事。”
皇后呼吸一顿,不由得血冲大脑,原来,竟然是哥哥给出的主意。
她还以为是武辰澈想出来的馊主意,却没有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哥哥。
皇后脸色有些晦暗,她有些愤恨,本以为哥哥坐大,应该是可以护住自家人了,可是为何,她却感觉到,自己哥哥时时刻刻都是在算计自己人?
武辰澈见皇后脸色晦暗不明,想到她可能是在犹豫,不由得继续道,“再说了,九妹对秦致远也不是无情,还有,母后您没有看出来么?定北候和那个武明珠可是关系不一般!”
提到武明珠,皇后的目光才又看过去。
武辰澈心底暗暗一笑,还真是让丞相给说中了,单说大局,皇后不一定会答应,可是只要说到武明珠,就一定会心动。
“若儿臣猜得不错,定北候是打算要求娶武明珠的,当日在青阳城,儿臣本想直接杀了武明珠,却没有想到定北候竟然不惜为了她,与儿臣翻脸,可见定北候对武明珠不一般!”武辰澈说到这里,看了看皇后的神色,继续道,“当年武明珠的贱人娘亲不顾廉耻,勾\引父皇,让父皇与母后生了嫌隙,现在武明珠又要勾\引九妹看中的男人。”
“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皇后冷冷一哼,不由得说道。
听到皇后接话,武辰澈马上道,“九妹性子单纯,心地纯善,可是武明珠不同,她本来就生在鱼龙混杂的青阳城,而且多年着男装,行丈夫事,一些蝇营狗苟的手段,必定手到擒来,九妹必不是她的对手!”
“也不一定!”皇后不屑的挑了挑眉,目光里有些被挑起的怒气,“东珠自幼在这里皇宫里,耳濡目染,一些手段真拿出来,武明珠也不一定就是对手!”
武辰澈赶紧点头,“那倒是,不过儿臣听父皇说,武明珠与她那下贱的娘亲有几分相似,必然引\诱人的手段了得,定北候估计已经被她迷的找不着北了,若说用这些这些魅惑人的手段,九妹就太吃亏了!”
皇后脸色微安,最终慨叹一声,“这倒是,东珠自幼熟读女戒,恪守规矩,若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倒还真是没有办法和那没脸没皮的比!”
武辰澈皱着眉头点点头,“母后,儿臣也是这样想的,儿臣只有东珠这一个妹妹,不忍她失望,所以才想着向父皇求情,求他给九妹赐婚!”
皇后马上犹豫了起来,“这事……也不必这么着急!”
明明见皇后已经被他劝服,可是一说到赐婚,竟然又犹豫起来,武辰澈不由得暗骂,女人果真是耽误事,想了想又道,“本来此事,确实不急!”说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看向皇后,最终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皇后察觉有异,不由得凉凉的说道,“现在还有事不能告诉母后了?”
“母后,倒不是说不能告诉您,您知道儿臣心里就只有您和九妹的,出一趟远门,冒着多大的风险,却还要给您和九妹带礼物!”
皇后一笑,收起了不满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孩子聪明,还有主见,自从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开始和母后生分了许多!”
武辰澈脸色一白,深吸了几口气,才舒缓过来,凑近皇后几分道,“丞相得到的最新消息,几个番邦小国想借着除夕献礼之际,提出和亲,”感觉到皇后呼吸一紧,武辰澈又压低了几分声音,“现在父皇将武明珠恢复身份的事情昭告天下,说不得几个番邦小国就会趁机前来庆贺,到时候若是他们提出来和亲……”
“消息可靠?”
武辰澈使劲点了点头,“自然可靠,母后还信不过李家的能力?”说完又道,“现在宫中待嫁的公主除了武明珠就只剩下九妹,那些番邦,虽然国小,可是人也不笨,既然要来和亲,自然挑选更有利的筹码,和九妹相比,武明珠就是瓦罐,九妹是瓷器!”
皇后点点头,“确实!东珠本身就不错,再加上是本宫所出,就高了其他公主一大截。”
“所以,丞相担心,番邦一到,九妹就危险了,若真是被番邦看中,而父皇又答应了的话,那就是远嫁塞外啊,估计母后与九妹再难见面!”
皇后听了,只觉得心顿时刺痛,东珠是她娇养大的,塞外那样苦寒之地,她怎么受得了那个苦?
“哥哥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皇后有些担心的问道,“就皇上那兴奋劲,估计公文传递极快,说不得番邦收到消息立刻就赶了来,来的及吗?”
武辰澈一笑,“父皇赐了婚,就算没有成亲,那也是订了亲的,番邦不过弹丸之地,还不敢抢亲!”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本宫先去探探东珠的口风,若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