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扑通”一声,袁云霞疑惑地回过头。
阿姐目瞪口呆地望着河里。
如意呢?
“如意!”袁云霞飞奔过去。
“她……”阿姐惊恐地指着水下,说不出话来!
玉如意正在水里挣扎!
袁云霞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叫着,“救命啊!”
与袁云霞和玉如意分开后,楚云川和张九龄拿着抽取的编号去找对应的老人。
三十五号对应的居然是老村长忠爷爷!
忠爷爷比以前胖了一些,红光满面的,精气神十足。
忠爷爷也望着楚云川笑:“咱爷儿俩很有缘份啊。”
“是啊。”楚云川笑着望着忠爷爷,“还记得你那次给我们煮的腊肉。”
忠爷爷有些惭愧:“那时候交通不便,如意和王昊每次来我家,只能将就着煮点自家产的腊肉给他们吃。”
“正宗的农家菜呢!”楚云川对那独特的风味记忆犹新,“很不错的!”
忠爷爷有些遗憾:“可惜现在不养猪了,不然的话又有腊肉煮给你们吃。呃,王昊今天怎么没来?”
“他要上班。”楚云川微笑着对忠爷爷晃晃号牌,“按流程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你的宿舍整理内务?”
忠爷爷呵呵地笑:“既然端午这样安排,我们就配合一下!”
进入忠爷爷的宿舍,楚云川不禁呆住了:“不但屋子里一尘不染,被子像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干整齐地码在床铺中间,简直比自己的房间还清爽!
“你提前整理过了?”楚云川有些意外。
忠爷爷目光里有少许的自豪:“平常就是这样。以前和端午一起当兵时养成的习惯,见不得被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
楚云川由衷地佩服:“你们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
忠爷爷不好意思地摸摸花白的头发:“我这算什么?端午才给我们当兵的长脸。如果不是他搞个桐花山庄,这儿依旧是个荒凉的山沟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楚云川崇敬地看着忠爷爷,“你是老村长,也为乡亲们做过贡献。”
“我现在也没有闲着!”楚云川一捧,忠爷爷越发得意,“虽然土地都归了公司,端午还是让我负责管理!”
“管理认种的土地?”
“是。城里人把庄稼种在地里就回去上班。 我们就帮他们浇水、施肥——你啥时候也来认一块地,我保证给你伺候得好好的!”
“好!”楚云川笑,“我妈妈喜欢弄些花花草草。改天陪她来看看———我们现在又该做什么?”
“你去玩你的!”忠爷爷善解人意地说,“难得出来休息一下,不用管我!我也不是七老八十,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是不?”
“好!”楚云川对忠爷爷挥挥手,“我去看看九龄那儿情况怎样?”
张九龄袖管挽得高高地。正在洗衣服。
楚云川调侃道:“还亲自洗衣服?看不出来哦!”
“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啊。”张九龄不以为意,“我帮婆婆换了衣服,顺便洗一洗,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我抽到的是老村长忠爷爷。没有需要我做的事。”
“正好,帮我晾衣服!”
“想得美!”楚云川赶紧往外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张九龄追到门口:“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云霞她们!”
张九龄笑了:“想看如意就说看如意呗。就知道拿云霞当借口!”
楚云川也不反驳,笑呵呵地下了楼。
卖平安果那儿没有玉如意。活动中心里,张奕正领着市长一行在参观,大院子里的人们正在为晚上的狂欢布置场地……楚云川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玉如意和袁云霞。
想打电话问问又觉不妥,楚云川索性沿着观景长廊向河边走去。
今天来山庄游玩的人虽然很多,因为圣诞节目丰富多彩,吸引了大批的游客,来河边的人反而很少。
独自漫步走在林荫道上,沐浴着冬日的暖阳,迎着拂面的凉风,楚云川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突然响起的急促脚步声惊得楚云川睁大了眼睛。
一对男女匆匆与楚云川擦肩而过,向村里走去。
那个男的怎么很面熟?楚云川又仔细看了一下背影,蓦然想起那男的就是刚才陪着玉如意和袁云霞的那个服务员。
他在这儿,玉如意和袁云霞又在哪儿?楚云川疑惑地四处张望:站在桥上那个女孩儿不是玉如意是谁?!
楚云川欣喜地加快了脚步。
才走了几步,楚云川又放缓了步调:玉如意怎么和阿姐在一起?在旁边独自玩耍的袁云霞看样子好像是在故意回避。既然这样,自己还是暂时不要过去了。
远远望去,在苍茫的天底下,缤纷落叶铺满的河边长廊的尽头,屹立在古老石桥上的玉如意和阿姐构成了一副绝佳的风景画。
楚云川正在感叹,却见玉如意突然转身下了桥,阿姐追上去却高高地扬起了手!
她是想打如意!
楚云川飞快地向那边跑去。
还没跑出一百米,楚云川就看见玉如意身子往后一扬,掉进河里!
楚云边跑边解开大衣。
楚云川飞奔过去之后,水面上已经没有了玉如意的影子!
顾不得惊恐哭泣的袁云霞,楚云川扔掉大衣,蹬掉皮鞋,扑通一声下了水。
虽然没有结冰,河水还是冰冷刺骨。
楚云川沉入水底。
怎么看不见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