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开心地说:“是不是真的呀?爸爸你保证带我们去!”
柳原说:“我保证!不但带你们看电影,过年还要带你们三个出去玩一次,叫妈妈陪我们一起去,好吧?”
安琪又蹦又跳,刘姝勉强挤了个笑脸出来说:“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安琪伸出手指头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和柳原、刘姝各自盖了一个章,开心地到一边去玩了。
刘姝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那就提前和他见一面吧,就算是为了对孩子的承诺。”可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踏实,连续几天,上班都没有什么精神。
李玫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她说:“怎么,复婚大业不顺利?”
刘姝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觉自己每次都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她把这几次发生的事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向李玫倾诉了一番,末了说:“我以为我们现在真是心往一处去,劲往一处使,没想到,各自都有所保留。他一开始下药下那么猛,弄的我以为他这次真的要一鼓作气,破釜沉舟了,多少心理还有些安慰,没想到,也不过坚持了一个月,便一切如初了。租房的事情,他姑妈去世的事情,我要去拜望他父母的事情,我父亲生日聚会的事情,都让我非常失望。他始终不会真正地关心我的利益,不愿意被一段关系束缚,也不愿融入我的生活。”
李玫说:“你不肯见小波的事情,在他看来又何尝愿意融入他的生活?”
刘姝说:“也许是吧,我们彼此都在等待,在观望。我总是觉得他必须首先对从前的伤害做出足够补偿,我才能真正地原谅他,否则,就无法彻底地抛下过去,也无法彻底信任他。这一点,我相信他自己也很清楚,只是,他不够耐心,他急着要我的回报。可是从前有那么多的伤害,又岂是一两个月的努力所能回报的?”
李玫说:“以你们既往的经历来看,重建信任的确是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努力的,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
刘姝说:“是的,我想他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如果真的没有耐心,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那就不要回来找我就是了,既然回来了,承诺了一大堆,为什么又不认真执行?”
李玫说:“他的承诺是自己做出的,还是在你的逼迫下无奈应承的?”
刘姝愣了一下,说:“都有吧,是他主动赌咒发誓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可是具体的复合的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他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才同意的。”
李玫说:“也就是说,他只是承诺和你保持一种关系,但对这种关系的定义,你们的理解有分歧。对他来说,最好就是保持分居的形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要承担对你的任何责任与义务,这也符合他极端个人主义者的特质:不依靠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依靠他,抗拒为他人负责的概念,执迷于无所承诺的“自由”。也许他的确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一旦这在一起要以牺牲自由和承担责任为代价的话,那就不值得了。因此,他选择了一种更加轻松的方式:放弃。”
刘姝听到这里,默然颔首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