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对这个帽子,昆山五虎和白衣堡当然不肯戴了。他们可不想被水道全真馆通缉,让想拍水道全真馆马屁以获得伤药的武神、勇圣们追杀。
“寻剑前辈,您是前辈,一定知道水道可不会单独打怪的,不知他的战友呢?”突然一声郎朗的声音传来,然后场中突然多了一人。来的正是唐潇。
“师叔——”白衣堡的人见了他惊喜地叫道。
唐潇对白衣堡的人轻轻点了下头,又朝寻剑恭敬行礼,观察了一下现场,接着不紧不慢道:“前辈,情景显然是这队人发现宝石后互相残杀,又引来别的队来抢夺。”
寻剑何等眼力,怎么会推断不出场上的情况。他冷嗯一声,以退为进道:“那你说这宝石该归谁呢?”
唐潇道:“自然归打到它的战队所得。这个战队……”他又仔细瞧了一下地面的痕迹道,“应该有四人,可惜三人已自相残杀死了,还应有一个近战的战士。”
“难道给他?”场上的人都皱起眉来。
“不,最好的方法应该分成四份,其中打怪出力大的份额可以多些。这种分配的方法想必每个战队打怪前都会商量好的。”唐潇叹口气道,“只可惜这次发现的宝物太珍贵了。”
“那我们呢?见者有份呀!”听了唐潇的说法,昆山五怪不乐意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虽然是有见者有份的说法,但也要看当事人愿不愿意。”唐潇洒说着扫了眼白衣堡的人,眼神有告诫的味道。白交堡的人低下了头,但领队的队长明显有些不服气。
寻剑听唐潇洒如此说,觉得马马虎虎还称心,于是沉声道:“如此,别的当事人均不在人世,这宝石就归我门了,归剑,去将宝石取来。”他对手下一人道。
昆山五怪齐齐晃晃兵器道:“我们不同意!”
白衣堡的人也齐齐将目光投向唐潇。
唐潇又淡淡道:“虽然现在当事人不在人世,不见得以后没有人不来继承这份权利吧。”
一直在旁观的何其欢,现在已经从当初见到死人的恐慌中镇定下来,他很为那个战士王彪抱不平,辛辛苦苦,却要为他人作嫁衣裳,于是突然冒出一句:“这战队的战士还活着呀。”
一时,众人的目光都投到远远树上这三人身上。
寻剑冷冷打量三人,刚要开口斥责插嘴的何其欢。只见这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后面的一个黑胡子老头蓦地睁眼看了他一眼。寻剑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杀气如一柄重锤一样向他重重砸来刺来,让他有种撒腿就逃的。寻剑不由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心里掀起万丈波涛:此人是谁?好大的杀气!不可惹!不可惹!
于是他装作没有听见何其欢话的样子,对唐潇冷冷道:“你什么意思?”寻剑一边质问,一边对手下归剑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继续上前拿宝石。迟则生变,还是早点把宝石弄到手为好。
昆山五怪见归剑要上前拿宝石,又做出要战斗的样子。眼看战事又起,唐潇洒突然猛然把脚一跺,一股气流带着宝石闪电一样飞起来,不偏不倚飞到他手中。
寻剑的目光立刻变得像针一样,盯着唐潇洒,手慢慢像腰间摸去。
唐潇又是一笑,淡淡说:“这宝石还是请寻剑前辈保管为好,只不过,今天这组战队中的有继承权利的人想要继承一点财产的话,还请前辈关照。”说完,竟走上去,恭恭敬敬将宝石递给了寻剑。
“你就不怕他独吞?”昆山五虎也是见过市面的人,知道今天这个宝石是没份了,但口头的便宜还是要占点。
唐潇大笑道:“水道全真馆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会在乎这些小钱。寻剑前辈您说是吗?”
寻剑会听不出唐潇在挤兑他?但宝石已经在手,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见没有便宜可以拣了,昆山五虎也冷冷瞪了唐潇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唐潇迎风而立,青衣飘飘,面上始终带着微笑,无论是水道寻剑的冷哼,还是昆山五虎骂骂咧咧,均毫不在意。无尘见了忍不住暗暗点头,对何其欢道:“好,这位施主行事甚为妥当,值得学习。”
上官仁听了自然唱对台戏:“好什么?整一个和稀泥,好好先生罢了。小子,你应该唰唰唰地杀,这样才可以树立起新规则,建立新秩序。这白衣小子他这样做,刚才走的人服气吗?没有拿到人不服气,拿到的也不乐意。这有什么好?对不对,小子。”他问何其欢。
无尘反驳:“兵不刃血能解决问题,才是上策,你那样打打杀杀的,只是下策,做人做事,总要有个高低之分。”
上官仁不以为然:“他为什么能成功?还不是他强,他是江湖十佳嘛。你让个文弱书生上去讲道理,比如这小子……”上官仁点下何其欢,“还不被别人大卸八块?所以,归根结底,强大,能杀死对方是生存的关键。”
无尘大摇脑袋,嗤之以鼻道:“荒谬!荒唐……”
唐潇解决了一番纠纷,消除了一场小型的战争,类似的事情,他做过许多次,别人赞美他也好、腹诽他也好,他都见惯了。唯独没有遇见今天这个场面,有几个吊儿郎当的人,把他晾在旁边不睬,熟视无睹地、不以为然地在旁边对他评头品足地吐唾沫,不由呆立当场,一时分辨也不妥,沉默也不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妙。
而何其欢则见惯两老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