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我看好你。”我挥了挥手,打发他走,然后,转身看着监狱长,笑道:“有时间吗?我们单聊一会儿。”
监狱长知道我在向他表达的意思,就迫不及待地说了一句“好好配合林先生的工作”后,就直接把其他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
待办公室就剩下我和监狱长两个人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张口说些什么,我急忙制止了他的举动,嘴里说道:“监狱长,不好意思,关于你的事情,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了“有监听,写”四个字,放在他的面前。
监狱长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发愣。
我暗中摇了摇头,来不及解释,只得又拿过纸写道:“事关重大,以防万一。”
监狱长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是打算直接开口问他所有的问题的。但是,我不知道哪里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和“组织”打交道的一些细节。除去这次考验外,他们好像无处不在,无事不晓。
之前我对于这种事实也感觉到很震惊,直到和方片九的见面。也就是在那次,他用纸写着“监听”两个字,我才发觉自己可能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当初,我以为方片九是在说门外的蔡局长,可回头想想,我就明白了,他说的,并不完全是蔡局长,而是窃听器这类电子设备。
想起我在广州那些丝毫没有秘密可言又被人知晓一举一动的经历,我曾哑然失笑。是呀,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神秘,只是借助了科学的力量而已。
……
“真的对不起,监狱长。帮不了你的忙。”我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嘴里道歉道:“郑虎的事情,也是因为牵涉到我,所以我才不得不来。你的事情,我真的是乏力呀!”
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
监狱长看着我写字,也许是真的想到了无助的情景吧,语气中也充满了苦涩:“我……我,哎!算了,林先生,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
我知道监狱长已经悟了,就不再说话,用右手食指在纸上点了几下,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呀。”
监狱长也点着头,伸出左手大拇指和小拇指,手心向内放在耳朵边儿上,比划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离开监狱没有多久,我接到了刘吉福打来的电话。他向我询问了监狱的事情,我如实相告。
和刘吉福聊了一阵儿后,他开口说道:“对了,林先生,有个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我问他。
“当初在你的私人物品里,我们曾经仔细检查过,发现在你的手机里,多了一个可以收发信号的微型芯片。我们怀疑是赵永新那伙人干的,就自作主张地除去了。但是,却忘了告诉你了。抱歉!”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消息!
我皱着眉头,顺着刘吉福的话,开始仔细回忆着往事。
按照刘吉福的话,我的手机被做了手脚,那一定是手机不在身边的事情。手机不在身边,上一次是入狱前,再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我仔细地回想着。终于,我想了起来。是在海淀分局里,我被人诬陷为贩毒分子,蔡局长把我关在拘留室之前,曾经要走了我的手机!
想到这里,我心里蓦地一紧。难道从那时开始,我所有的对话,都被人监听起来了?
那天之后的事情,又走马观花地,在我脑海里快速浏览了一遍。