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小林。”张文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说道:“你这个脾气可要真的多注意一下了!”
“哎!我尽量吧!”我摇了摇头,叹道。
“呵呵!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比以前稳重多了!”胡斌调侃似的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他在师父的家里,我刚一开门没几句话,他就冲我来了一拳头。要不是师父及时叫住了他,估计我当时就得挂彩了!”
听了胡斌的话,我也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脸上就有些发烧,急忙打岔道:“不知者不罪!呵呵。都过去了,过去了,不堪回首呀!”
一时间,我们几人都笑了起来。
房间的气氛也随着笑声慢慢地温暖起来。当然,师父家里本来就有暖气,但我还是在那一瞬间,有着明显的感觉,这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吧!
又和张文、胡斌以及上官余肖闲聊了一段时间,我又搞懂了其他的一些细节性的迷惑,这些迷惑虽然很小,很杂,但知道了主要问题和主要矛盾,这些也便不那么难理解了。
首先,我明确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张武之前接到黎玫瑾给他的信封,已经有了放弃与我较量的心思。
据张文交待,张武这个人虽然已经不是师父的弟子,但他仍然很尊重师父,而且,他最爱的人,仍然是黎玫瑾。在收到最爱之人的求情后,他确实打算放手,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诈死”事件。
可是,张文并不知道自己弟弟的打算,以为他从要从明处转到暗处来对我不利,于是就安排上官余肖去调查张武的下落。
而上官余肖之所以会出现在吴敬遥喝醉酒的酒吧并且搀扶他,也是想从吴敬遥身上得知张武的消息。
按理说,张武诈死并决定放手,这件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了,但是,有一个意外情况,让张武改变了最初的想法,甚至开始变本加厉,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将夏晓雨连累进来,也要让我身败名裂。
这个意外,就是他发现上官余肖在调查他的事情。张武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从张蔷或夏晓雨嘴里得知的。他本就是心思灵敏之人,直接就肯定了是自己的哥哥在暗中操作。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肯定,但张文说过,张武曾经给他打电话来确认这件事,而张文承认了。在这以后,就出现了夏晓雨昏迷,我发现字条的事情。
我想,我能理解张武当时的心情以及他为何会这么做的原因。
他放弃,是因为黎玫瑾,他反悔,是因为张文,这两个与他息息相关的人,同时走向了他的对立面。
第一次,他因为爱,勉强接受,但第二次,他却强势反弹了。这就和负负得正的道理一样,过犹不及。
于是,把这种意愿强行转移到我的身上,而夏晓雨,只是他对付我的工具。
另外,张武在把我催眠后,为什么只是羞辱我而没有直接在我的潜意识里留下破绽,我想是因为他还在顾忌着师父。
上官余肖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处于危险状态,也是因为他得知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张武的怒火,怕他冲动并且对我不利,才让上官余肖来通知我的。
但是,当时我什么都不清楚,直接拒绝了上官余肖的建议。反而因为“张文”的肆无忌惮,决定联系钱小豪和周冲,准备来师父家里,孤注一掷。
……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弄清楚以后,我们几人又在一起分析了现在的局势,然后简简单单地商量了一下对策,决定兵分两路去应对。
张文和胡斌,去看守所里救治夏晓雨,我和上官余肖,则按照张文给我的地址,准备去找师父。
我没有想到,从开始接手夏晓雨的事情以来,这个看上去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件,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条条框框。这是我无论如何也始料不及的。
2007年2月10日星期六晴
今天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三,祭灶的日子。
我昨天下午四点多,刚刚从马尔代夫的首都马累市回到北京。先是洗了个澡,然后一直睡到现在。
看看我写日记的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钟了。我居然睡了将近24个小时!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估计上官余肖现在应该还没有起来的吧?呵呵。当然了,如果不是给张文打电话,他说要来我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估计我现在也还在呼呼大睡着呢!
送走了他们二人,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
看来,我还是没有歇过来。虽然精神方面已经没有大的问题,但我的身体反应却提醒我,还是要继续修养一下。
没有办法,谁能想到,我去那里找师父,居然会碰上如此复杂又多变的局势?
真应了那句话,人呀,倒霉了,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虽然加尧姆和纳希德之间的斗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一发现形式不对就主动避让,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甩都甩不及!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说来好笑,我被当地政府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却又得到了当地民主党颁发的“最佳贡献奖章”,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待遇,让我实在是啼笑皆非。
我去马尔代夫找师父,是为了向师父求助来解决张武的事情。
虽然,我在马尔代夫只待了短短的一周时间,却因为卷入了当地政府执政党和反对党的纷争中,生命受到威胁而被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